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坛尖啸】
月圆前夜的血神坛渗出滚烫血珠,沈绛薇撞开最后一道石门时,腐臭混着龙脑香扑面而来。祭坛中央,青岚被铁链吊在三丈高的尖刺上,道袍碎成布条,浑身插满吸血符文——每条符文都连着神树垂下的根须,正将他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抽入地下,根须蠕动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
“青岚!”她的长指甲爆出血光,神血在指尖凝成珠链。
尖刺突然震颤,青岚猛地抬头,左眼黑布已被血浸透,眼眶里插着半截算卦签——眼球竟被剜去,翻卷的皮肉间渗出银灰血沫:“小容器……别过来……神树要……开花了……”
【玄机现形】
阴影中骨刃摩擦声响起,玄机子拄着血色骨杖走出,道袍上十二地支血纹随步伐蠕动,每一步都催生出细小根须。他抚过青岚眼眶里的签子,签文渗出鲜血在空中显影龙脊山祭台:“沈小姐,老道替你剜了这疯道人的‘窥天眼’,免得坏了神谕。”
萧战烬的灰烬链破空而来,却被玄机子袖中血线缠住。血线触到银灰灵力,爆发出无数微型血骷髅:“煞星王爷,百年前萧家剜神骸之眼,今日不过是‘礼尚往来’。”
【血灌神树】
沈绛薇这才发现,神树根须已穿透穹顶,月光下抽出的花苞泛着人耳轮廓。青岚的血注入树根时,花苞竟发出啼哭,花瓣血管纹路与赵衡茶盏里的刺青如出一辙。玄机子举起骨杖,杖顶骷髅嘴中吐出青岚的断指:“用算命血浇灌神树,方能算出双祭命门。”
神血与断指共鸣,她脑中炸开画面:玄机子划开青岚眉心,鲜血滴在根须上,根须瞬间长成算卦签形状。最顶端花苞炸裂,无数带蔷薇刺青的人耳在风中颤动——那是历年失踪的容器后裔的耳朵。
【花绽人耳】
“神树开花,神骸将醒!”玄机子狂笑挥杖,青岚的身体迅速干瘪成皮袋。萧战烬的镇魂剑斩断根须,断口却涌出更多血线缠住他手腕:“血咒!他用青岚的血设了血咒!”
沈绛薇望着神树上颤动的人耳,想起义庄棺中半片人耳——玄机子不仅要血,更要收集容器的感官,用神树“听”尽天下命数。骨杖顿地,十二地支血祭图亮起,将她困在中央:“沈小姐,用你的神血浇灌,老道便放了这疯道人。”
【煞星断腕】
刃身灰烬纹路与神树血纹共鸣,她脑中闪过百年前沈氏先祖被神骸反噬的画面:“你想让我成为容器!”
萧战烬挣断血线,银灰血喷在青岚身上,干瘪的身体竟重新鼓胀。她掏出罗盘,盘面神眼睁开,血光与花瓣共振,显影出青岚藏在签里的还魂符——需双祭之血同时注入才能逆转。
玄机子挥杖击碎罗盘,神眼血光爆成碎片嵌入花瓣。神树低吼着伸出根须,青岚悬挂的尖刺突然下坠——这是用他性命逼她破局的最后陷阱。
【血花余震】
沈绛薇划破手腕,绯红神血与萧战烬的银灰血液在掌心交融,双色光带精准射向青岚眉心符咒。“轰!”神树人耳花瓣瞬间枯萎,所有符文震碎,青岚眼眶中滚落的眼球竟重新归位。
但血池开始沸腾,无数神骸虚影从中升起。玄机子的笑声回荡在血坛:“月圆之夜,龙脊山见!” 青岚醒来时,失去的左眼化作旋转罗盘,盘面血膏凝固成“龙脊山”三字,指针疯狂指向东方。
“老道……看到了……”他声音嘶哑,“神骸第三只眼……在祭台……” 沈绛薇掌心的罗盘碎片渗出血光,竟写成“双祭共生,神骸必弑”——这是青岚用命换来的破局之匙,而龙脊山的血色月圆,已在神树枯萎的余震中,拉开了最终决战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