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要宰了你。”
沈闻越被气的破口大骂了,跟本没有一个皇帝该有的姿态,那一身的蛮力这个时候爆发了,郭帆和蒙商丘死死地抱着沈闻越不撒手。
“你住嘴吧你,少说点行不行!”
“别仗着小公主撑腰就作的这么明显好不好,拉偏架怪累人的你不知道?”
福禄一脸无辜的看着牵扯的三人,再看看还在输出的谢呈砚,默默叹口气,老实的转过身把自己这辈子干的缺德事全都想了个遍。
一番拉扯下来,沈闻越三人筋疲力尽,反观谢呈砚精神好的不得了,甚至还对着三人鄙夷的摇了摇头。
“真的是,忍不了了。”
郭帆看到这欠扁的样子,早知道不拉偏架了。
“忍不了。”
“揍!”
谢呈砚幽幽的道:“来,打吧,多打点。”
“忒,心太黑了!”
郭帆拉着蒙商丘又坐了下去,看谢呈砚不服也得憋着,这人惯会使坏了。
谢呈砚摊手,然后顺势坐在地上,看着三人幽幽的道:“可瞧出了什么名堂?”
郭帆双手撑着地坐着,扭动着脖子不说话,目光却第一时间看向了沈闻越。今日这出戏并不是偶然性,而是谢呈砚一手作局,为的不仅仅是探底,还在诈,没错就是诈人。
沈闻越干脆一点,躺平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道:“周家的确想重新扶持一位王爷,朝中目前分为三股力量,常宁侯府和周家。”
“周家最近给常宁侯府找了不少麻烦,本想利用莫玉蓉弄死宁枫,却不想宁枫反手给了周家一巴掌,我们收集到常宁侯府的基础矿脉已经被周家掌控了。”
蒙商丘盘膝而坐,手轻轻捶打着大腿,这是常宁侯府给周家的回礼,只可惜周家的人太贪了。
“周望野已经悄无声息回京了,宁枫的獠牙也已经送出去了,只怕周望野此刻要头疼了。”
郭帆笑了一声,然后从自己袖袋里面抓出一袋瓜子打开开嗑,语气里面满是幸灾乐祸。周望野全身心投入大业,结果家中有拖后腿的,只怕是要哭死咯!
“周望野回京势必已经察觉到了不对,这可不是个好消息,还有三日,便是西宫那位生辰,你们打算怎么办?”
沈闻越想到了三日后周紫红的生辰,她势必会大办,届时一定会搞事情,针对的人也一定会是谢呈砚。
“只要不针对我和妗妗,她的宴席会顺畅无比,如果招惹了,那就是血流成河,周家也得因此死掉一半的人!”
谢呈砚眯起双眼冷笑道。
周紫红最好不要踩到红线,到时候他也不好收手,毕竟太后生辰宴见血不是什么好事。
但她要亲自把周家人送到他的刀口上,他乐意至极的收下了。
“这不是正合了你的意,周家死掉一大半人,对于周家而言无异于元气大伤。”
郭帆看着谢呈砚轻笑一声,周家损失一半,只怕是更加痛恨谢呈砚了,谁能想到一个遗孤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先动周家,那么下一家又是谁?”
沈闻越脸色变得深沉起来,周家要搞事情,就不是周家能选择的了,而是周家要推谁出来顶罪,因为自己妹妹可不好糊弄,她记仇不走寻常路,自然动起手来也没轻没重的。
“常宁侯府、莫家、尚家等,你们说这些人都被处理了,我们还有没有仇人呢?”
谢呈砚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眼神极致认真,这个问题是他一直在思考的,他总觉得问题没这么简单,岳丈一家签订的协议一直都不清楚,但能确定的是这份协议关乎着他们,也关乎着乾巫国。
“有,我觉得周家他们团灭后,我们真正的敌人才浮出水面,可惜的是,我们查不到。”
沈闻越看着谢呈砚回答道。对方对他们无比的熟悉,可是他们却抓不住一点对方的讯息。
他在位十年,除了九皇叔,总觉得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直到你们都回到他身边,他才敢慢慢释放自己。
“不管查不查得到,走一步算一步,藏得再深也会冒出狐狸尾巴。”
蒙商丘手托着下巴冷冷的开口。
“说的没错,那么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动手了,等了太久太久了。”
郭帆活动着手腕问道,憋着一肚子的火,再不发泄出去就真的要憋死了。
“可以动手了,现在不是你杀他,就是他来杀你,周家坐不住了,常宁侯府亦是如此,两者之间的合作关系在周望野让莫玉蓉杀宁枫的时候就破裂了。”
谢呈砚幽幽一笑,眼中的恨意第一次彻底的流露出来,谢家的仇,他终于可以报了!
十年期限已满,复仇,正式开始!
“那就放开手脚,杀吧!”
沈闻越笑着说道,坐起身来,看着三人,这个仇可比什么都大,不仅禁锢了他们了,也禁锢了九王府,九王府为此一困就是十多年。
相府外
清河郡王沈贝宁带着自己郡公夫人上门了,被金安领了进去在大厅里面坐立难安,对于自己女儿莫名其妙被丞相府带走困惑不已,找寻了常宁侯府,那边就说了退婚,人在丞相府。
两人来到丞相府已经待了快一个时辰了,可依旧不见丞相夫人,这更是让两人面面相觑,在思索着到底是招惹了多大的麻烦,让丞相夫人迟迟不肯面见。
金安看两人坐立难安的样子,装作啥都没看到,背对着两人看着外面庭院里面新栽种的果树,这些可都是小夫人爱吃的。
“金管家,烦请您转告一声丞相夫人,小女,小女到底怎么招惹她了?也让我们有个准备。”
沈贝宁是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看着金安面色有些难看,语气也有些挨不住了。
“是呀,金管家,我们就想搞清楚而已,还请催催夫人,实在是我们有些着急担忧。”
廖布颖笑得有些勉强,心中怒火中烧。
不就是嫁给了谢呈砚成为了丞相夫人,就这么摆架子,她可是郡公夫人!
“催?郡公夫人怎敢催本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