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规?那是什么玩意儿,能吃么?我咋不知道。”
那头离宫的褚柘和苏沫讨论着家规的事情,这厢,褚妗妗一脸茫然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宋玉荷,语气无辜,轻微摇晃着头表示不清楚。
宋玉荷看着褚妗妗那无辜的样子,将果蔬推倒她面前,无奈的道:“你家那家规是给外人立得,可不是给你们立得。”
“哦,你说这玩意啊,没错,在我眼中家规是反过来的,不是束缚我的。”
褚妗妗恍然大悟的神色,看的宋玉荷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拿了个梨啃着,幽幽的道:“你这么晚了来找我,是有事要说吧,得抓紧点,最近曹胤看我看得紧。”
“给我出一期话本子,就出在之前方胧月那期后面。”
褚妗妗听到宋玉荷的话后,敲了敲桌子,拿出几张叠好的纸交到宋玉荷手上,语气严肃。
“跟谢家有关?”
宋玉荷顿时就猜到了,她妹妹的仇之所以能报,跟谢家脱不了干系,当初她假意投靠方胧月就是想成为一个活的证据,哪怕被欺凌,她都得苟活下来。
“嗯,我需要你将里面的一个图案画进去,如果有人问起是谁,你不答便是。”
褚妗妗点点头,那个图案经过她的修改,看得懂的自然能看出门路,看不懂的就会认为仅仅是个图案罢了。
“好,我回去后会好好编排一番,争取三天内弄出来。”
宋玉荷点点头,将东西小心翼翼的收好,跟褚妗妗闲聊了一番,便离开了褚府。
褚妗妗坐在原位上,拿过橘子剥着皮,把果肉拿出来,将上面的白色脉络撕掉后,慢悠悠的吃着橘子,眼中流光溢彩。
清风拂过,将身上的那一缕烦躁驱散,吃完橘子起身,看着剥下的橘子皮,拍了拍手,转身回了房间。
只是这也得风刮的格外大,以至于第二日起来后,满院的断树残枝,不少结了果的果树被刮断。
褚妗妗是被打扫的声音吵醒的,打了个哈欠,翻身拉过被子盖在头上,下一秒坐起身来。
在床榻上坐了几分钟后,又往床上一躺,半眯着眼,幽幽的道:“还是咸鱼米虫的日子好过啊!”
话才刚说完,门被敲响了。
“小姐,丞相府的金管家来了,说是相爷不听劝,非要练什么剑,学武功,都流血了。”
门外新调配过来的丫头闭月,夫人让她把小姐叫醒。
“来了。”
褚妗妗立刻翻身起床洗漱,换好衣服,梳妆完毕之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你跟我阿娘说一声,我就不在府上用早膳了。”
褚妗妗说完话便匆匆忙忙离去,她比谁都清楚,谢呈砚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她没想到谢呈砚会以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
丞相府
青羽和鸿钧眉头紧皱,看着伤口的血已经染红了谢呈砚的衣服,却迟迟不上前,因为他们阻止不了谢呈砚。
自从今早看到曹胤送过来的图案后,就失去了理智,拿着一把剑逼着两人教他武功,两人不回应,就疯了似的自己一个人乱舞。
谢呈砚浑然不觉的疼,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何,为何谢家灭门会有自己人的手笔,那个图案,经过特殊处理,可他却一眼看明白了。
谢呈砚没力了,扑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持剑撑着,伤口的血出的更猛了,青羽和鸿钧立马走了过去,却被谢呈砚抬手阻止了。
“以前我总是不明白,为何不让我学武,现在我知道答案了,可我却觉得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
谢呈砚脸色苍白,语气里面满是自嘲,以前谢家怕功高震主,给谢家引来祸端,所以父亲让他习文,兄长习武。
可如今,已经逐渐查到了凶手是谁,可他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捡漏,没错,就是等青羽他们将敌人废掉后,他才能手刃仇人,多么讽刺啊,他可是武将世家子弟啊!
“爷,你没错,那些人我们来杀就好了,你要是真觉得不会武功挺废的,问题是你现在学也学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别感伤了。”
青羽的话有理但没安慰到谢呈砚,反而给了会心一击。
鸿钧抬手拍打着额头,上前道:“爷,这不是好消息么,证明我们距离真凶越来越近了,证据也越来越多。你这般伤害自己,就不怕小夫人生气?”
谢呈砚身体一僵,随后手一松,剑跌落在地上,此刻才感受到身体的疲惫,朝着一旁倒了下去。
“爷。”
这突如其来的晕厥,两人都没料到,就那么看着谢呈砚倒在地上,连忙抱着谢呈砚进了房,让候着的太医赶紧瞧瞧。
等谢呈砚醒过来的时候,偏头就看到了坐在一旁拿着笔在写什么的褚妗妗,看那脸色就知道心情不佳。
谢呈砚回想起早上自己发疯的行径,莫名有些心虚,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跟褚妗妗解释。
“休沐时间延长至十天半个月,这段时间,相爷可要好好养伤,我可不想成婚那日,跟一只公鸡拜堂。”
褚妗妗淡漠的话语响起,吓得谢呈砚撑着身体爬起来,就要下床,却在褚妗妗的眼神下,老老实实的躺好。
谢呈砚很没底气的开口道:“我,我错了。”
“你何错之有,唯一的错就是任由伤口崩裂。”
褚妗妗头不抬,眼不给,淡淡的语气让谢呈砚超没底,一时竟分不清她是生气了还是生气了。
“我只是在知道当年灭门案还有谢家人的参与,一时间承受不住,失了理智,让妗妗你担心了,没有下次了。”
谢呈御不敢去想褚妗妗看到自己那样子会有多愤怒,上一次被捅了一刀子,她就给自己出气去了,一出去就灭了人一族。
“谢谨之。”
褚妗妗放下笔,拿起白纸抖了抖,说出名字后,轻轻吹着未干的笔墨。
谢呈砚还想解释,可是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神色变了,到了嘴边的话也消失了,就那么看着褚妗妗。
褚妗妗像是没感受到谢呈砚的目光似的,站起身来,将白纸递了过去,淡漠得道:“看看这个,眼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