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种轻松愉快的气氛。
就连平常和她不怎么合拍的陈芳也走了过来,递给她一杯水,“小阮,我看你昨晚喝了不少,这是特浓茶,能解酒。”
陈芳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尴尬,但更多的是友善。
还没等阮初夏反应过来,陈芳有些尴尬地搓着手说:“小阮啊,我这个人直性子,容易得罪人。要是以前有什么让你不快的地方,你就多包涵吧。”
她的话语诚恳而直接,让人感到意外的同时也感到一种温暖。
十九岁,拿三档工资,被评为优秀员工,老公还是个团级。
任何人都能猜到阮初夏今后肯定大有作为。
陈芳现在悔不当初,早知道阮初夏会有今天,她以前就不该多嘴!
阮初夏看了一眼陪着笑脸的陈芳、满脸喜色的周露露、热情洋溢的胡奇,还有周林嘴角似笑非笑的样子。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似乎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内心泛起了一阵淡淡的感慨。
这条消息不仅让办公室里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也在镇上引起了热烈的讨论。
“阮初夏是谁?之前没听说过啊?”
“听说是个新来的医生,前阵子好像救活了一个快要去世的老太太!”
“广播里面不是说了吗?咱们这次用的那种土豆丸子就是她弄出来的。”
人们纷纷议论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惊奇和敬佩的神色,仿佛看到了一个奇迹般的存在。
没人注意到,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睛盯着医务室的方向。
那双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满是对阮初夏的不满与嫉妒。
阮晨霜的脸色很难看,心里气得要命。
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甘和愤怒。
短短几天的时间,阮初夏竟然已经成为了优秀员工,而她却连一份工作都没有找到,这让她感到无比的羞辱和挫败。
就几天不见,阮初夏竟然成了优秀员工,而自己连个工作都没找到!
她想起这些天来不断投递简历,却杳无音讯的日子,心里更加憋屈。
难道自己真的不如阮初夏吗?
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她不是没有向蒋嘉述求助找工作的事,但蒋嘉述却说他的工资足以供养两个人,让她在家休息就好了。
每当她提起找工作的话题,蒋嘉述总是以各种理由搪塞,让她不要操心。
他说他的收入足以支持两人生活,让她好好在家休息。
可他每个月给她的钱也就二十块,这点儿钱连件好衣服都买不起!
就说回阮家这趟吧,蒋嘉述只给了她十块钱,像是打发叫花子一样,害得她在娘家都抬不起头。
这次回娘家,她本以为能风光一番,谁知道蒋嘉述只给了她区区十块钱。
这让她在娘家备受冷落,甚至连母亲谢桂花都对她毫不留情地数落了一番。
还被谢桂花骂了一顿,说什么她是脑袋被猪油糊住了,居然说阮初夏嫁得好过她!
那次争吵让她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她怎么能容忍别人这样贬低自己?
尤其是在阮初夏的面前,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比阮初夏差!
这句话让她简直气炸了肺,绝对不允许阮初夏的日子比她过得好!
她咬牙切齿,下定决心一定要揭穿阮初夏的真实面目。
什么医术啊、优秀员工奖啊,在她眼里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罢了,她非要揭穿阮初夏的假面目不可!
看看她究竟能不能真正救活垂死的人!
......
“周主任!快来!这里有个孩子在抽搐!”
突然,一阵急促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护士急忙冲过来,语气中带着慌张与急迫。
一听是抽搐,周林赶紧起身,“阮初夏、陈芳,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
他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迅速招呼身边的同事一同前往。
他担心到时候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三人立刻冲进急救室,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一个表情惊恐的小男孩嘴里时不时发出“汪汪”的叫声,正躺在床上不停地颤抖。
小男孩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着,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这场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都不禁一紧。
阮初夏的脸色沉了下来,步伐坚定地走上前,轻轻掀开了小孩的衣服。
果然,在小孩的手臂处,几道深深的咬痕清晰可见。
“狂犬病,”她迅速做出了判断,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在场的几个人里,只有周林对这种病有所了解,而其他人则满脸茫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听到这个可怕的病名,周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赶忙问道:“孩子的家长呢?”
“在这呢!”
一旁的护士连忙指了指刚交完费、正向这边走来的两个人。
阮初夏瞥了一眼,脸色更加阴沉。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泪流满面的中年妇女,她的双眼中满是绝望和焦急,不停地哭喊着:“浩浩,呜呜呜......医生,求求你们救救我家浩浩......”
她几乎是在哀求,仿佛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不愿意放弃。
跟在她身后的阮晨霜脸上却挂着得意的笑容,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这可是她特意为阮初夏找来的病人,她知道这个“活不久的人”会让阮初夏难堪。
上一世,浩浩是深市第一个因为狂犬病去世的孩子,这件事曾被广播站播报了好一阵子,所以阮晨霜对这件事记忆犹新。
她不相信这次阮初夏还能把这样的病人救回来。
阮初夏看到阮晨霜的瞬间,立刻想起了这段往事,心中也明了她是为何而来。
“你家孩子这是得了狂犬病,治不好的!”
周林皱着眉头对那位痛苦的中年妇女说道,语气中透出无奈和悲伤。
“我不信!”
中年妇女大声喊道,像是在对抗命运的安排,“我知道这里有个叫阮初夏的医生,能把快死的人救活,我要让她给浩浩治病!”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期待。
周林一脸无奈地摇摇头,“狂犬病怎么可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