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人多力量大?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些都是浮云。
邓威回到麻将馆后,跟和兴盛的神爷聊起了往昔,一脸怀念地说:“想当年在金钱时代,大家都管探长雷松叫‘松哥’,他手底下有个得力干将叫猪油仔。现在你们和联胜也有个‘松哥’,得力助手叫大猪……这事挺逗的,就是不知道这位松哥,是不是当年那位雷松威。”
在太子道上,
一辆黑色奔驰G缓缓地驶了进来。
五十个护卫型生化人、一百个战斗型生化人、一百个堂口的兄弟,还有屋邨仔、永乐永胜的手下们……把半条太子道都给堵得严严实实。
陈啯汉、蔡宝建、山崎珑二、比利仔、大门五郎、拉尔夫、克拉尔这些格斗高手们聚在一起,抽烟聊天,好不自在。
周围围着不少屋邨仔和堂口的小弟,都眼巴巴地想拜他们为师。
一看见松哥的奔驰G来了,
陈啯汉赶紧把手里的烟头一扔,“松哥!”
他那大嗓门一喊,大家的目光全都齐刷刷地朝这边看过来。
“松哥!”
“松哥!”
一声声问候此起彼伏。
那些平时桀骜不驯的格斗家、屋邨仔、和联胜的兄弟们也纷纷扔掉烟头,脸上露出了恭敬的神色。
最后全都聚在了一起,整个场地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回荡:“松哥!”
陈松扫了一眼在场的格斗家们,又瞧了瞧泊车威、李欣桦、阿玉、阿了这些人的脸,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沉甸甸的感觉。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带着大家一起过上好日子,吃香的喝辣的,住上宽敞的房子!
“叮铃铃!”
就在这时,大哥大的铃声突然响起。
陈松接起电话问:“喂?”
“松哥,我是师爷苏。哇靠,松哥你可真是太牛了,刚打赢火石州那场大战,又要把油麻地其他社团都赶走,就几百号人,连当年那斧头俊都没你这么威风!”师爷苏在电话里笑着说道。
“喂,你打电话来不会就为了说这事吧?”
陈松叼上一根烟问。
“当然不是啦,现在号码帮的黑无常、联合社的咸湿和花弗,还有东星的下山虎和笑面虎,要找我们和联胜谈事情。阿公让我们和乐哥来支持你,你觉得怎么样?反正今晚阿公说了,一切都听你的,和联胜全力支持你!要是要打,和联胜陪你一起打到底!”
师爷苏一番吹捧之后,终于说明了来意。
“地点在哪儿?”
陈松问。
“中桦冰室。”
师爷苏回答道。
“我这就过去。”
陈松挂了电话,对陈啯汉他们说道:“其他人先回去干活,大猪,你们几个跟着我一起去中桦冰室。”
十五分钟之后,时针指向了凌晨零点。
中桦冰室现在被各种势力围得密不透风。
一辆奔驰G和三辆金杯车缓缓停靠。
陈啯汉和山崎珑二率先下车,人们一看见他们,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大步。
紧接着,奔驰G的司机座那儿,一双锃亮的皮鞋先探了出来。
一个帅得掉渣的男人下了车,陈啯汉赶紧关上车门。
陈松环视一圈,众人又缩了缩身子,往后退。
火石州的大仗刚落幕。
“真是一群没用的家伙。”
陈松轻蔑地哼了一声,毫不在乎地领着一帮人往楼上走。
再次踏进中桦冰室,心境早已和头一回来时大不相同。那时他只是个小跟班,只能站在后头;现在,他可是大家伙儿的焦点。
他带着师爷苏和林怀乐上了二楼。
这时候,二楼已经坐着五个人:号码帮的黑无常么啰、东星社的乌鸦、吴志伟,还有联合社的花弗、咸湿。
他们每个人身后都跟着一堆自己社团的小弟。
“么啰哥!”
陈松笑着跟场上最受尊敬的么啰打招呼。
然后他看向一个戴着大墨镜、穿着松垮灰色t恤的男人,这家伙看起来嚣张得很,又有点不伦不类。
这就是东星社现在的大红人——下山虎乌鸦。
旁边那个长得有点像大佬b的,就是笑面虎吴志伟。
陈松坐下来,掏出香烟给大伙儿发。
么啰接过烟,冷笑了一声说:“操,都说你是忠肝义胆的太子松,没想到你这么狠,这么彪悍!”
