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阳漫洒的工间操时分,建筑设计组长习书贞携着李剑晨门生的专业气韵加入太极小组。她与结构组的考绿君子在太极拳切磋间,剖开去年安全画展的朦胧交集——当人群的喧嚣褪去,师承脉络在拳架起落中逐渐清晰。清华梁思成弟子王菊人作为隐线导师,将工业美学与东方笔墨熔铸成考绿的技艺根基。这场跨组际对话催生出独特的协同范式:麻子破例开启专业壁垒,建筑设计与结构计算在太极阴阳的辩证中互渗。而那幅遗失在迁徙途中的肖像写生,恰似特殊年代知识星火的飘零剪影,于图纸褶皱处凝固着技术美学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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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间操时,正值巳时,阳光明媚,一位身材高挑,举止优雅的女士迈着轻盈的步伐,加入到我们这个太极拳小组。
我看着她,感觉她的身影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半会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却热情地向我走来,面带微笑地说:“我听说我们设计队来了个图画得很漂亮的小伙子,真是没想到,太极拳也练得这么漂亮。”她见我似乎没什么反应,便继续说道:“恕我唐突,我叫习书贞,是建筑设计组的成员,刚刚从武汉述职回来。”
老朱在旁边微笑着介绍:“习工(工程师的简称)是我们建筑设计组的组长,她毕业于南京工学院建筑系,曾经受教于李剑晨教授(1988年南京工学院改名东南大学),是我们设计院的女才子。她和她的先生都是建筑学界知名的设计工程师,他们的才华和专业精神一直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习书贞:“我们其实见过面。”
“那是去年在‘现场安全画展’中见过。我现在想起来了,抱歉,记忆力不佳,刚才失礼了,请您谅解。”(参见前面《 出道马鞍山 第18章【24】安全画展》一文。)
老朱:“实际上,那次参观‘现场安全画展’,我们习工是听说画展中的作品画得很好,所以特意去欣赏的。”
习书贞:“我之前并未察觉到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直到今天再次相遇,我才突然明白过来。”
“抱歉,当时安全画展,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是我没有留意到设计院前来观画。”考绿君子抱拳一恭:“我的画作可能没有达到您们的期望,让您你们感到失望了。”
“不,你的画作非常出色。你是从哪个学校毕业的?”习书贞右手食指和中指把眼镜推扶了一下:“不好意思,你看我,一见面,就查起户口来了。”
“没关系,我毕业于湖北冶专,我只是一个中专生,对此,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中专生怎么啦。齐白石不也只是一个木匠出身吗?画作的好坏与学历并不是绝对相关的。你是湖北冶专的?”
“是的,我确实毕业于湖北冶专,虽然学历不高,但我对绘画有着浓厚的热情。”
“很好,确实如此。”老朱说。
“你认识王菊人吗?”习书贞问。
“他是我的恩师。”考绿君子回答。
习书贞:“难怪你的画作如此出色,原来是受教于王菊人……”
老朱:“王菊人是谁?”
习书贞:“王菊人是我在武钢建设中认识的一位杰出的工程师,那时他是苏联专家的助手兼翻译,也是清华梁思成的研究生。他的书法、绘画以及专业知识都具有独特的风格。……”
“没想到小考师出名门,却深藏不露。你的太极功夫也一定有其独到之处吧?还有什么你没有透露的,坦白从宽!”麻子严肃地追问。
我紧张地看着麻子,连忙解释:“没有,真的没有,我没有隐瞒任何事情……”
习书贞转过身来,对麻子说:“你别吓唬人家老实人。这并不在你的保密职责范围之内。”
这也是我所见到的,唯一能够镇住麻子的人。
“哈哈,小考,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麻子爽朗地笑着解释。
尽管我的主要职责是在结构组工作,但当建筑组遇到一些紧急或其他的问题时,麻子总是非常大方地安排我去协助他们。在这样的机会下,我有幸在习工和朱工(大家都亲切地称他为老朱)的细心指导下,不仅加深了对建筑学的理解,而且在实际操作技能方面也得到了显着的提高。
在工作之余,习工还特别抽出时间,为我绘制了一幅肖像写生画。这幅画作以其栩栩如生的描绘和强烈的表现张力,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在我们频繁的工作动迁过程中,这幅珍贵的肖像画以及其他一些宝贵书籍和资料都不幸遗失了……。
上面习书贞建筑设计师和老朱提到的王菊人是谁?请见下一章王菊人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