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将天边染成橙红色。陈向阳手里拎着两条腌制的青鱼和一只大公鸡,大步迈进四合院。
三大爷阎埠贵正和三大妈在自家门口唠嗑,瞧见陈向阳进门,阎埠贵撇了撇嘴,脸上写满不屑。
小声嘀咕起来:“你瞅瞅这陈向阳,又从外面大包小包地回来了。他一个轧钢厂的采购员,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他能有多少工资?这些东西指定来路不正。”
三大妈连忙点头附和:“就是说啊,也不想着攒钱娶媳妇,没个正经营生样儿。”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摇头晃脑地接着说:“这孩子没爹妈管教,过日子一点儿算计都没有。
我常说,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他倒好,一点儿都不把这话放心上。”
陈向阳把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暗自冷笑:“呵呵,阎埠贵,等着瞧吧,老子要你好看。”
这时,二大爷刘海中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四方步慢悠悠地晃了过来,看到陈向阳,脸上露出似有似无的优越感。
抬了抬下巴说道:“哟,向阳啊,这又从哪回来啊?带这么多东西,看来收获不小嘛。”
那语气就好像他站在了世界之巅,对别人都不屑一顾,却又忍不住要显示自己的存在。
陈向阳笑了笑,顺口喊了句:“老刘,刚从乡下回来,弄了点鱼和鸡。”
刘海中听到这称呼,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旋即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向阳啊,看来你出去这一趟,把老理儿都忘了。
这声‘老刘’喊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我平起平坐了。”话里带着明显的敲打,脸上故作的笑容也透着几分尖酸。
陈向阳笑容一收,毫不示弱地迎上刘海中的目光,神色坦然,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老刘,现在可是新社会了,讲究人人平等。
大家在院里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也总把邻里和睦挂嘴边,我叫你一声老刘,本是想着亲近些,怎么就成没大没小了?
难道非得喊你二大爷,才合你心意?要不我以后喊您小刘?那多生分呐,你肯定也不爱听吧。”
他说得不疾不徐,字字句句却像软刀子,把刘海中的指责顶了回去 。
刘海中被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过还是强撑着架子,双手背在身后,晃着脑袋说道:“年轻人,多出去走走是好事,可别把心思都花在这些旁门左道上。
工作才是重中之重,你得把精力都放在轧钢厂的事儿上,别整天拎着些东西回来,让人怀疑你不务正业。”
陈向阳眉头一皱,眼神里闪过一抹冷意,往前一步,声音提高了些许:“老刘,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我在轧钢厂勤勤恳恳,什么时候不务正业了?这次去乡下,是工作之余的安排,这鱼和鸡也是辛苦得来的。
你要是觉得来路不明,大可以去厂里打听打听,别在这儿无端揣测,败坏我的名声!”
他目光坚定,毫不退缩,直直地盯着刘海中,气场丝毫不输。
刘海中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合适的话反驳,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
甩了甩袖子,故作镇定地转身离开,嘴里还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陈向阳望着他的背影,不屑地轻笑一声,也大步朝院子里走去 。
一大妈正坐在院子里乘凉,一看到陈向阳,立刻起身,满脸关切地迎了上来:“向阳回来啦,累不累啊?这带的啥好吃的呀?”
说着,还伸手想要接过陈向阳手里的东西,满眼都是关切。
陈向阳走上前,说道:“一大妈,这是两条腌制的青鱼和一只大公鸡,都是新鲜玩意儿。您别忙活,我不累。”
一大妈笑着说:“看着可真不错,你这孩子就是有本事,总能弄些好东西回来。快回屋歇着,别累坏了。”
和一大妈聊完,陈向阳转身准备回屋,路过院子里的洗衣盆时,脚步一顿。
只见秦淮茹半蹲在盆边,纤细的腰肢在简单的衣衫下尽显柔美曲线,双腿微微弯曲,勾勒出流畅的腿部线条 。
她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紧致的小臂,正熟练地揉搓着衣物。一头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如雪的脸颊旁,更衬得眉眼含情。
察觉到有人靠近,她抬起头,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很快恢复平淡,轻声说:“向阳,你回来啦。”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的疏离。
“是啊,秦姐,刚从乡下回来。”陈向阳回应着,目光触及秦淮茹的瞬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闪烁。
他的手不自觉攥紧,曾经那些亲密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呼吸也微微加重了些,忙别开视线,像是要藏起心底那些旖旎的、不可言说的过往 。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空气里弥漫着尴尬与沉默。秦淮茹手浸在洗衣盆中,动作顿了顿,下意识地用湿淋淋的手撩了下鬓边的碎发,试图打破这份沉闷:“最近忙吧?”
陈向阳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微微湿润的领口,很快又移开,“就那样,瞎忙活。”
他微微清了清嗓子,手不自在地在身侧捏紧又松开。简单寒暄几句后,陈向阳便转身离开。
短暂的对话后,陈向阳抬步准备离开,路过秦淮茹身边时,两人的肩膀几乎擦过,他顿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大步朝着自己屋子走去。
而秦淮茹望着他的背影,手中的扇子缓缓停下,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怅然,很快又隐去,恢复成一副平静的样子,仿佛刚刚那片刻的交集,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
陈向阳刚走,贾张氏就从房里冲了出来,那尖锐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你个狐媚子,就会在男人面前舞骚弄姿!跟他搭什么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发什么浪!”
秦淮茹的肩膀微微一颤,手中的衣物都差点掉进盆里。她转过身,眼眶微微泛红,委屈地辩解道:“妈,就是路上碰见打个招呼,哪有您说的那么难听。”
“打招呼?我看你就是心思不正!一天天的就知道招蜂引蝶!”贾张氏双手叉腰,满脸的刻薄。
“妈我没有……”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想再解释,却被贾张氏一顿抢白给堵了回去,只能咬着嘴唇,默默承受着这无端的指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陈向阳奔波了一整天,饥肠辘辘,实在懒得做饭,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傻柱那精湛的厨艺,便毫不犹豫地提着两条腌制的青鱼和一只大公鸡,径直朝着傻柱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