隐约中,石棺内居然发出羸弱的渴求声音,“放……放了我……放过我!”
一阵风刮过,本就阴冷的昏暗环境越发恐怖吓人。
“怎么办呀!太上皇死掉了,姨母,你那么爱他,坚持了那么久都活了下来,是不是现在也要死掉了?”少妇温柔的言语带着一种莫名嘲讽,令石棺中的声音濒临绝望。
“我不要死,我是皇帝,我怎么可能会死!”越挣扎氧气越少,气喘吁吁的感觉让棺内人听起来越发像是耄耋老人。
南蔷笑了笑,亲手把当初在石棺侧面留的一个小孔一点点堵上了,这个孔洞的大小刚好让里面的人死不了,又活得不痛快。
“哎呀,看来以后不能给姨母喂米汤了……好可惜呀!”
石棺内的声音小到几不可闻,不知过了多久,痛苦的挣扎、呻吟,若恶鬼的哭泣在墓中蜿蜒回荡。
只是这时古墓内已经空无一人,当厚厚的石门落下,微弱的光线也被黑暗所吞没。
南蔷从半山腰下来时,两青年坐在马车上意气风发的和她招了招手。
三人在绿意葱翠的林间相视一笑,南蔷拉住伸向她的两只不同的大手上了马车,钻入车厢冒出头问道:“你们师傅安置妥当了?”
丹龙松快的点点头,挥动缰绳,“当然,足一年的太上皇生活,把我爹养胖了好多呢!”若非维持幻术也很耗费精力,他爹能胖成球。
白龙侧身亲了口近在咫尺的粉嘟嘟脸蛋,清冷的少年已经变成了温柔沉稳的男人,他扶住南蔷的肩膀,交代着,“放心吧,阿娘和姨母在府中亲手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芙蓉糕!”
“我们跟姨母说,咱们去看田庄了!”丹龙不甘示弱,也赶紧亲了一口在南蔷的额头,他眉宇疏朗,皮肤是健康小麦色,那股意气风发却没有改变。
两人的眉宇间多了幸福的味道。
“好好驾车!”
丹龙得逞,也不在乎白龙冷下的脸,喜气洋洋的笑出小酒窝,“飒飒厉害着呢!它知道回家的路!”
当年黄鹤施展了幻术,喝下加料酒的是李隆基,关进棺材里的也是李隆基,杨玉环回过神时,大势已成,当场痛哭。
即是哭曾经和李隆基的恩爱时光,又是哭前途未卜。
比起苟活一世,她更害怕牵连家人。
但南蔷早就策划好了,拿捏住了黄鹤的命脉,迫使他临阵倒戈,最后不得不为了保全儿子和徒弟,心甘情愿的幻化成李隆基的模样,在李享的监视下胆战心惊的熬了整整一年。
算起来南蔷是救了他一命,以李隆基的薄情寡义,等事态安稳,自然又会回忆起贵妃的美好,到时候黄鹤绝对是第一个被迁怒掉脑袋的人。黄鹤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没有拒绝皇帝的权利……
杨玉瑶帮小妹杨玉环隐瞒身份在沿海一座小城镇定了居,虽说不如长安城繁华,可这里远离纷争、民风淳朴,女人们更是彪悍。上街做买卖、下海捞鱼,没有什么是不会的,甚至在倭寇海盗来犯时,勇敢的驱除敌人。
杨玉瑶和杨玉环都晒黑了些,脸上的笑意深深,虽不比在长安城奢靡,但也不缺衣少食。
毕竟太上皇对虢国夫人和留在长安城夫家的杨三姐秦国夫人,向来‘宽容’,杨家姐妹不缺金银财宝,虽无实权,但新皇顾忌颜面也不会准许权贵去招惹她们。
杨府内,杨玉瑶和杨玉环跟三个小辈用了一顿饭,过程中是当阿娘的对女儿生孩子这件事的老生常谈,南蔷已经学会了一心二用,吃吃吃喝喝喝,反正不会让杨玉瑶觉得自己说了废话,至于做不做,那就两说了。
杨玉瑶无奈,最多就是令管家给白鹤青年多找几本黄颜色小人书,据闻姿势对怀孕也很重要!
怀孕不怀孕的南蔷不知道,她的夜晚生活一直有些过于刺激了……
前半夜你争我抢、后半夜埋头不语……有了颜色小人书的加持,更是一日胜过一日……
这一生她过得日子是心不苦,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