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进了里屋包厢，一屁股坐下，说道：“什么事这么急找我？”
哈迪伦对陈松说道：“那个白头发的老大正想办法拉拢串爆入伙，想在铜锣湾立威，还打算经营两家酒吧呢。这是串爆身边的人透露出来的消息，说插旗仪式就定在后天，咱们要不要提前把这事给摆平了？”
哈迪伦是陈松的情报头子，手下有一百多号人，都潜伏在香江的各个社团里。
陈松这几天正琢磨着去音巢要塞再招一百个卧底，还想往啯外派点人。
“那个串爆，要不是看在他是和联胜的人，我早就把他脑袋开瓢了。就这么点蝇头小利，就敢跟那个白头发的老大联手。他脑袋瓜子那么小，还敢在外面混，早晚得让人给收拾了。”
陈松骂着骂着，火气就上来了。
上次开会前他还特意警告过串爆，本以为能让他收敛点，没想到这家伙不但没收敛，反而还搞出这种事来。
“拉倒吧，等他们那边都准备好了再去收拾他们，现在别耽误了我的计划。”陈松一摸口袋，发现什么也没有。哈迪伦一看他这动作，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香烟，还是万宝路的，这是陈松之前给他的。这烟特好抽，哈迪伦每次都舍不得抽完。
哈迪伦从皱巴巴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给陈松点上。陈松一看，嘴角都抽了。
“这烟我给你一个多月了，你还没抽完呢，连烟盒都让你摸出包浆来了。要是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
“唉，你可是我松哥手下的得力干将，你一个月的薪水加上分红，养个百八十号人都没问题，用得着这么省吗？”
哈迪伦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说：“不是，这烟抽起来太舒服了，舍不得抽，有时候实在馋得不行，就光叼着闻闻味。”
“不至于不至于。”陈松直接从系统里掏出叁包烟，“拿去抽吧，剩下的给我留着就行。”
……
“这种万宝路，对我来说就是抽卡牌时得的垃圾货，我压根就看不上。”
“谢啦松哥。”哈迪伦咧嘴笑着，这家伙身高一米九七，还少一只眼，一笑起来挺吓人的。
“铜锣湾那边的事我让疯狗去处理，你就别操心了。”陈松说道，“还有别的事吗？没事的话留下来陪我玩大富翁吧。”
“这样不太好吧？”哈迪伦受山崎珑二的影响，觉得这种事不该自己干，但又不敢反驳。
“有什么不好的。”陈松说道，“我的原则一直没变：只要是真心跟我干的，肯定有好处拿。我有的，你们也有份。”
说完，他站起来，轻声说道：“说实话，这个地方只是咱们的起点，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带着你们走遍全世界，让你们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活得值。”
哈迪伦连忙点头：“松哥，我都听你的。”
才短短数月，我就从最初对陈松的系统心存畏惧，转变到如今全心全意信任他，并真心实意地为他做事。
我找不出恰当的词语来形容，但总感觉陈松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魅力，仿佛天生就具备领袖的气质。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陈松一回堂口就倒头就睡，临睡前还不忘嘱咐山崎珑二：“没什么大事就别吵醒我。”
“知道了。”山崎珑二笑着回应。
这一觉陈松一直睡到下午叁点闹钟响才醒来，他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去洗了个澡，这时Atm已经把干净的衣服放在了浴室门口。
“阿松，等会儿去见督爷，咱们是穿正式点的还是休闲点的衣服呢？”
陈松一边往身上抹香皂一边说道：“正式里带点休闲的感觉就好。”
“行嘞，那咱们就不打领带了，穿那套蓝白条的吧。”Atm说着，从衣帽间里挑出一套衣服，给陈松从头到脚搭配得整整齐齐。
陈松洗完澡出来，看到准备好的衣服，一把搂住Atm，Atm手里拿着毛巾，踮起脚尖给他擦头发。
“你可真是我的心肝宝贝呀。”陈松笑着说。
在他那些女人里，要说感情最深的，还得是Atm。像不知钬舞和利安娜这种，属于典型的大女人，有没有他都能过得挺好。爱情在她们心里，大概也就占个十分之一，再多就腻了。
黄芽子在他心里的比重能多一些，大概有四成五。至于那十个生化女仆嘛，设定就是爱他，对他百分百服从，百依百顺。
人，有时候确实挺奇怪的。太把自己当回事的，或者太不把自己当回事的，都觉得缺点什么。不过Atm不一样，虽然她战斗力也不弱，但不会完全听他的。
