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在仓库内流转,映得三人眉眼发亮。花自谦揉了揉手腕,刚才那场大战虽不算惊天动地,但也够呛。他转头看向苏曼曼,正见她低头凝视着自己的黑丝,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是不是……又进化了?”花自谦试探性地问。
“不是‘又’,是‘终于’。”苏曼曼抬起眼,眸中闪过一抹异彩,“这玩意儿吸收了那么多怨气、煞气和战斗能量,早就该升级了。”
缠丝郎站在门口,冷眼旁观,忽然开口:“别高兴太早,钥匙还没拿到手。”
花自谦一拍脑门:“对啊!还在空中飘着呢!”
他大步向前,伸手去抓那把铜钥,却在指尖即将触碰的一瞬间,被一股无形之力弹开,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哎哟我草!”他捂着胸口,一脸懵逼,“这钥匙脾气还挺大?”
“你以为这是普通钥匙?”缠丝郎冷笑,“它可是与‘朱雀劫’有关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拿。”
苏曼曼缓缓走近,黑丝如蛇般缠绕周身,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仿佛也在等待一场洗礼。她伸出手,黑丝自动延展,如影随形地探向那道金光。
就在黑丝触及光芒的刹那,整间仓库忽然剧烈震动,地面裂开一道幽深缝隙,无数符文从四面墙壁浮现,如潮水般涌向空中那把钥匙。
“来了!”花自谦翻身站起,乾坤袖一甩,取出一张镇魂符,“这地方怕是要塌。”
“不,是系统要觉醒。”苏曼曼低声说,眼中浮现出一层淡金色的光辉。
轰——!
整个空间猛然一震,金光炸裂开来,化作漫天星屑般的能量碎片,纷纷扬扬洒落。而那把钥匙,竟在这一刻化为流光,直冲苏曼曼而去!
“喂喂喂!”花自谦惊叫,“你确定它不会把你吸进去?”
“不确定。”苏曼曼咧嘴一笑,“但咱俩不是一直靠不确定活着吗?”
话音未落,钥匙已没入她胸口,下一秒,她整个人被一道黑色与金色交织的光柱包裹,宛如神只降临。
“卧槽……”花自谦瞪大双眼,“这不是玄幻小说里主角升级的标准流程吗?”
“闭嘴。”苏曼曼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我在融合系统核心。”
缠丝郎眼神微变:“玄学战姬系统,居然真的存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苏曼曼的黑丝开始发生变化,原本紧绷光滑的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符文纹路,隐隐有金光流转,如同活物般呼吸起伏。
“感觉……不太一样了。”她轻声说,抬脚迈出一步,地面随之震动。
花自谦咽了口口水:“你是成仙了还是成魔了?”
“都算不上。”她活动了下手腕,黑丝瞬间拉长数十米,如鞭如链,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弧线,“只是……更强了。”
“这话说得真像打游戏开挂。”花自谦嘀咕。
“你要是能安静点,我们还能早点离开。”苏曼曼翻了个白眼。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低沉的咒语吟诵。
“糟了,是织魂门残党!”缠丝郎脸色一沉,“他们感应到钥匙异动,赶来围剿了。”
“来得正好。”苏曼曼嘴角勾起,“让我试试新装备。”
话音刚落,仓库大门轰然炸裂,一群身穿古式长袍的修士鱼贯而入,手中各持法器,杀意凛然。
“交出钥匙!”为首之人怒吼。
“你们能不能换个台词?”苏曼曼叹了口气,黑丝一挥,瞬间将对方几人卷住,直接拖入半空绞成一团。
“嘶——”花自谦倒抽一口凉气,“这也太猛了吧?”
“现在它们不仅能攻击,还能封印对手的灵力流动。”苏曼曼一边操控黑丝压制敌人,一边解释,“相当于自带封印阵法。”
“你这系统也太氪金了吧?”花自谦边吐槽边甩出几张镇魂符,封锁敌方退路。
缠丝郎则在一旁静静观察,眼神复杂:“看来她才是真正的织霞转世。”
战斗迅速进入白热化,苏曼曼的黑丝在空中翻飞,每一次出击都精准无比,甚至能在敌人的法术间隙穿插进来,直接命中要害。那些修士连反应都来不及,便一个个被制服。
“搞定。”苏曼曼收起黑丝,满意地点点头,“比之前顺手多了。”
花自谦擦了擦额头的汗:“你这波操作有点秀,我差点以为自己在看直播。”
“下次可以开个直播间,名字我都想好了,叫‘黑丝女侠日常暴揍反派’。”她笑着回怼。
“好主意!”花自谦眼睛一亮,“标题党必备。”
“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缠丝郎皱眉,“钥匙已经引发连锁反应,织魂门不会善罢甘休。”
“那就让他们来呗。”苏曼曼语气轻松,“反正我现在状态满格。”
“不过……”她顿了顿,神色忽然认真起来,“我总觉得这系统升级后,好像还隐藏着什么东西。”
“什么意思?”花自谦追问。
“就像……还有第二层皮肤没激活。”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腿,“黑丝内部似乎还有一层更古老的封印。”
“那就是说,你还没到极限?”花自谦挑眉。
“差不多吧。”她耸肩,“但现在的我已经够用了。”
缠丝郎忽然开口:“如果我没猜错,那层封印,可能是你前世留下的力量。”
“前世?”苏曼曼愣住。
“堕仙织霞的力量,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完全继承的。”他说,“你现在只是唤醒了一部分。”
“所以……后面还有惊喜?”她嘴角微扬。
“或许吧。”缠丝郎目光深邃,“但代价可能不小。”
仓库外,夜色更深,风声呼啸,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走吧。”苏曼曼转身迈步,“钥匙已经到手,下一步,咱们去哪儿?”
花自谦看了她一眼,笑道:“哪儿热闹去哪儿。”
“那就往最危险的地方去。”她回头看他,黑丝在月光下泛着冷冽光泽,“毕竟,这才是我们的风格。”
远处,高楼之上,那双冰冷的眼睛再次锁定他们。
“游戏才刚开始。”那人低声自语,手中一枚绣着血色并蒂莲的玉佩缓缓碎裂。
仓库外,雨停了,乌云散去,露出一轮苍白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