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眼神一凛,“不过老子就是不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话音刚落!
突然,几十个手下从人群中钻了出来,站到了陈松身后,附近的又往这边赶。
不一会儿,他背后就聚了七八十个手下。
林怀乐见状觉得情况不对,想了想,也叫人过来帮忙。
本来人数上占优势的李斌,一下子就被压了下去。
陈松这群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一个个气势汹汹。
李斌带来这些人大多是刚毕业的新手,穿着也很普通,就因为腰间别了枪,才让他们有了点底气。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李峰一看见那么多手下,心里头直打鼓,害怕得紧。
“嘿,你这是想跟差佬对着干?”
陈松调侃道:“这话可不对,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还是纳税的大户呢,怎么能干出跟差佬作对的事。”
“主要是今儿个身子骨不太爽利。”说着,他还捂住了脑袋,“哎哟,头疼得厉害。”
这些手下大多是跟他一块回来的,他一个眼神扫过去,大伙儿立马心领神会。
“老大,你怎么啦?”
“快快快,送医院去!”
“老大,您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陈松抬起来,准备送往医院。
李峰往前一拦,“瞎扯!刚才你还生珑活虎的,现在一说要去警局就身体不适了?骗谁呢!”
“赶紧跟我走一趟警局!”
陈松哼哼唧唧的,眼里却全是笑意。
我就逗你玩呢,你能拿我怎么地?
一个手下狠狠地瞪着李峰,“要是老大有个三长两短,算你头上,你担得起这责任吗?别以为法律光护着你!”
香江的法律明文规定,就算是罪犯,突发急病也得先救人。更别提陈松压根就不是罪犯。
李峰被噎住了,他手下的警员看不下去了,替他出头,“你这是在威胁公务人员?小心直接把你铐起来!”
那手下不甘示弱:“别随便给人扣帽子!真要上了法庭,看谁丢脸!”
话音刚落,一行人直接把陈松给抬走了。
陈松嘴角微微上扬,用口型对李峰说,“李峰,你这小菜鸟,太嫩了点。奉劝你还是多玩玩泥巴去吧。”
“督查,咱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走了?”
李峰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咬牙切齿地说,“不行!咱一块去医院!我倒要瞧瞧他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再牛的人,到了医院也得老老实实配合!
警报声、救护车声此起彼伏。
豪桦的G级车里,一个小弟满脸不乐意。
“老大,他妈的,他们还跟在后面呢,看样子是打算一直跟到医院了。”
“这不是要露馅了吗?老大,要不我把那带头的家伙给解决了?”
陈松翻了个大白眼。
李峰毕竟是管方的人,要是来查他的,结果被别人给弄死了。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是他干的吗?
那国家还不把他当成典型,眼里的钉子给拔了。
“听说过火烧国宾馆那档子事吗?”
小弟兴奋地说:“知道,太狠了。上头派人来查**,结果被烧死在国宾馆里了,还牵连了不少人呢。”
“这事闹得挺大,要没这事,他们好像也发展得不错。”
陈松说:“是,查嘿案得讲证据,但**可不需要。”
这**的伪装,得早点给摘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小弟急得直问。
陈松悠哉游哉地打起了电话。
“和联胜,陈松。”
“皇蒂,有什么指示?”
“我现在要去你们医院假装生病,有差佬跟着呢。”
“明白了。”
到了仁心医院。
陈松刚到,就有医生护士推着担架过来了,接着是一系列的检查,一个接一个……
李峰领着差佬一路紧跟。
“医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是不是假装生病呢?”李峰疑惑地问道。
医生面无表情地回答:
“不是,陈先生患有一种非常罕见的病,名为脑退行症,只要稍微受到点刺激,就会行为失控,忘东忘西。”
这话一出,李峰气得咬牙切齿:“什么脑退行症,你是不是跟陈松串通好了?”
医生依旧冷漠地说:“督察先生,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诊断,可以去别的医院看看。不要随便乱说,否则我会告你诽谤的!”
李峰被气得脖子都粗了:“你!”
此时,病床上的陈松还在那儿幸灾乐祸:“督察,我早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你还不信。你看,连医生都这么说了。”
脑退行症,哈哈,这病可真够绝的。
差点就被他给骗过去了。
李峰一怒之下,伸手揪住了医生的衣领。这时,陈松的小弟眼疾手快,冲了上来,看似在劝架,实际上却趁机偷袭了李峰一下。
“你有本事就打我!”