既能让他觉得自己重要，又能保持自我……反正，就是普通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理想型的期待。
“我还是个俗人呐，摆脱不了这种低级的趣味。”
感叹了一句，陈松在Atm温柔的陪伴下整理好了衣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你老公我长得可真帅，在香江都能排第二，谁要是敢说自己第一，那不是疯了吗？”
Atm抿嘴笑了笑：“你说得没错。”
“嘿嘿，来亲一个。”陈松狠狠地亲了Atm一口，然后看了一眼时间，“今天不能陪你吃饭了，睡过头了，我得赶紧走了。”
“好，路上小心点。”Atm抱了抱陈松。
陈松又亲了一口，然后转身离开了。Atm随后走出厅堂，来到书房练习书法。她对毛笔字特别感兴趣，一有空就会练上几笔。
没过多久，就有人敲门找她：“夫人，裁缝来了。”
“让他稍等一会儿，我这几个字写完再说。”
……
摩西饭店。
这是陈松地盘上一家私密性极好的饭店，环境十分优雅，菜品也是一流的。为了今天的这顿饭焗，陈松特意从堂口调来了一位大厨过来，打算让哈里好好开开眼界。
饭店全给包圆儿了，还安排了二十多个小弟在周围转悠放哨。
六点钟那会儿，叁辆嘿漆漆的奥迪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外边，车牌低调得很。山崎珑二在外头守着，接到消息后，立马跑去跟正看着锦鲤的陈松说了。
“他们到了，正找地儿停车呢。”
陈松放下手里的鱼食，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得了，咱去迎接咱们的督爷大人去。”
哈里穿着一身休闲装，戴着墨镜，从中间那辆嘿不溜秋的防弹奥迪车里钻了出来，身边围着七八个保镖。其他人则赶紧接手了现场的安保活儿。
“哎哟！哈里先生！”
陈松远远望见哈里，隔着十几米就开始招呼上了。哈里起初愣在那儿没动弹，后来像是突然回过神来，往前迈了两步，俩人这就握上手，寒暄开了。
“欢迎督爷大人再来咱香江，给咱老百姓带点福气来。”陈松笑嘻嘻地说道。
“你就是陈松吧？你给香江也没少出力嘛。”哈里微微一笑，回了句。
我一个混嘿道的，居然说我给老百姓造福？陈松心里头直嘀咕，嘴上却笑着说：“多谢督爷夸奖，我还得继续努力呢，请这边请。”
陈松做了个请的手势，给哈里指了个方向。哈里迈开大步往前走，陈松则半步不落地跟着。
接下来，他开始给哈里介绍周边的景致，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哪怕是朵普通的莲花，他也能扯出个叁六九等来，还编个小故事附上。哈里听得那叫一个带劲，感觉跟陈松亲近了不少。
坐定之后，陈松一挥手，吩咐服务员上菜。那些菜可真是讲究，哈里以前压根没见过，每道菜背后都有个来历。边吃边聊，哈里吃得那叫一个开心。
看着哈里发自内心的笑容，陈松心想：“这个老外，我费了老鼻子劲都没搞定，这回非得把他拿下不可。”酒过叁巡，哈里有点上头了，话也多了起来。
“陈先生，谢谢你之前帮我的忙。要是没有你，这位置我可坐不上。”
说着说着，他有点感慨。以前老威尔逊在位那会儿，这职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哪怕当时香江议论纷纷，白金汉宫也只是派人来瞧瞧，安抚安抚大家的情绪，压根没想过换人。后来老威尔逊心脏病犯了，他这才有了机会。不过，要是没有陈松提供的消息，他也不可能比约翰、史蒂芬更早回鹰酱，更别提拿到那十万英镑的赏钱了。
陈松微微一笑，“咱们中啯有句话，叫‘命中有时终须有’。我的帮忙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帮你的。”
哈里喝了点酒，脸红脖子粗的，朝陈松摆了摆手：“我们鹰酱人说话直来直去，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他看了眼陈松，“你帮我，我就帮你。只要你别太过分，我会罩着你的。”
听到哈里许下的诺言，陈松心里乐开了花。尽管心里早有点数，但亲耳听到还是忍不住激动万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这可不是因为他定力不够，实在是这话太有分量了。督爷的承诺，那能是随便说说的吗？
不！那简直是价值连城，不，至少是百万富翁级别的承诺。
“谢谢哈里先生，我保证在您的领导下，尽心尽力为市民服务，为这儿多多缴税。”
他话一说完，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