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克笑容越发扩大,“也不算贵,我直接全款就拿下了。”
兰塔眼里露出羡慕的神色,心里开始骂骂咧咧。
在她的印象里,提克虽然有一点虚荣,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装,她都怀疑面前这个胖子没准是被鬼上身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海鲜馆,提克大手一挥,点了一桌子海鲜。
趁着他点单的时间,纳文三人各自抱着包快步溜了进去。
进去了也不好不点东西,纳文和拉齐齐看着婉娜,双手合十,无声拜了又拜。
婉娜:……
她不得已掏出自己的粉色钱包,斟酌着点了两份最便宜的虾。
她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两个哥哥,压低声音道:“记得还我!”
拉马不服气,“你也吃了呀?AA不行……”
他话还没说完,桌子下的腿就被人狠狠踢了一脚。
他以为踢他的人是纳文,扭头对好兄弟怒目而视。
纳文不明所以跟他对视,“嗷,怎么了?”
拉马:???
不等他回答,腿上就又挨了一脚。
婉娜对他挑了挑眉,“我踢的。”
拉马:……
他在心里念叨了好几句“正事要紧”“好男不跟女斗”,这才把一口气忍了下来。
……
……
另一边,谢元贞还没到上班时间,干脆去了一趟医院的药房,准备买些药品囤到背包里。
从宿舍去药房最近的路需要经过住院大楼,刚走进住院大楼,就听到电梯门口传来的争吵。
“你眼睛瞎了吗?要是不想要我可以帮你挖了。”
“你有病吧?不就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你至于吗?”
“当然至于,你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撞掉了,赔钱。”
“神经病啊你!你一个大男人哪来的孩子?”
谢元贞停下脚步,顺着争吵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副本最开始怼过她的暴躁眼镜哥。
此刻暴躁哥穿着病号服,脚上踩着一双拖鞋,正跳着脚跟一个花臂壮汉对骂。
“你把我孩子撞掉了,必须赔!你赔我孩子!赔我孩子!”
花臂壮汉被他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只觉得又烦又恶心,便不耐烦伸手推了暴躁哥一把,结果这一下可不得了,暴躁哥直接躺地上开始打起滚来。
“杀人啦!救命啊!”
“打死人啦!”
从谢元贞站的角度,正好能够看到花臂壮汉突突直跳的额角青筋。
为了避免被误伤,她赶忙往旁边退了一段距离。
就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一名穿着粉色制服的护士终于出现,救了花臂壮汉于水火。
“不好意思啊,这是我们精神科的病人,一个没看住,他就跑出来了,我这就带他回病房……”
听到她这样一解释,花臂壮汉没好气啐了一口,低声骂了句“晦气”。
敢情对方真的是个神经病,他还真情实感跟人吵了半天。
暴躁哥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眼泪哗啦啦流了满脸,“他撞掉了我的孩子,还要打死我,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
护士想要扶他起来,却根本拽不住人,转得比陀螺还快。
护士十分为难,看向花臂壮汉,“那个……这位先生……”
花臂壮汉忍不住又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从包里摸出钱包,把里头的几张纸币抽出来递给还在满地爬的暴躁哥。
“给你,赶紧回去治病以后别出来了!”
暴躁哥接过钱,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扭头对护士道:“你瞧瞧,我是不是又有宝宝了?”
花臂壮汉:……
谢元贞:……
看完这一出闹剧,谢元贞继续往药房的方向走,对面有另一个护士小跑过来。
“萨拉护士长,皮蓬医生找你!”
听到这个耳熟的称呼,谢元贞回头去看,发现是刚才来找暴躁哥的那个女护士。
萨拉胸前别着的那个牌子太小,她离得不算近,就没能看清。
萨拉应了一声,对那个来找她的护士招了招手,“阿采,你帮我把病人送回7035吧。”
阿采扫了暴躁哥一眼,有些不太情愿,但萨拉发了话,她也不好不答应,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来,领着暴躁哥乘坐电梯上楼。
在萨拉要离开的时候,暴躁哥冲她挥了挥手,“孩子他爸,你要早点回家啊,我等你一起吃饭。”
谢元贞:……
真豁得出去啊,看来她还是太保守了。
……
……
门诊大楼,皮蓬医生的办公室。
萨拉敲了敲办公室门,听到里头传来一声低沉的“进来”,她脸上带起一抹甜蜜的笑,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听阿采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皮蓬医生戴着一副金边眼镜,30岁出头的年纪,长相堪比电视上的明星。
听见萨拉这么说,习惯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而后站起身,走过去将人拉到怀里。
“这不是想你了吗?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皮蓬低头,在萨拉的红唇上亲了亲,得到对方一个嗔怪的眼神。
萨拉扯住皮蓬的领带,拉着他靠近自己,说话的语气微微上挑,“不怕你家母老虎又来闹啊?”
之前那女人跑到医院来大闹一场,害得她们损失了好大一笔钱,她一直都记着这个仇,可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皮蓬笑眯眯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条钻石项链,在萨拉眼前晃了晃,“别生气了,我代他向你赔罪。”
顿了顿,他长叹一口气,怅然道:“你也知道我不可能跟她离婚……不然我就会失去我这么多年来打拼的一切……”
萨拉看着他这样,只觉得分外心疼。
她搂住皮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皮蓬,等做完这一票,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
她是真的想跟皮蓬一起离开。
事到如今,她们已经越陷越深,好不容易才等到这样一个机会,再不抽身离开,以后说不定就再也走不了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皮蓬眼底划过杀意,但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个完美情人。
“好,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萨拉满意勾起唇角,把皮蓬抱得更紧了一些。
她还要再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皮蓬医生,你在吗?我要进来打扫啦!”
听到这声音,萨拉的脸瞬间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