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女人尖叫声响彻整个车厢。
其他的乘客都围了过来。
之前季疏桐怀疑女人拐卖时,他们就来看过。
现在季疏桐怎么又把孩子抢走了?
这到底谁才是人贩子啊?
大家看得一愣一愣的。
季淙月和秦大宝吞吞口水,妈妈(婶婶)怎么又抢人家的小宝宝?
这小宝宝不是这个伯娘的吗?这个伯娘都知道小宝宝屁股上有痣!
“妈妈……”季淙月拉住季疏桐的衣摆,看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小家伙有些心慌。
秦大宝也没见过这场面,也抓紧季疏桐的衣摆。
“救命啊!”
“警察同志救命啊!这个……这个贱人又抢我孩子!还打我啊!”
乘警很快又来了!
“这位女同志!你这又是干什么?刚才不都确定了吗?这就是人家的孩子!”
“你还打人!要进拘留所的!知不知的?”
季疏桐抱着怀里的孩子轻轻晃着,她淡定道:“这女人就是人贩子!我在报纸上的通缉令上瞧见过!她留着刘海儿看不见,但掀开刘海儿,眉心有颗大黑痣!就是那人贩子!”
虽然现在还没登报,但也只能这样说了。
她说的有鼻子有眼,大家齐刷刷看向还坐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却慌得不行,报纸?什么报纸?
她惊疑不定之际,女乘警已经掀开她的发帘儿,她眉心那颗大黑痣瞬间印入眼帘。
“我……我有痣怎么了?这世界上有痣的人多了!竟然想用一颗痣冤枉我!没天理啊!”
乘警们自然也是这样想的。
季疏桐:“警察同志,我真的亲眼见过,她就是人贩子!”
“你们要是放过她,这孩子可就被她带走了,这小孩儿能戴得起小银锁,得多受宠?”
“而且,这女人了解孩子的情况,估计是跟孩子的父母认识,她从哪里上车的,你们还是赶紧联系当地的公安局,问问有没有人丢孩子吧!”
乘警们对视几眼,看女人的眼神变了。
其他看热闹的乘客,听了这些话,也都不住点头。
“说的是啊,错也就错了,可她要真是人贩子,这可是毁了一个家庭啊!”
“可不是!我闺女要是被人贩子拐走,我肯定不想活了!”
“这人贩子最可恨!”
女人见势不对,就想跑,可轻易就被控制住了。
一下车,乘警们就将她扭送去公安局。
至于季疏桐救下的孩子,乘警们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理。
就拜托她先带回家,乘警们留下了她的地址,看地址竟然是部队大院,更高看了季疏桐一眼。
“妹子,你放心,我们肯定早早就把这孩子接走!”
“肯定不会一直留在你这里的。”
季疏桐叹气,谁让她正好碰上了呢?
“好吧,不过你们一定要及时去找丢孩子的人家,这小家伙的家人肯定急坏了。”
“肯定的,你放心。”
季疏桐叹了口气,抱着怀里的小团子,带着两个大团子回家。
季淙月和秦大宝全程都仰着小脑袋,目光炙热地盯着季疏桐看。
坐在班车上看,到了部队看,进了家门还看!
季疏桐也顾不上他们俩,一到家放下孩子,就急忙烧了水,把在路上买回来的米糊糊泡了喂给小团子。
这小家伙大口大口吃得喷香,吃完就满足地睡去。
小的喂饱了,还有两个大孩子呢。
季疏桐去厨房给他们做吃的。
两个小家伙趴在床边,好奇地盯着襁褓中的小娃娃。
“大宝,他……他多大啊?他好小哦,脸好白!手手一点点!”季淙月把自己的手同小婴儿比。
秦大宝:“我也不知道啊,他肯定没有一岁,都不会说话,只知道哭。”
两个小家伙小小声的嘀咕,也不会吵醒小婴儿。
两人嘀咕了一会儿,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
“妈妈!”
“婶婶!”
季疏桐:“今天给你们煮面条吃吧,今天来不及买菜了,家里只有鸡蛋,吃鸡蛋面。”
“昂!”
两个小家伙定定地看着季疏桐的背影。
季淙月忽然抱住季疏桐的腿,“妈妈,你肿么那么腻害哇?你救了小宝宝!”
秦大宝:“不然,小宝宝就被坏人带走,卖掉了!”
秦大宝以前听过的都是季疏桐的坏话,就算这个婶婶不嫌弃二叔,跟二叔结婚,但他也不喜欢这个婶婶。
可婶婶不像姑姑那样撵他走,还留他下来照顾他,季淙月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而且婶婶做的饭特别好吃!
今天婶婶还救下了一个可怜的小宝宝!
这一瞬间,季疏桐在他心里的地位超过了拥有大车车的二叔!
村里人都太坏了,婶婶那么好,竟然还每天说她坏话!
以后他回村遇到他们,就告诉他们婶婶做了什么,婶婶有多好!
季疏桐笑了笑,“只是遇见了,只要是个人都会救孩子的。”
季疏桐忍不住又叮嘱一遍,“那个女人还想摸你们的头,肯定还打你们主意,你们俩记住了,以后不准跟陌生人说话,不准接受陌生人的食物,也不准他们摸你们碰你们。”
“嗯嗯!”
两个孩子都是白白嫩嫩的的漂亮孩子,除了什人贩子需要提防,还有那恶心人的变态也得注意。
不一会儿,面条出锅了。
用的是挂面,挂面比不得鲜面条,但因为加了鸡蛋,三人都吃得香喷喷。
吃饱喝足,让两个小家伙在家里看着小宝宝,季疏桐去买了点菜,又买了点柔软的布料给孩子做小衣服,做尿布。
要是有纸尿裤就好了。
季疏桐都没经验,也不晓得这小婴儿在家里这几天,能不能照顾好。
算了,谁让她救下这孩子了呢?
回到家,季疏桐动作迅速地给小婴儿做了尿布,就又开始做小衣服。
不知什么时候,季淙月凑到了她旁边,“妈妈,小宝宝的衣服好小哦。”
“对啊,你也是小宝宝,你的衣服也小。”
“妈妈,那你以前似不似也给宝宝做这么小的小衣服啊?有这个小衣服那么好看吗?”
季疏桐听见这话,针一下子扎进了肉里。
“妈妈!呀!出血辽!痛不痛?”
季疏桐摇摇头,低头在他小脑袋上亲了一口,“不痛,宝宝,以后妈妈给你做更多帅气好看的小衣服。”
“好哦……不过……不过不可以扎肉肉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