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祖孙二人骑上马,在护卫的簇拥下,向国公府驶去。
到了远离皇宫的路上,祖孙俩相视一眼,不由哈哈大笑。
“南儿,有了陛下的题字,咱们就有了金字招牌,这趟进宫真划算”镇国公在马背上喜形于色。
“是啊,祖父,有了陛下的题字,不但能迅速提升我们的口碑,还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方南点了点头。
“回去老夫就把这两幅字装裱起来,供奉在作坊里,再按照字迹做两个大大的金字招牌挂起来”镇国公兴奋的抖了一下缰绳。
方南想起店铺的事情,对镇国公说道“祖父,孙儿今天傍晚前就要去书院了,洗尘居开业就得您费心了”
镇国公大手一挥“放心吧,你安心读书,老夫自会安排好一切”
回到国公府,时间也已不早,方南吩咐石头做好准备,赶在天黑前回到书院。
镇国公兴冲冲的安排府中的管事,拿上建武帝写的两幅字去装裱和做招牌。
方南的院子里现在没有小厮,方清和方明都去了作坊做事,两人现在也是作坊里面的管事了。
方南回到房间,整理好行囊后,便带着石头出发前往书院。
石头赶着马车,和方南一人一边坐在车厢前面,唠着嗑赶路。
出了城门距离书院也就十多里路,而且还是黄土夯实的官道。
由于天色不早,夕阳斜下,路上行人不见几个,即使见到的也是在匆忙赶路。
距离书院还有二三里的时候,前方的路上行人突然多了起来,迎面有二三十个普通百姓走来,男女老少都有。
“石头,注意对面那群人”方南提醒。
石头看了看,有点疑惑“少爷,对面就是些普通百姓啊”
方南皱着眉头“书院附近没听说有什么村子,虽然看上去是一群普通人,但是天色晚了,小心点”
石头本就对方南言听计从,再说一分析,少爷说的也有道理,于是打起精神暗中戒备。
马车和那些人越来越近,石头特意放慢了速度,同时手也放到了朴刀的刀把上。
方南现在已经是武学宗师,仔细看着对面的那群人,没什么异样啊,确实是一些普通的百姓。
马车很快与那些百姓走了个迎面,人群特意往两边让了让,足够马车通行。
马车和人群相对而行,方南和石头都提起了精神,注视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那群百姓有说有笑,神情自若,马车眼看着穿过人群。
方南不由心想,难道是自己多虑了,石头也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突然,“哎吆~!”一声刺耳的女声尖叫响起。
“哎呀,马车撞人了”
“快停下,把人撞了”
“快拦住马车!”
刚才还在默默赶路的一群百姓,随着这声尖叫,顿时化身为热心群众。
二三十人很快围拢过来,隐隐对马车形成包围之势,满脸的义愤填膺。
几个大汉拦在马车前头,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怒视方南二人“你们马车撞人了,快下来!”
石头有点冤枉的看着方南“少爷,马车走得好好的,我没感觉啊”
方南笑了笑,安慰道“少爷知道,没事,走,去看看”
几个汉子还冲到车边,嘴里嚷嚷着“你们是怎么赶的车,还不快下来去看看”说着还想伸手去拉石头和方南。
石头眼睛一瞪,跳下了马车,像一尊铁塔挡在几人面前。
看着石头的魁梧身躯和凶恶的表情,几人不禁退了两步,心生怯意。
一个黑胖的妇人壮着胆子,在旁边喊着“别磨蹭了,快去看看被撞的小娘子吧”
方南也跳下了马车,看了四周的人群一眼,向后面走去。
只见车后的路面上,坐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年轻女子,年约二十,面容略显妖冶。
女子一手撑地,一手扶着腰胯,峨眉紧蹙,一脸痛苦之状,嘴里不停的哎吆着。
还有几个百姓站在女子身边,装着关心的模样,眼神不时瞟向方南。
方南不禁感到好笑,这年头也能遇到碰瓷,还让自己赶上了。
方南走上前“这位娘子,怎么回事,伤到哪里了?”
女子听到方南询问,抬起头来,不由眼睛一亮,好个俊俏的郎君。
不由芳心荡漾,将身子微微前倾,手摸着腰胯的弧线,哀怨的声音透出一丝媚意“奴家走的好好的,谁知公子的马车车轮向奴家撵来,奴家躲闪不及,被撞到在地”
石头听了心头着急,从方南身后探着脑袋喊道“我说这位娘子,刚才马车离你还有几尺远,怎么可能撞倒你,莫要讹人”
女子一听,立马梨花带雨,哭泣泣看着周围的人“小女子伤的都站不起来了,求各位乡亲做主,呜~呜~呜”
一个干瘦老头扯着嗓子“我亲眼看见,马车把小娘子撞倒在地”
刚在的黑胖妇人也在一旁喊着“就是,我们都看见了,你们赶紧给这位娘子看伤”
一群人神情激动的嚷嚷着,又是作证的,又是让方南赶紧送医馆的。
这时后面的路上来了一辆马车,车夫停在了不远处,似乎是在看热闹,车上的帘子都放了下来。
马车的一侧小窗帘被稍稍揭起,两双眸子兴奋的注视着碰瓷现场。
“哎呀~徐哥哥,别闹”车厢里响起了李小娥的娇吟。
“嘿嘿,娥妹,两不耽误”徐明山紧靠着李小娥,一边看着窗外,一边上下其手,不亦乐乎。
李小娥被摸得浑身酥软,娇喘吁吁,“徐哥哥,你从哪里找的这些人,法子可管用”
徐明山一边忙活,一边回答“放心吧,那些都是周边府县找来的乞丐无赖,那女子是一个县里的青楼的娼妓”
徐明山又往前靠了靠,仿佛要溶进李小娥的身子,接着说道“只要那女子上了方南的马车,前往医馆,一进城门就撕破衣衫,大喊救命,到时候他方南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了”
李小娥看了一眼窗外,方南身姿挺拔,风度翩翩,心头也是一阵火热,不由嘴里惋惜道“倒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徐明山一听,不由妒心大起,双手向前一探,狠狠抓住,大嘴向李小娥的樱桃小嘴压了过去。
“呜~呜~”李小娥的呻吟顿时弥漫在车厢里。
坐在车厢外面的车夫可是遭了老罪,听着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面色涨红,坐立不安。
只见车夫低头轻声呵斥“我也只是听听,你这厮莫非还想探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