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啰炳又说:“而且这家伙一来就说五张桌子不够吃,野心勃勃的,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憷。”
烂命珑听完摩啰炳的话,就对他说:“老大,你要是心里不踏实他,咱要不要趁他还没站稳脚跟,把他给……”
烂命珑边说边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摩啰炳摆了摆手:“急什么呀,现在这时候,他越强对咱们越有利!鱼栏灿以为靠上个崩牙巨就能跟我平起平坐了,我得让他瞧瞧,到底谁才是老大!别以为他傍上了赌王,我就不敢动他一根汗毛!”
另一边,在去**的道上……
山崎珑二对陈松说:“松哥,这摩啰炳看着不像好人呐!”
陈松点了点头:“阿公早跟我透露过了,摩啰炳现在跟崩牙巨斗得你死我活的,明摆着是想拿我们这些香江社团当他的挡箭牌呢。”
“什么?那你还……”山崎珑二一脸的不解。
陈松冷笑一声:“我知道他想利用我,但这把刀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舞的!”
到了洪兴以前包的赌厅,里面洪兴的人早就候着了。
为了迎接陈松,他们连整个**都给停了。
看到唐俊他们一露面,立马就从赌桌下抽出刀来,恶狠狠地瞪着陈松。
接待他们的是陈松压根没想到的人——洪兴十二个堂主里深水埗的话事人靓妈。
虽说靓妈在洪兴里不怎么起眼,就知道捞钱。
但陈松也听到过些小道消息,说这胖女人年轻时跟将天似乎有那么点说不清的瓜葛。
正因为这样,她才坐上了深水埗话事人的宝座。
“太子松,你来得挺利索嘛!”靓妈抽了一口烟,阴沉着脸看着陈松。
陈松笑着说:“赚钱的事能不急嘛?外面多少人瞪着我呢!不过你们这阵仗倒是让我挺意外的!”
说着,陈松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一字一顿地对靓妈说:“你是想找死?”
话音刚落,他手底下那帮格斗高手——猴子、大猪、阿珑等人一个个面露凶相。
杀气腾腾,大厅里的温度像是降了好几度。
和联胜的小弟们一个个气势汹汹,可靓妈这边的人有点扛不住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先前的气势全没了。
靓妈也没想到太子松这么狂,一句话不对付就要动手。
靓妈本来就不爱打架,她老说有事就找她谈生意,不想打就直接坐下来聊。她留在这没走,是因为洪兴舍不得那些赌桌,想让她跟太子松谈判或者谈条件。
可陈松不吃这一套,直接就要动手,这让靓妈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愣了一会儿,靓妈对陈松说:“太子松,咱们聊聊吧。”
“聊什么?”陈松点起一根烟,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们洪兴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
“你……”靓妈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差点就火了。
可看见陈松手下那些蠢蠢欲动的打手,她还是硬生生忍住了,说道:“你要是不愿谈那就动手吧,就算我们洪兴干不过你,也得让你挂点彩!”
靓妈其实不喜欢动手动脚的,但她也不是个善茬。在洪兴的十二个堂主里头,她可是那仅有的两位女堂主之一,能坐上这位置,可不光是靠蒋天生的面子。
陈松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洪兴的人,虽说他们都被吓得不敢乱动,但没人肯放下手里的家伙,一个个都憋屈得要命,眼神凶得跟狼似的。
然后,他慢悠悠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现在给我闭嘴!洪兴在**的那份,我太子松要定了!”
“这么说没法谈咯?”靓妈悄悄把手往包里摸,包里藏着一把手枪。
陈松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不屑地说:“就你那小玩意还想吓唬我?你要是真敢掏枪,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靓妈心里猛地一颤,握着枪的手都哆嗦了一下。
可陈松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给洪兴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靓妈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陈松自信满满地笑着:“跟我赌一把!要是洪兴赢了,我不碰你们的赌桌;要是输了,你就带人走,把**的员工留下。”
陈松自己其实不擅长经营**,连油麻地果栏那边的几个地下**都是交给手下人打理,他只管每月派人去查查账。现在他想在**大展身手,对洪兴管理**的那些人才眼馋得很。
要是能把这些人留下来,他接手后就能顺顺当当地开业,省掉不少麻烦。所以他故意给靓妈下了这个**的套。
他有一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就像开了透视挂一样,就算是跟赌神对赌也能稳赢,更别说靓妈了。
靓妈对陈松的提议也挺感兴趣。她要是就这么灰头土脸地回**,社团里的人肯定得嘀咕。但要是在这场**里输给陈松,她回去也好有个说法。
琢磨了一下,她立马点头答应:“行,你想怎么赌?”
