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四合院的日子虽平淡如水,却也满溢着质朴的烟火气。
然而,贾家的贾东旭和棒梗这对父子,却总不安分,好似两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为四合院带来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夏日傍晚,暑气依旧在空气中肆意弥漫,久久未曾消散,枝头的蝉鸣此起彼伏,喧闹得让人愈发心烦意乱。
贾东旭和棒梗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晃悠,闷热的天气让他们愈发感到饥饿,肚子里的馋虫此时也仿佛被唤醒,开始咕咕直叫。
棒梗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嘟囔着:“爸,我都好久没吃过肉了,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贾东旭听着儿子的抱怨,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响。他的眼睛滴溜一转,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脑海中瞬间冒出一个歪点子。
他迅速凑到棒梗耳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儿子,爸知道隔壁院李家养了几只鸡,只只都肥得流油,咱想办法弄一只来,今晚就给你打打牙祭,咋样?”
棒梗一听,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放光,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忙不迭地点点头,脸上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
贾东旭一马当先,让从家里拿了菜刀和盐的棒梗跟在身后。
当晚,月色昏暗得有些诡异,大片大片的乌云时不时地遮住那微弱的月光,仿佛在为即将发生的不轨之事营造着神秘的氛围。
贾东旭和棒梗如两只偷偷摸摸的老鼠,蹑手蹑脚地来到矮墙旁。贾东旭先蹲下身子,示意棒梗踩着自己的背翻墙。
棒梗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双手紧紧扒住墙头,费力地翻了过去。贾东旭则紧跟其后,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还是顺利地翻进了李大爷家的院子。
鸡舍里,几只鸡正安静地栖息着,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知。贾东旭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他咽了口唾沫,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缓缓靠近鸡舍,伸出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打开鸡舍门。
棒梗则在一旁紧张地望风,眼睛瞪得像铜铃,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一只公鸡像是察觉到了异样,打了个响亮的鸣,那声音划破夜空,吓得贾东旭和棒梗差点跳起来。
贾东旭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慌乱地看了一眼棒梗,然后一咬牙,迅速伸手抓住一只母鸡。
那母鸡受到惊吓,拼命扑腾着翅膀,发出“咯咯”的尖锐叫声,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棒梗慌了神,声音颤抖地压低声音说:“爸,咋办,鸡叫了!被发现可就惨了!”
贾东旭咬着牙,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恶狠狠地说:“别管那么多,赶紧走!”
两人抱着鸡,匆匆跑到墙边,贾东旭先把鸡递给棒梗,然后自己手脚并用地翻过墙。
夜色的掩护下,父子俩猫着腰从后窗翻了出去。
贾东旭的棉布鞋沾满墙根下的青苔,棒梗的裤管蹭着爬山虎的藤蔓沙沙作响。
两人一前一后贴着斑驳的砖墙挪动,直到远离四合院。
然而,贾东旭和棒梗却没发现,后面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发现了他们鬼鬼祟祟的踪迹。
原来晚上陈向阳本来正看小说《十日终焉》入迷呢,被小黑猫萌影刃给摇了摇,它还用爪子指了指窗外,才让陈向阳发现了这不可告人的一幕。
陈向阳心中一惊,这贾家父子大半夜的如此偷偷摸摸,准没好事。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着,只见他们渐行渐远,消失在黑暗之中。陈向阳皱起眉头,暗自思忖着这其中的蹊跷。
那小黑猫在他脚边喵喵叫着,仿佛也在表达着它的疑惑。
陈向阳轻轻拍了拍小黑猫圆滚滚的脑袋,小声说道:“萌萌,这事儿恐怕不简单,咱们先看看再说。”
说完,他回到屋里,心里却一直惦记着贾家父子的奇怪举动。
贾东旭和棒梗偷了鸡后,像两个做贼心虚的小偷,不敢有片刻停留,直接来到了城外一处偏僻的地方。
他们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贾东旭故作镇定,清了清嗓子,对棒梗说道:“儿子,今天爸就教你做一道叫花鸡,保准让你吃得忘乎所以。”
棒梗满脸好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贾东旭,迫不及待地想要学习这道“美味秘籍”。
贾东旭先让棒梗去捡些干树枝准备生火,自己则着手处理鸡。
他拿起菜刀,手却止不住地颤抖,毕竟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好不容易才割破鸡脖子,鸡血喷涌而出,溅得到处都是。
棒梗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一想到即将吃到美味的鸡肉,又强忍着不适。
处理完鸡毛后,贾东旭找来一些从河边采摘的荷叶,这些荷叶虽有些泛黄,但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他把鸡用荷叶一层一层地裹好,动作略显生疏,却又努力做得细致。
接着,他又从附近挖来一些泥土,在盆里加水搅拌,和成了浓稠的泥巴。
贾东旭一边搅拌,一边对棒梗说:“儿子,这泥巴可是关键,裹得好,鸡肉的香味才不会跑掉。可惜这回没带足调料,这叫花鸡蘸酱油才好吃呢。”
好大儿棒梗点了点头,把这事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在贾东旭的指导下,棒梗也学着帮忙糊泥巴,父子俩手忙脚乱,泥巴溅得到处都是。
两人的脸上、衣服上也沾满了泥点,但此刻他们满心都是即将吃到鸡肉的期待,丝毫不在意这些。
随后,贾东旭在角落里生起一堆火,把裹好泥巴的鸡放进去烤。
随着火焰的舔舐,泥巴渐渐变得干燥,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一股淡淡的香味。贾东旭和棒梗蹲在旁边,眼睛紧紧盯着火堆,不停地咽着口水。
棒梗时不时地问:“爸,什么时候能好呀?”
