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乐谄媚地笑着说:“现在油麻地都在你手里,原来胜联的红油生意我想接手,希望太子你能帮忙!咱们是一家人,我就直说了,这生意三七分账,我出人出渠道,你就等着收钱吧,怎么样?”
林怀乐说的红油生意,当然不是做饭用的那种红油。
这是香江鹰酱政府给本地工业船和渔船提供的免税柴油,因为加了红色染料方便管理,价格很便宜,所以红油就成了走私热门,很难禁止。
陈松点点头说:“阿乐你都这么讲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红油这行当确实挺赚钱的,但陈松手里没货,连汤都喝不上一口。
既然林怀乐想做,态度还挺诚恳,陈松当然没意见。
两人聊了几句后,林怀乐就起身走了。
他得忙着接手红油生意,还得准备准备才能开始干。
而陈松呢,晚上约了几家建筑公司的老总去有骨气酒楼聚聚。
在香江这个地方,就算是做正经生意,也免不了得跟那些混混打交道。
以前,那些有钱的大佬都是养着混混小弟,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这些混混也开始插手各种行业了,连正经生意都有他们的份。
不过好在那些大佬们还有点本事,这些混混也不敢太嚣张。
不就是为了赚钱嘛!给谁干不是干呢!现在这几家建筑公司的老总心里都挺忐忑的,听说最近拿下油麻地的太子松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不知道将来会遇到什么情况。
要是太子松守规矩还好说,要是不守规矩,他们就有苦头吃了!
“几位老总不好意思,来晚了!”陈松到了酒楼后,笑着跟几个老总打招呼。
去之前他为了不让这些建筑公司老总起疑心,特意穿了套西装,还戴了个金丝眼镜,装得挺嘶文的。
这模样更像是个律师或者公务员,不像个黑社会老大。
但他身后站着的那两个高矮胖瘦不一的随从,立马就能让人看出他的身份不简单。
“陈先生您太客气了,您这么忙,我们等会儿没关系的。”其中一个老总笑着说。
坐下后,陈松让服务员上菜,接着笑着说道:“大家都知道,最近油麻地这块地儿归我管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这年轻人还得靠几位多多照顾呢。”
“哪里哪里,陈先生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能干。”
“应该是我们要靠您罩着才对。”
几位老总也都客气地说。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向来讲规矩,做生意就是做生意,不会乱来。”
陈松举杯笑着说:“希望大家能给我点面子,以前的安排还是照旧,就是把那些社团的人换成我们和联胜的人,没问题吧?”
听见陈松没趁机提条件,几家建筑公司的老总都松了口气。
接着纷纷举杯说:“既然太子哥都这么说了,我们当然没意见!”
陈松扫了一眼众人后又开口:“对了,还有位大老总怎么没来呢?”
听到这话,大家都沉默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显然是不想这时候得罪人。
陈松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没发火,笑了笑说:“看来我陈松的面子还不够大!”
太子哥,老王那家伙脑袋不太灵光,可能……”有个老板想给那个没来的建筑公司老板找个借口。
陈松抬手打断了他:“算了!这事跟你们没关系,咱们继续喝酒!”那老板听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就没再往下说了。
除了这点小风波,陈松和几位建筑公司老板聊得还挺开心的。一来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挺好,二来也没出什么岔子。
事情谈好后,油麻地的那几家建筑公司就能立马动手干活了。
但事后,陈松脸色阴沉地对陈泰山说:“去,给我查查那个没来的老板到底什么情况?居然敢不给我面子!”陈松在生意场上不想太张扬,要是把那些大佬们给吓跑了,麻烦的还是他自己。能稳稳当当地来最好。
不过陈松没想到还真有人不买他的账,那可得好好跟他理论理论。
……
这几天陈泰山一直在一个叫王一飞的建筑公司老板的工地上转悠。这家伙虽然用的是油麻地的承包商,但居然敢不给陈松面子,胆子真够大的。
陈泰山观察了几天,发现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混蛋。不仅压榨工人,还欠着工资不发,工人们都被他得罪透了。
就因为其他帮派被赶得太快,工程承包公司还没划到陈松手里,所以现在暂时还没人站出来管这事。
观察完后,陈泰山对王一飞有了些了解,正准备回去跟陈松汇报呢,王一飞就叫来了几个差佬,还指了指陈泰山的车。
两个巡警立马走过来,敲了敲车窗:“先生,请问您为什么把车停在这儿?”