陈松笑着抓起一副牌扔桌上,牌立马就散开了。
“简单,抽一张比大小!”他说得那叫一个轻松。
靓妈惊讶地说:“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我时间宝贵得很,没空陪你玩那些花里胡哨的!”陈松说着,“你先来!”
靓妈走到牌桌前,随便翻开一张牌。没想到,这张牌竟是第二大的红心A。
靓妈一看这张牌,脸上就乐开了花,看着陈松说:“太子松,你说话可得算话,不然这事传出去,你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陈松不屑地说:“好像你已经赢了一样,我还没抽牌呢!”
靓妈冷哼一声:“死鸭子嘴硬!”
陈松不理她,直接开了透视挂,找到最大的那张牌翻开。
这张牌引得两边的小弟都伸头去看,气氛紧张得要命。
哎哟,陈松一翻牌,洪兴那帮小弟的脸瞬间拉得老长,跟哭丧似的。
为什么呢?因为陈松手里的那张牌,除了大王小王,就属它最大——黑桃A!
靓妈瞪大眼睛,看着陈松手里的牌,嘴里念叨:“这怎么可能呢!”
明明眼看着就要赢了,结果被陈松这么一来二去,局势整个儿翻盘了。
靓妈这下可真有点绷不住了!
她身后头那个女人也跟着起哄:“不可能,你肯定出老千了!”
陈松眼里闪过一丝冷光,抬腿就朝那女人肚子上踹了一脚。虽说只用了七成力,但那女人还是跟断线的风筝似的,飞出去撞柱子上才停下。
那女人捂着肚子,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陈松冷冰冰地跟她说:“别仗着自己是女的就瞎咧咧,出老千剁手,诬赖别人出老千也得剁手!”
陈松这一动手,洪兴的小弟们吓得直往前窜。可还没等他们近身,就被靓妈给拦下了。靓妈心里明镜似的,按规矩,陈松真要计较起来,对方得赔上两只手,现在不过是挨了一脚,算是手下留情了。
靓妈定了定神,冲陈松抱了抱拳:“多谢太子手下留情,咱们以后再见!”说完,她挥了挥手,带着洪兴的小弟们撤了。赌厅里的经理和服务员都被这架势给整懵了。
撵走了洪兴的人,陈松立马换了副嘴脸,对赌厅经理和几个荷管说:“大伙儿别担心,换了老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该怎么干还怎么干!我这个人最好说话了。”
虽说陈松话说得挺客气,但瞧瞧靓妈都对他有所顾忌,谁敢轻易信他呢?
经理赶紧拿出账本,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太子哥,这是以前的账本……”
陈松瞄了一眼,随手一扔,拍了拍经理的肩膀:“我都说了,你们就当换了老板,那些旧事都不算数了。只要你以后好好管这赌厅,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经理一听这话,心里头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拍着胸脯跟陈松保证:“太子哥您放心,我一定豁出命去把赌厅搞好!”
陈松点了点头,叫手下递过来一沓红包:“头一回见面,也没什么好送的,这些红包大伙儿分了吧!”
一听有红包拿,荷管和服务员们都眼睛放光,赶紧上前领红包,嘴里头不停地感谢陈松。要知道,洪兴的人从前可没这么大方,虽说红包里头每人就一千块,但对他们来说,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跟着这么大方的老板,说不定工资还能往上涨涨呢?
陈松围着赌厅转了一圈,打算让人重新装修一番再开张。其实五张赌桌也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但他就是要这么干!
他来这儿可不是为了给摩啰炳撑场子的,他是想在这儿留下自己的名头。
因此,他不仅向各大帮派发送了邀请函,请他们来参加开业大典,还想趁这个机会让自己的名声响当当,特别是针对跟他有过几次冲突的东星帮……
“灿哥,有人送来了请柬!”在某个赌厅里面,鱼栏灿正喝着小酒,一个小弟走进来报告。
鱼栏灿有点意外:“请柬?谁送来的?”
“好像是和联胜的那个小伙子送来的,请柬在这儿呢。”小弟把请柬递给了鱼栏灿。
鱼栏灿瞥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光芒,“太子松?我听说过,在那边相当有名气。”
小弟有点纳闷,“这么厉害的人物,灿哥您都知道?”
“和联胜的新一代,把洪兴折腾得不轻的家伙。”鱼栏灿淡淡地说,“算是个挺有来头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