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晨霜直接开口嘲讽道:“你以为自己在开玩笑吗?那可是狂犬病!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自己进去看看。”
阮初夏淡淡地说完这句话,然后转身朝着急救室的方向走去。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后,迅速跟着阮初夏一起冲进了急救室,果然看见小床上躺着的是呼吸平缓的浩浩。
他正安静地闭着眼睛,脸上已经没了刚才那种痛苦的表情。
“哎呀,真的是动了!”
看到这一幕,原本还处于惊恐状态的中年妇女激动得哭了出来,“看,浩浩的眼皮子在动呢!”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观察到浩浩的眼皮微微颤抖了几下,随后竟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浩浩,你终于醒来了……”
见到孩子清醒过来,中年妇女几乎是扑了过去,紧紧将儿子抱在怀里,泪水止不住地落下。
浩浩眨巴了几下湿润的眼睛,在看清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妈妈后,立刻大哭了起来。
“妈妈......”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委屈。
确认儿子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中年妇女突然面向阮初夏跪了下来!
“阮医生,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可怜的浩浩他就......刚刚说的那些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真的太感激了!”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真诚与歉意。
见此情景,阮初夏赶紧上前把她扶起来,温和地说:“大姐,请您起来吧,这是我作为医生应尽的责任。”
“阮医生,我明天就去定做一面锦旗给你,另外还要给市政府写感谢信!我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不仅是个医术高超的好大夫,而且还是个好人!”
中年妇女情绪依旧十分激动。
然而,站在一旁的阮晨霜此时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本来她是打算揭穿阮初夏这个骗子的真面目,可结果怎么会变成这样?
事情究竟为什么会变成如此?
阮晨霜怎么也想不明白,阮初夏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了治病救人?
于是她指着阮初夏,颤抖着问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从她的声音中能够听出深深的惧怕之情。
对此,阮初夏只是平静地回答了一句:“当然是人。”
“不!这不可能!你肯定是鬼,不然你怎么可能会医术?”
阮晨霜几乎尖叫起来,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阮晨霜,这里是现代社会,你不要迷信!再说了,学点医疗知识就这么难以理解吗?我看书自学了一些而已!你不聪明不代表别人也笨。”
阮初夏平静地反驳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嘲讽。
阮晨霜被说中软肋,气得大叫一声,朝着阮初夏扑过去!
愤怒的火焰在她眼中熊熊燃烧,“啊!我杀了你这个坏女人!你敢说我笨!”
没想到,还没等她靠近阮初夏,一位中年妇女就狠狠地撞了过来,“我不准你打阮医生!”
她声音坚定,眼神锐利。
阮晨霜被撞得站不住脚,跌倒在地,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还敢撞我?要是没有我,你儿子早死了!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哼!那又怎么样?又不是你救活的浩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就嫉妒阮医生比我过得好!”
中年妇女毫不畏惧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鄙视。
被戳中心思的阮晨霜更是愤怒,“我嫉妒她?她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戳到了痛处。
“因为你嫁的老公比我差呗!”
阮初夏随口回击,话语中夹杂着冷酷。
气急败坏的阮晨霜嗤笑了一声,“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得意多久?不要以为这辈子袁吕长就没死......”
话说到一半,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失言,脸色一变,眼神充满怨恨,“反正,你高兴不了多久了!”
“坏女人!你给我闭嘴!不准你诅咒阮医生!”
中年妇女怒斥道,显然无法容忍对方的恶劣言语。
阮晨霜大声喊:“你还敢叫我坏女人?你们全家都该死!”
随即就扑了上去和中年妇女扭打在一起。
中年妇女虽然身体强壮,但面对年轻力壮的阮晨霜,很快就显露出疲态,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见状,阮初夏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针,朝阮晨霜的眉心扔了过去!
细针扎入体内,随着一声轻响,阮晨霜“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脸上满是痛苦与惊恐的神色。
“周主任,这个人诬陷模范工作者,还散布迷信思想,甚至还动手打人,接下来该怎么办不用我多说了吧?”
阮初夏的语气虽然平和,但其中的坚决不容置疑。
目睹了全过程的周林整个人都懵了,既惊诧于阮初夏竟然能用针救人于生死之间,那种医术几乎超出了他的认知。
又生气阮晨霜在医务室里胡闹,破坏了医务室的秩序,一时间竟有些词不达意,不知如何是好。
“啊?哦!对......这样的人必须好好批评教育!我这就去找‘教化会’的人来!”
他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词语,决定将阮晨霜交给专门负责公众教育的组织处理。
所谓的教化会,就是专门为那些犯错的人提供公众教训的地方,让他们面对群众的指责反省自己的错误。
听完这话,阮初夏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那就麻烦周主任安排一下了。”
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结局。
回到办公室,她没在意同事们投来的惊讶目光,脑海里一直在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阮晨霜的话。
是不是这一世袁吕长没有死去?
难道说真的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化?
想到这里,阮初夏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萧知禹的死与袁吕长的生死有关!
更准确地说,是因为袁吕长这次没有死后才导致萧知禹平安无事。
这样一来,如果袁吕长在这次活下来了,那么就意味着萧知禹也该平安了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就可以稍微放心一点了。
不久后,那位中年妇女走进了办公室,“许大夫,那个女人正在医务室外面接受教育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