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残阳似血,燥热未减,蝉在枝头有气无力地叫着,扰得人心烦闷。
秦淮茹站在自家昏暗逼仄的屋内,眉头紧拧成一个“川”字,看着饿得直哭闹的棒梗,满心焦虑,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
贾张氏坐在一旁,扯着破锣嗓子抱怨:“连口饭都吃不上,这日子可咋过!就知道干站着,也不想想办法,要你有什么用!” 秦淮茹咬咬牙,决定再出去碰碰运气借粮。
秦淮茹心里清楚,之前因为借煤的事把二大妈给得罪了,这次肯定不能找他们家。
她看傻柱不在家,决定先去找最好说话的一大妈,一路小跑到一大妈家,抬手敲门,许久都无人回应。
向路过的邻居打听才知道,一大妈走亲戚去了。
无奈之下,她又来到三大妈家。推开门,秦淮茹挤出一抹笑容,说道:“三大妈,我家断粮了,您看能不能借点粮食给我们,等过阵子有了一定还您。”
三大妈一听,脸色瞬间变了,撇了撇嘴说:“上次你们贾家借二大爷家的煤都没还,我可不敢借。这借东西不还,以后还咋相处?你们贾家得先把信誉拾起来再说。”
秦淮茹一听,脸上一阵发烫,尴尬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转身离开。
从三大妈家出来,秦淮茹站在院子里,心中五味杂陈。她在原地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朝着陈向阳家走去。
陈向阳刚下班回到家,正坐在院子里乘凉,瞧见秦淮茹走进来,眼睛不由一亮。
“淮茹嫂子,你咋来了?”陈向阳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热情的笑意,眼神不自觉地在秦淮茹身上打量。
秦淮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低下头,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小声说道:“向阳,我家这粮食实在是接不上顿了。
你看能不能借我家一点,等过阵子有了,我一定马上还你。”说着,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
陈向阳望着眼前的秦淮茹,她那被汗水浸湿的蓝布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领口微敞,露出的肌肤在夕阳余晖下泛着柔和的光,透着成熟少妇独有的韵味。
蓝布衫的下摆扎在黑色布裤里,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挺翘的臀部线条。
而她的双腿,被布裤紧紧包裹,显得笔直修长,被汗水微微浸湿的布料,更衬出腿部线条的流畅,在余晖下,一举一动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魅力。
陈向阳和娄晓娥好上以后食髓知味,可是娄晓娥最近一直在医院照顾许大茂,他都素了好些天了。
这时候看到充满成熟少妇风韵的秦淮茹,他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陈向阳的内心开始激烈地挣扎起来。一方面,他确实被秦淮茹的美丽所吸引,很想帮她这个忙,享受与她亲近的机会;
可另一方面,他又清楚贾家的情况。深知这家人就是个无底洞,一旦沾上,以后恐怕会麻烦不断。
“淮茹嫂子,我……”陈向阳张了张嘴,刚想说话,脑海中又浮现出贾张氏那张满脸横肉的大脸,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向阳,你就行行好,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孩子们都饿得直哭。”秦淮茹见他犹豫,眼眶一红,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哀求。
陈向阳看着秦淮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阵不忍,但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
他咬了咬牙,装作镇定地说:“淮茹嫂子,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知道现在粮食紧张,我家也没多少富余,实在是没办法借给你。”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礼貌地笑了笑,说了声“打扰了”,便转身离去。她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
陈向阳望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呆立在原地许久。他的心里空落落的,既为自己没能帮到她而感到遗憾,又为自己的理智抉择感到庆幸。
他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中暗暗想着,以后还是少跟贾家有牵扯为好。
就在秦淮茹满心绝望的时候,在食堂加班的傻柱回来了。
傻柱瞧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犹豫片刻,红着脸小声说:“秦姐,要不你去我家看看,我那儿还有点吃的。”
“柱子,谢谢你,姐也只能依靠你了。”秦淮茹感激的说道。
傻柱家有些杂乱,东西摆放得毫无章法。傻柱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一边翻找粮食,一边偷偷打量秦淮茹。
晚霞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蓝布衫勾勒出她的身形,领口微敞,汗珠顺着脖颈滑落 。
傻柱看得入神,手里的碗差点摔在地上,脸瞬间涨得通红,心跳如鼓,赶忙低下头,假装专注找东西。
终于,傻柱翻出一包粮食,递给秦淮茹,结结巴巴地说:“秦姐,就这些了,你先拿去。”
秦淮茹接过,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哽咽:“柱子,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咋办。”
傻柱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啥,都是邻居,应该的。”
说完,他转身背对着秦淮茹,掩饰着自己的局促不安。
秦淮茹紧紧抱着那包珍贵的粮食,匆匆往家赶。
一路上,她的心情有点复杂,虽然傻柱作为厨子吃喝不愁,但是还有个雨水要照顾,对她的帮助有限,要是能把四合院最大的鱼陈向阳扒拉到她的池塘里就好了。
回到家,贾张氏看到粮食,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几步冲过去,一把夺过粮食袋。
大声嚷嚷:“怎么才借这么点,你是不是偷懒了?就不能多要点?这点东西,够我们吃多久的?”
秦淮茹满心委屈,眼眶再次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妈,现在粮食紧张,大家都不宽裕,傻柱肯借已经很不容易了。”
“哼,就知道你没本事!”贾张氏依旧不依不饶,“那个傻柱,是不是对你有啥想法?不然怎么就肯借给你?”
“妈,您别乱说!”秦淮茹又羞又气,“傻柱就是看我们可怜,好心帮我们。”
孩子们围在一旁,看着争吵的大人,吓得不敢出声。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不想在孩子面前和贾张氏起更大的冲突。她轻声安抚着孩子们,说马上就给他们做饭。
很快,秦淮茹用傻柱借的粮食做好了饭菜。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开始吃饭。
贾张氏吃了一口,突然把筷子重重一放,嫌弃道:“这饭怎么吃着味道怪怪的。
秦淮茹,你老实说,这粮食是不是来路不正?该不会是你跟人家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交易换来的吧?”
秦淮茹一听,又惊又气,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就是好言好语找傻柱借的,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时,一直闷头吃饭的贾东旭也跟着帮腔:“就是,淮茹,你要是真干了啥丢人的事儿,让我们以后怎么在这院子里抬头做人?”
秦淮茹难以置信地看向贾东旭,嘴唇颤抖着:“东旭,你怎么也这么说?我为这个家忙前忙后,到处想办法,你不帮我就算了,怎么还跟着妈一起冤枉我?”
贾东旭避开秦淮茹的目光,嘟囔道:“我这不是听妈的嘛,谁知道你到底咋借到的粮食。”
“你们……”秦淮茹满心委屈,却无从发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可能夺眶而出 。
她不明白,自己辛苦为这个家付出,为何换来的却是家人的误解和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