李峰被打得疼痛难忍,下一秒,他猛地推开了医生,一拳挥向了小弟。
医生眼珠子一转,顺势摔倒在地,小弟则强忍着没有还手,硬挨了李峰好几拳。
陈松大喊大叫起来:“打人啦!打人啦!差佬打人啦!”
伴随着咔嚓一声,几张照片已经被拍了下来。这时,李峰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
“你们这是设局?”
陈松手里拿着手下拍的照片,笑得十分得意。
“督察这身手真是厉害,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医生都敢打。这张照片要是送到了内部调查科,他们肯定会很感兴趣。”
“陈松,你这个家伙!”
李峰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凶狠。
陈松却跟没事人一样:“这几张照片肯定会出现在内部调查科的桌子上,督察,你心里最好有点数。”
说完,他连正眼都没瞧李峰一下。
手下的差佬问道:“李sir,现在还抓不抓人?”
李峰走上前去想要夺回照片,却被手下给拦住了。
陈松冷冷地说:“我只是个小本生意的商人,就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如果有人不让我好过,那我就让他更不好过。”
说完,他就把照片甩在了地上,照片里的李峰被打得面目狰狞。
“再这么闹下去,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峰紧握拳头,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手下见状赶紧把照片捡了起来。
“李sir。”
李峰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病床上的陈松,一把抢过照片撕了个粉碎。
“我们走!”
今天无论如何是没法善了了。
一群人灰头土脸地离开,跟刚来时那趾高气扬的模样截然不同。
等他们走后,陈松笑着对医生说:“张铭,你可帮我了大忙了。”
张铭是给陈松送饭的老头的儿子,在仁心医院当神经外科主任医生。
张铭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虽然家里有个医生,但他也没赚到什么大钱,其他人还得辛苦工作。
陈松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钞票,塞进了张铭的白大褂口袋里。
“这是给你的辛苦费。”
张铭拿着这笔钱,感觉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上,飘飘然的,不太真实。
“张医生,这种脑退行症的病症,一般医生根本查不出来,你就别多虑了。这事在法律上,跟绝症差不多,这段时间你可以高枕无忧了。”
张铭稍微愣了一下,“照你这么说,我可以放松点了,不用上法庭了?”
张铭又说:“理论上是这样,不过也别太过头了。”
钱在他口袋里沉甸甸的,他心里也跟着激动不已。
陈松转头对刚才跟李峰对峙的手下说:“你叫什么名字,说话还挺有条理的。”
“老大,我叫孙钱,您叫我钱仔就行。我以前学过一年法律,但因为家里有事就退学了。听说您的事迹后,我就加入了。”
陈松打量了他一眼。
“还想继续学法律吗?”
孙钱愣了一下。
“想学就直接说。”陈松说道。
“想学。”孙钱连忙回答。
“好,回去柜台拿三万块,算是你的学费,生活费另外算。学成之后,给我当法律顾问,没问题吧?”
“没问题!老大说什么我都照做!”孙钱笑得合不拢嘴。
在这道上混,谁不想像陈松身边的法律顾问那样风光?
三万块!
还供人去读书,生活费另算。
旁边的小弟看着钱仔,眼睛里都快冒出火了,都恨不得刚才跟李峰吵架的是自己。
就三万块!
现在普通人一个月才挣一百多块。
陈松坐回车里,去了录像厅,里面挤得满满当当,小弟们忙得团团转。看见陈松来了,齐声喊松哥。
“都去忙你们的吧。”
陈泰山刚从外面回来,听见有人喊松哥,赶紧跑过来,一脸不高兴。
“又是差佬来找麻烦,我去找人做了他。”
靠!
陈松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让你查清楚差佬为什么总找我麻烦,到现在也没个结果。别告诉我,他只是单纯地热爱工作。”
被差佬盯着的感觉真tm烦人。
得加快转型的步伐了。
这时,疯狗和哈迪伦来了。
“老大。”
“老大。”
陈松看了他们一眼,“陇西那边出事了?怎么你俩一起来了?”
哈迪伦说:“是出事了,陇西的渔船以前都在东北湾捕鱼,但现在号码帮的人因为那边鱼少了,跑到我们这边来了。”
“海上两帮人打起来了,我们的船沉了两艘,死了四个人。他们那边一艘大船沉了,死了五个。”
“昨天晚上,他们又偷偷下网捕鱼,还召集了不少渔船……干不干?”
陇西那边全靠捕鱼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