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根急急忙忙地赶来,看到陈松一脸不高兴,小心翼翼地问:“太子爷,什么事让您这么生气?要不要找两个姑娘给您开开心?”
陈松冷冷地说:“珑根叔,您可是社团的老前辈了,我一直挺敬重您的。但您在我地盘上开厨房,连声招呼都不打,这不是摆明了不给我面子嘛?”
珑根愣住了:“什么厨房?”
陈松平静地说:“让你的手下自己解释吧。”
珑根立马叫来一个手下,喊道:“宾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完宾仔的解释,珑根也生气了:“管仔森跑哪去了?快去把他给我找来!”
宾仔低声回答:“我刚才试着联系森哥了,但联系不上。”
“妈的,这个混蛋!”珑根点上烟,转头对陈松说:“太子,您别急,我一定会给您一个说法。”
陈松点了点头:“所以我才请您过来嘛。”
珑根望着那片废墟中的厨房残骸,皱起了眉头:“这……”
他话还没说完,远处就传来了警笛声。珑根的脸色瞬间变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松冷笑一声:“珑根叔,有人背叛我们了。”
话音刚落,几辆车就停在了门口,大批差佬从车上下来,反黑组、缉毒组,还有穿制服的差佬,五六十个人把现场围得水泄不通。
穿制服的差佬队长拔出枪,指着所有人大喊:“差佬临检,请出示证件并蹲下!”
可没人理他,联胜的小弟们都冷冷地盯着差佬。
陈松这边加上珑根那边,加起来也有几十号人,人数上和差佬不相上下。穿制服的警长被吓得直冒冷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李sir和马昊天拨开人群走了进来,对陈松说:“太子松,你又在搞什么鬼?”
陈松冷哼一声:“李sir,你们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我们现在在大街上,你们来临检什么?”
陈松他们站在单位外面,听见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李sir一看就急了,赶紧让手下拦住工人别再干了。他板着脸对陈松说:“太子松,你可真行!反应这么快!”
陈松掏掏耳朵,冷冷地回答:“李sir,你这话我完全听不懂。什么速度快慢?我今天只是来看看工地进展,你们差佬不是该管别的事吗?没事找事是吧?要不要我多写几张投诉单给你?”
李sir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陈松半天没吭声。
这时马昊天开口了:“抱歉陈先生,我们是接到举报才来的,只是例行检查,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陈松冷哼一声:“举报你们就信了?你们缉毒组不知道我陈松从来不碰那些东西吗?联胜那边搞这事的都被我赶走了,这不是明摆着找茬吗!”
他步步紧逼,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对方。马昊天算是见识到了陈松的难缠。
陈松接着说:“既然你们说有举报,那就查呗!要是我真干了这行,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戴着铐子去警局都行!”
就在李sir和马昊天左右为难的时候,马昊天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听完电话,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对陈松说:“陈先生,刚刚得知,管仔森已经到警局自首了!至于您的投诉单,随时都可以送到我们这里来!”
马昊天的话音刚落,在场众人的脸色瞬间都变了。特别是珑根,心里头那个火,简直想把管仔森立马给灭了。
管仔森这家伙,居然胆大包天地跑到陈松的地盘上开起了小灶,现在还敢跑到差佬局去自首。要是他开始乱咬人,陈松得惹上多大的麻烦……
珑根吓得不敢再往下琢磨了。他心里明白,管仔森要是被差佬随便问上几句,他这个老大肯定是第一个被扯出来的。
可陈松呢,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淡定得很:“哦?管仔森是珑根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下次咬人的时候,记得咬准点哈!”
李sir一脸凶狠地说:“太子松,到这时候了你还装什么大爷?你以为自己有多干净?”
陈松可不甘示弱:“香江这地界儿,本来就复杂得很,李sir!”
管仔森这次可真是捅了大娄子了,珑根作为老大,自然也是脱不了干系。
雷耀阳那边早就开始动手脚了,陈松只能跟着回到堂口,跟邓威解释清楚这事。
邓威皱着眉头问:“太子,你真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陈松冷静地回应:“我知道雷耀阳不安好心,我怎么可能留下把柄。现在最让我头疼的是管仔森。”
“这家伙要是胡言乱语,就算我没事,差佬也会来找我麻烦的。”
虽然不清楚管仔森是怎么被雷耀阳说服去自首的,但现在最大的麻烦确实就是他。
邓威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转头问珑根:“管仔森是你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珑根压根没想到管仔森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和雷耀阳联手算计陈松。
珑根咬牙切齿地说:“按规矩办!我派人解决掉他!”