“太子松,我不难为你,阿勇已经给你75万了对吧?我就三个要求:1万安家费,把油麻地让出来,让老汉摆个和头酒道歉。你答应了,那油麻地的事就像黑板上的字,一抹就没了。”
白无常老汉答应把红玫瑰转给陈松的事,他提都没提。
听了么啰的话,陈松脸不红心不跳,他看看咸湿和花弗说:“么啰哥都这么说了,你们联合社还有什么要求,说吧。”
花弗和咸湿对视了一眼,咸湿作为联合社在油麻地的老大开口了:“我们的要求和号码帮一样。”
“那你们东星呢?”陈松问乌鸦和吴志伟。
“小子,我知道你够狠够毒,但这次你真惹错人了。你一个堂口连五百号人都凑不齐,你在道上混什么呢?”
“得了吧,我们东星随便吐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乌鸦摘下墨镜,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陈松:“大咪和王帝的事我不插手,但我家老大说了,油麻地的地盘得夺回来。你觉得这事怎么办?”
陈松慢悠悠地扫了他们五个人一眼,带着笑意说:“一人一千万,总共三千万,还得摆三桌和头酒?这也太为难我了吧!”
“你们真是让人头疼得要命!”话音刚落,陈松的笑容就消失了,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依我看,这事根本没必要再谈了!”
砰的一声巨响,整张桌子被陈松掀了个底朝天。
么啰、乌鸦、吴志伟、咸湿和花弗被溅了一身的水。
“他妈的,你这是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么啰破口大骂起来。
“太子松,给你机会你不珍惜,有你好看的!”乌鸦一边骂一边用手指着陈松。
“等?等你大爷!”
以前的陈松没那个嚣张的本钱,现在有了资本,谁还管什么规矩不规矩!
说完,陈松一巴掌就把乌鸦扇翻在地,这一巴掌也标志着“谈判”正式变成了动手。
陈啯汉、蔡宝建、山崎珑二他们也都开始动手了。
蔡宝建用剪刀手抵着么啰的额头,山崎珑二和陈啯汉一人一脚,把乌鸦和吴志伟踹倒在地,比利凯恩和大门五郎每人一拳,直接打得咸湿和花弗鼻血直流。
至于他们的手下,八申庵、拉尔夫、克拉克、伊格妮茨这些人也被一顿暴打,全都躺在地上只剩下喘气的份儿。
师爷苏和林怀乐看得是目瞪口呆,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守规矩的。
在这地方,社团老大谈判时要么嚣张得不行,要么装得温文尔雅,但从来没人敢在谈判桌上动手,更别说绑人了。
林怀乐赶紧劝道:“阿松,冷静点。”
“太子松!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你不讲规矩!”么啰的眼睛都快要冒火了。
“你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陈松盯着么啰,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规矩都是人定的,不过是强者用来控制弱者的幌子罢了。么啰,你在外面混了二十年,连这个都不懂吗?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太子松,就是规矩!”
林怀乐和师爷苏一听这话,顿时恍然大悟。
陈松说得没错。
一旦他的实力无人能敌,谁还敢说他不守规矩?
陈松确实有那个潜力。
乌鸦被陈啯汉踩在脚下,喘着粗气,眼里全是凶狠,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恶狠狠地说:“他妈的,松哥!有种你现在就弄死我,不然我看你怎么从这儿走出去!”
乌鸦在香江混的时候,是个人见人怕的角色,从来没吃过亏。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兄弟们,怎么办?”陈松掏掏耳朵,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然后轻描淡写地朝兄弟们看了一眼。
“松哥,我觉得这几个家伙迟早得找咱们麻烦,干脆废了算了!”蔡宝建阴森森地说。
“废了!省得啰嗦。一会儿咱们护送你冲出去,剩下的事交给我们,进监狱这事我们熟得很。”陈啯汉兴奋地搓着手,完全不像个正常人。
“松哥,有话好好说!我们认栽!今晚就从油麻地消失!”
么啰的声音抖得跟筛子似的,一想到铜锣湾五虎那些下场,心里就直打鼓。
陈松那家伙,下手可真够黑的,直接动手的和间接被害的,加一块,怎么也得有个上百号人吧。
这时,么啰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那老家伙还说要给我大哥送玫瑰呢,连这点诚意都拿不出来,动手吧!”陈啯汉啐了口痰,骂咧咧地说道。
“给给给!我给还不行嘛!”么啰扯着嗓子大喊。
“要是明天没见到呢?”陈松生怕他反悔。
“少啰嗦,不然我叫你爷爷!”么啰急得满脸通红。
“放他走。”陈松满意地打了个响指。
蔡宝建这才放下剪刀手,带着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弟,灰溜溜地离开了冰室。
“你俩呢?”陈松看着花弗和咸湿。
这俩货早就吓得尿裤子了,咸湿哆嗦着说:“松哥,我们认栽。”
“明天带一百万来,今天你俩可把我吓坏了。”陈松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