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低下头,右手捏着脸颊轻咳一声,想了许久道:“关键在于破除陛下的男人这件事。”
“哎,对哟,问题就是在这里,得想办法解决。”
金安眼睛一亮,找到问题关键了,流言不就是这个么,只要让褚小姐知道真相不是相爷和陛下有一腿,而是和她有一腿,就迎刃而解了。
“什么问题啊?”
就在三人思考要如何解决,想的出神的时候,一道带着疑惑的声音响起。
青羽下意识的开口:“相爷和陛下有一腿的问题。”
“所以他们真的有一腿?那陛下娶那么多女人干什么?打掩护也用不着那么多吧!”
褚妗妗伸出手捂住谢呈砚的嘴,瞪了一眼,歪着头,半眯眼,看着几人笑眯眯的问道。
鸿钧和金安识相的闭嘴,不敢出声,而是看着青羽继续作死,嘴巴堵不上
“怎么可能有一腿,我家相爷清清白白的。”
青羽抬起手晃了晃食指说道。
金安立马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人嘴巴还是可以堵住的。
鸿钧直接伸手点穴,不让青羽说话了,他知道青羽这人话多不过脑子,再说下去就真的解释不清楚了。
“相爷,褚小姐。”
鸿钧起身说道,看着青羽那一脸我想死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
谢呈砚伸出手抓住褚妗妗的手,认真的道:“妗妗,他说胡话,我和陛下真的一清二白,只是君臣。”
褚妗妗看着谢呈砚那样子,点点头道:“我没说我相信你和陛下有一腿啊,你着急解释什么?莫非是心虚了?”
谢呈砚听后流露出了一抹笑,语气也轻松了不少,道:“那就好,这事解释起来还真的挺麻烦。”
褚妗妗看向青羽那样子,再看看金安那笑眯眯的样子,凑近谢呈砚道:“账本呢?”
谢呈砚一听这四个字,握紧褚妗妗的手道:“安伯,把府上的账本拿过来吧,妗妗来数钱了。”
金安一听这话,立马站起身来道:“相爷和褚小姐先去书房,我这就去拿账本过来,鸿钧,帮忙。”
金安和鸿钧离去,留下青羽僵硬的坐在那儿,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看着人都走了,话都说不出来。
不是,你们好歹管管我啊!
褚妗妗跟着谢呈砚去了书房,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的桌子前,趴在桌上,看着谢呈砚拿出零嘴放在她面前。
“酸枣糕、红梅醉,你尝尝。”
谢呈砚把零嘴的袋子打开,转身点燃了烧水的炉子,把精巧的茶壶放在上面,拿出上好的茶叶放在杯中,等水烧开了冲泡。
褚妗妗伸手拿着糕点吃着,眼睛一亮,好吃。
“妗妗等一会儿账本就送来了,我先处理一下公务,可好?”
谢呈砚看着褚妗妗那欢喜的样子,心情极好,说话的声音也温和了。
“嗯嗯,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可以自己玩的。”
褚妗妗嗯嗯两声,吃完一块酸枣糕后,又拿起红梅醉吃着。
红梅醉,是一颗颗用糖泡过后的梅子,晾晒在太阳下,晾晒到颗颗分明,半干的样子收入罐子里面藏好。
褚妗妗心情极好的晃动着双脚,趴在桌上,手指轻轻点着桌面,时不时的看看在忙的谢呈砚,又趴在桌上吃着东西。
一盏茶的功夫,金安和鸿钧带着账本走了进来,整整齐齐的放在桌上,又让人送来了水果后,和鸿钧一起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褚妗妗看到整整齐齐码了三排的账本,吞了吞口水,心里想:这是有多少铺子啊!好多钱!
谢呈砚抽空看了一下,看到褚妗妗那杏眼里面亮晶晶的,脸上满是开心的笑,低头无声的一笑。
果然,找准妗妗的爱好,那就是抓心的开始!
褚妗妗拿过一本账本开始看起来,在心中算着,越算越开心,内心的小人已经欢快的扭动起来了。
钱,好多好多钱,白花花的银子啊!
这些钱都是我的!(° ? °)??°哦吼!
两个时辰后
“谢呈砚,你好有钱啊!”
褚妗妗捧着一本账本看着谢呈砚眼冒金星,他就是行走的金元宝啊!
谢呈砚放下笔,抬头看着褚妗妗一笑,起身走了过去,伸出手牵住褚妗妗的手,拉她起来。
褚妗妗放下账本,顺势起来,凑近一点,直接把手放在谢呈砚心口。
“时间不早了,先去吃饭,安伯做了烤酥鸡,还有烧鹅。”
谢呈砚牵着褚妗妗的手走出书房,朝着膳食厅而去。
书房的书案上,整整齐齐的字在白纸上公整得写着,最上方写着四个桀骜不驯的大字:褚家家规!
变红的字体是谢呈砚圈出来表明不需要认真记得,那几条就是唯一替外人着想的家规!
褚妗妗走在谢呈砚前面,看着偌大的丞相府邸,栽种了不少的果树,花卉也有,一条溪流贯穿整个相府,一座红色的浮桥在上方架起。
褚妗妗有些好奇,拎着裙摆跑了过去,跑到桥上,往桥下一看,各色的锦鲤在溪流中游动着。
除了锦鲤,还有别的鱼在水中游动着,褚妗妗紧紧的盯着,大脑在疯狂点菜:烤鱼、水煮鱼、酸菜鱼……
谢呈砚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在上桥的时候,取过挂在桥头装着鱼食的罐子走了上去。
“鱼食。”
谢呈砚把罐子打开递了过去。
褚妗妗接过后,右手抓着鱼食丢下去,锦鲤立马聚拢过来,褚妗妗抓着鱼食撒的很宽。
“谢呈砚,这溪水应该是贯通的吧,连接护城河,锦鲤养在这,你就不怕它跑了?”
褚妗妗看向站在身侧的谢呈砚问道。这水都是流动的活水,贯通整个相府宅子,然后连接护城河,所以周围栽种的花树根本不需要多费心思。
“不会,出口处有竹网拦着,这个溪流联通了府内三个水池,晚上都会回池子。”
谢呈砚看着拿着抢食的锦鲤,眼中浮现的却是一片血色,一个接一个倒下的身影,大火吞噬了一切。
褚妗妗偏头看着谢呈砚沉默的盯着水中的锦鲤,面上神色未变,但是能感受到他的不开心。
“谢呈砚,你的手怎么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