和联胜是洪门的分支,得遵守洪门的三十六条誓言。
管仔森的行为明显违反了第六条、第十四条和第十八条:
第六条说,洪门兄弟不能当线人抓自家兄弟,有矛盾得公开解决,不然得遭天谴;
第十四条说,勾结外人抢自家东西,也得遭天谴;
第十八条说,要是被捕了,不能出卖洪门兄弟,不然也得遭天谴。
这是重罪,不光是和联胜,其他和字头的帮派也不会放过管仔森。
邓威阴着脸说:“行,你派人告诉管仔森,要是他敢乱咬人,后果自负,他家里人也得跟着倒霉!”
“明白了!”珑根点了点头,抱歉地看着陈松:“太子,这次是我管教不严,给你添麻烦了!”
陈松摆了摆手:“没事,这不怪你!”
邓威又问:“太子,这事你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陈松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我哪受过这种窝囊气?雷耀阳他们,一个都别想跑!”
邓威了解陈松的脾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动手?不会直接冲过去吧?”
邓威可不是胆小,实在是陈松做起事来太让人出乎意料了。
就他那脾气,单枪匹马挑几个社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谁让陈松的手下个个都那么能打呢!
陈松冷冷地讲道:“我不出手也罢,这些人本就是随风倒的货色,稍微一碰,他们自己就能斗起来!”
“那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邓威一听,顿时松了口气。
只要陈松不胡来,他能摆平几个社团的老大便足够了。
以和联胜目前的实力,对付一两个社团根本不在话下。
在警局的拘留室,管仔森一脸丧气。
他虽没言语,但外面的局势已心知肚明。
太子新盖的厨房刚完工就被差佬查了,要说这事跟他没关系,谁信呢?
估计现在街坊邻居都盼着他出去,好将他乱刀砍死。
他早该明白,东星的人和太子不对付,可他偏偏听了雷耀阳的话,跑到太子的地盘建厨房。
这下他是真的玩完了!
“管仔森,有人探望你!”
管仔森正愣神呢,一个差佬冷冰冰地喊道。
接着拘留室的门开了,他被带到了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里坐着他的小弟吉米仔和军师师爷苏。
一见两人,管仔森连忙说道:“师爷苏、吉米仔,快跟老大说,我跟雷耀阳没勾结!这事纯属误会!”
吉米不耐烦地说:“老大,你怎么想的?这种人你也敢理?”
“我哪知道他是拿我当枪使去坑太子!吉米,你帮我跟太子求求情吧,这事我真不知情!我是被抓的,不是自首!”
管仔森拽着吉米恳求道。
他平时对吉米不错,吉米受欺负时他也仗义相助,现在也只能指望他了。
吉米无奈地说:“我跟太子又不熟,怎么帮你说话?珑根叔说了,如果这事扯上太子,直接……”
他看了眼外面的差佬,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听到吉米这话,管仔森脸色吓得煞白。
他可不是孤家寡人,还有老婆孩子,老父亲也上了年纪。
要是这事牵扯到家人,可就完蛋了。
管仔森连忙发誓保证:“我绝不会乱说的,更不会瞎嚷嚷!千万别连累我的家人!”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师爷苏压低声音说道:“事到如今,如果害了家人,你不如一死了之!”
听到这话,管仔森震惊得跟挨了雷劈似的。
旁边的吉米也露出一副不忍心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管仔森才用沙哑的声音说:“我明白了!”
师爷苏点点头,然后和吉米一起离开了。
两天后,**和马昊天正准备提审管仔森,突然听到一名警员惊慌失措地喊道:“不好了,长管!”
**和马昊天立刻感到不对劲,忙问:“怎么了?”
警员苦着脸说:“那个犯人管仔森,在拘留室里自杀了!”
“什么玩意?”两个人噌一下就站了起来。
差佬把一封遗书塞到他们手里,说:“这是他留下来的。”
和马昊天看完后,脸色铁青得吓人。
遗书里,管仔森把所有黑锅都往自己身上背,愣是一点空子都没给他们留。
湾仔,新加美这儿,是洪乐的地头,洪乐的大哥绅士胜常来晃悠。
陈泰山跟陈松嚼舌根:“听说绅士胜盯上了一个妞儿,好像叫A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