陈泰山都被气笑了,冷冷地回道:“这儿又没写不让停车,警管?”
“这是私人地盘,没事就赶紧走,不然我们会以非法闯入罪逮捕你!”巡警对陈泰山说道。
陈泰山气极反笑,朝着王一飞冷冷地说:“好,有种!”
王一飞冷笑着说:“差佬同志,你看,这人还威胁我呢!”
这一片的差佬都知道王一飞的名声,知道他难缠。
于是对陈泰山说:“快走吧,少惹他!”
说完,差佬懒得再理王一飞,转身就走了。
陈泰山狠狠地瞪了王一飞一眼,然后让手下开车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差佬总部。
重案组的陈帮办刚到警局,和同事打了声招呼,同事就告诉他:“陈sir,张sir找你,说让你一来就去他办公室。”陈帮办点头应了一声,直接就往警饲办公室走。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在跟警饲说话:
“我每年交好几百万的税,你们总得干点正事吧!”
陈帮办大步走进去,跟警饲打招呼:“早上好,长管!”
张警饲给坐在对面的男人介绍了一下彼此:“这是陈帮办,这是王一飞先生。王先生说有人想害他,所以也叫你来听听。”
王一飞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张警饲的话,冷冷地说道:“我不是在瞎猜,我手上有确凿的证据!”
说完,他便将几张照片放在了桌上,继续对张警饲强调:“我真的不是在怀疑,而是真的有证据。这几天我特意派员工去工地暗中拍照,想看看是否有人偷窃公司的材料。结果,我们发现那辆车连续四天都出现在工地附近,而那几个人也是每天都不落!”
张警饲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有些头疼:“你是不是还对上次那件事心有余悸呢?”
“绝对不是!我就是觉得这里面有蹊跷!”王一飞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冰冷。
“直觉?”一旁的陈帮办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王一飞却十分得意:“没错,别小看我的直觉。我成功的秘诀,三成靠能力和努力,七成靠的是我的直觉!就像十几年前我买地,我就决定大量购入。还有几年前,那个没人看好的沙田火炭工厂区,也只有我敢去投标。那些让我赚了大钱的决定,都不是因为我多有远见,全都是靠我的直觉。”
陈帮办终于忍不住开口:“王先生,您三年前吃过亏,这种经历会不会让您一直精神紧张?”
王一飞冷笑一声:“可能吧,但这件事你们到底管不管?”
面对王一飞的步步紧逼,张警饲只能无奈地表示:“我们会调查的,陈帮办,这案子就交给你了!”
陈帮办只好站起身来:“是,长管!”
一大早,陈松的卧室门就被敲响了。
“妈的,这才几点!”陈松一脸不悦地醒了过来,对着门口就是一顿抱怨。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陈泰山站在门外,一脸无奈地说:“老大,我也不想这么早打扰你,但有件事我觉得你可能得知道。”
陈泰山平时做事稳重,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他也不会这么早就跑来找自己。
陈松打了个哈欠,披上睡袍走到客厅,喝了几口水让自己清醒一些后,才看向陈泰山问道:“什么事?说吧。”
陈泰山摊了摊手:“就是你让我查的那个建筑公司老板王一飞的事。”
“哦?那家伙怎么了?”陈松好奇地问道。
陈泰山冷哼一声:“这家伙挺倔的,我几次上门都被他秘书给打发走了。今天早上他还跑到总局去告状,说有人要害他!”
“什么?”陈松愣住了,“这家伙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陈泰山摇了摇头:“我觉得这事背后肯定有人在搞鬼。他拿三年前那事当借口,还要求警方派专人保护他!”
“真是个大喇叭!”陈松冷笑,“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跟我们作对了!这一手玩得,真是找死!”
陈泰山苦恼地说:“现在重案组的人24小时盯着他,我都插不上手。”
陈松思考了一会儿,对陈泰山说:“你继续查清楚谁在背后搞鬼,别的事就别管了,我去安排其他人。”
陈泰山点头答应:“好嘞,老大!”等陈泰山离开后,陈松立刻喊道:“猴儿,过来!”
猴子正埋头在那本带颜色的杂志上,陈松喊了好几嗓子他都没反应。最后还是大猪使劲推了他一把,他才恍过神来,嘟囔着:“你推我干什么玩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