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嘉雯心生敬佩,颔首称善,道:“德妃娘娘所言极是,妾身受教了。妾身定当谨言慎行,暗中查探,搜集证据,以求一击即中。至于结交于志宁身边的人,妾身亦有所考量,只盼能从中探得些许线索,以解此困局。”
说罢,南宫嘉雯辞别燕德妃,心中已有了计较。回至宫中,她即刻召来心腹侍女,低声吩咐道:“你且暗中留意于志宁的动向,并设法结交他身边的人,探听其言行举止,是否有异常之处。”
侍女领命,随即隐入暗处,悄然展开行动。于志宁日常起居、朝务往来,纷纷地落入她的眼线之中,无一遗漏。嘉雯则于宫中,表面上依旧品茗赏花,闲适自若,实则心中紧绷如弦,时刻关注着案情进展。
这日午后,阳光斜照,嘉雯独坐闺中,手执一卷古籍,目光却偶尔飘向窗外,似在沉思。忽闻侍女轻声禀报:“娘娘,于志宁今日下朝后,径直奔向李泰府邸,似有何要事相商。”
南宫嘉雯闻报,心中微动,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她轻搁古籍,起身踱步,思忖道:“于志宁与李泰频频密会,所图何事?莫非真为助李泰夺嫡,不惜铤而走险?”
念及此,她更觉事态严重,不可等闲视之,于是就吩咐侍女道:“你继续暗中盯梢,务必将二人所言所行,事无巨细,皆报与本宫知晓。”
侍女领命,应声而退,隐身暗处,继续监视于志宁。
且说于志宁,自晋封中书侍郎以来,深得李泰信任,二人交往甚密。此番密会,实乃商议如何助李泰在夺嫡之争中更胜一筹。于志宁老谋深算,深知后宫势力不可小觑,故欲借后宫之手,除去三皇子李恪生母杨贵妃,以削弱李恪之势。
李泰虽遭太宗陛下禁足府邸,然他夺嫡之心未死,日日于暗中窥探宫闱动静,唯望寻得时机,东山再起。于志宁深知他志,故频频往来李泰府邸,为其筹谋。
于志宁步入李泰府邸,二人屏退左右,密谈于密室之中。
于志宁道:“殿下勿忧,臣已布局周密,只待东风一至,便可令那三皇子李恪身败名裂,再无争储之力。”
李泰听后,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却仍故作镇定,问道:“先生所言东风,可是指那杨贵妃之事?”
李泰所言,正是于志宁所谋。于志宁颔首,低声道:“殿下所言极是,那杨贵妃身为前朝隋炀帝杨广之女,虽得陛下宠爱,册封为妃,然其身份终是敏感。臣已暗中布局,只待时机成熟,便可将此事揭露,届时,陛下纵有万般不舍,亦必为大局所迫,废黜其位。三皇子李恪失其母助,自难与殿下争锋。”
李泰面露喜色,然心中仍有疑虑,问道:“先生之计虽妙,然那杨贵妃素得父皇宠爱,此事一旦败露,本宫亦恐受牵连。”
于志宁闻李泰之虑,微笑安抚道:“殿下勿忧,臣所谋者,皆隐秘行事,不露丝毫痕迹。纵使事有不测,亦只会追究至臣之身,断不会波及殿下。再者,殿下如今虽处困境,然则天家骨肉,血脉相连,陛下岂会真弃殿下于不顾?殿下但安心等待,臣必使此事水到渠成。”
李泰闻于志宁所说的话,稍释其疑,然犹有忧色,道:“先生之计虽周详,然本宫仍恐事有万一。那杨贵妃若真被废黜,其父兄旧部岂会善罢甘休?本宫亦恐引火烧身。”
于志宁见李泰犹有顾虑,正色道:“殿下所虑者,亦在臣的筹谋中。杨贵妃的父兄旧部,虽势力犹存,然则时过境迁,已难成气候。且殿下勿忘,后宫之中,亦有殿下的盟友。燕德妃娘娘贤德宽厚,深得陛下敬重,若得她相助,何愁事不成?至于那南宫嘉雯,虽新晋贵妃,然其资历尚浅,不足为虑。臣已暗中布下棋子,只待关键时刻,便可令其自顾不暇,无暇他顾。”
且说于志宁,说及布下棋子,令南宫嘉雯自顾不暇,李泰闻此,面露好奇之色,问道:“先生所言棋子,可是何人?”
于志宁微微一笑,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低声道:“殿下有所不知,那南宫嘉雯宫中,已有臣的耳目。此人乃其贴身侍女,对嘉雯言行举止,了如指掌。臣已暗中许以重利,令她时刻留意嘉雯动向,并适时挑拨其与后宫他妃的关系,令其孤立无援。再者,嘉雯新晋贵妃,位高权重,自难免遭人嫉妒。臣已暗中散布流言,言其恃宠而骄,专横跋扈,后宫诸妃,皆对其心生不满。如此一来,嘉雯便是身处风口浪尖之上,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待时机成熟,臣再使一计,令她彻底失宠于陛下,到那时,殿下何愁她不成殿下囊中之物?”
李泰闻于志宁之计,面露得意之色,笑道:“先生真乃神人也,如此筹谋,本宫何愁大事不成?”
于志宁亦笑,拱手道:“殿下谬赞了,臣不过尽忠职守,为殿下谋划罢了。只愿殿下能早日登上大宝,臣亦能随之荣宠加身。”
于志宁辞别李泰,回到府中,亦是心中盘算,思忖如何使计令南宫嘉雯失宠于帝。他深知,嘉雯新晋贵妃,位高权重,又得李世民宠爱,若要使其失宠,非得下一番苦功不可。
于志宁府中,夜色已深,灯烛摇曳。他独坐书房,凝眉沉思,心中盘算着如何使南宫嘉雯失宠于帝。
忽闻窗外风声微动,于志宁警觉地抬头,目光如炬,扫视四周。但见窗棂紧闭,并无异状,方安心继续筹谋。
他深知,南宫嘉雯聪慧过人,且得帝心,若要使其失宠,须得巧妙布局,不露痕迹。思忖间,他忽生一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次日清晨,于志宁便携礼前往燕德妃宫中。
燕德妃见他来访,心中微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笑迎道:“于大人今日怎得空闲,来本宫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