贾东旭看着火堆,心里也没底,但还是安慰棒梗:“快了快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经过漫长的等待,贾东旭觉得差不多了,便用棍子把鸡从火里扒出来。
他敲开泥巴,荷叶的清香瞬间弥漫开来,鸡肉的香味也随之扑鼻而来。贾东旭和棒梗迫不及待地撕开荷叶,鸡肉色泽金黄,鲜嫩多汁。
两人顾不上烫手,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不一会儿,一只鸡就被他们吃得干干净净,连骨头都被嚼得粉碎。
贾东旭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棒梗则舔着手指,意犹未尽地说:“爸,这鸡太好吃了,以后咱还弄不?”
贾东旭嘿嘿一笑,非但没有制止,反而小声说:“等风头过了,瞅准机会咱再弄。”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四合院。李大爷像往常一样去鸡舍喂鸡,却发现少了一只最肥的母鸡。
他在鸡舍里翻找了一遍又一遍,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怪了,鸡怎么少了一只呢?”
随后,他在院子里四处寻找,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可依旧一无所获。
这时,陈向阳手里拎着刚从外面买回来的热气腾腾的早点,慢悠悠地往回走。
刚走进院子,就听到李大爷那焦急又带着恼怒的声音在嚷嚷着找鸡。
陈向阳听到李大爷的抱怨,停下了脚步,凑上前去,多嘴说了一句:“李大爷,昨晚我好像看到贾东旭和棒梗鬼鬼祟祟地出了院子。不过您可千万不能说是我说的。”
“向阳,谢谢你啊,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李大爷感激地点了点头。
李大爷心里顿时升起了疑惑,他皱起眉头,开始仔细回想陈向阳的话,然后顺着自己脑海中浮现的一些蛛丝马迹,一路寻着,来到了贾家院外。
此时,贾家屋内飘出阵阵鸡肉的香味。李大爷心中明白了几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大步走到门前,用力敲门,大声喊道:“贾东旭,开门!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鸡?”
贾东旭和棒梗正在屋里,听到喊声,吓得脸色苍白如纸。
贾东旭强装镇定,深吸一口气,打开门,挤出一丝笑容说:“李大爷,您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偷您的鸡呢?您肯定是误会了。”
李大爷气得满脸通红,他指着贾家父子身上残留的鸡毛,还有他们身上散发的浓烈鸡肉味,愤怒地说:“你们身上又是鸡毛又是鸡肉味,还敢说不是你们偷的!”
本来李家和贾家就有旧怨,李家大小子李勇忍不住了,他冲上前去,一把揪住贾东旭的衣领,吼道:“你们贾家太欺负人了,偷了鸡还不认!”
说着,挥起拳头就朝贾东旭脸上打去。贾东旭也不甘示弱,反手推了李勇一把,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李勇身强力壮,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几个势大力沉的重拳下去。
贾东旭的眼眶瞬间乌青一片,青紫的颜色迅速蔓延开来,鼻子也像是被砸开了的水龙头,鲜血汩汩地流淌而出。
贾东旭呲牙咧嘴,面目狰狞,拼命挣扎着想要还手,然而他那无力的拳头落在李勇身上,就如同雨滴打在石头上,根本无法造成任何威胁。
在李勇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贾东旭被打得连连后退,脚步踉跄,一个不稳,狼狈地摔倒在地。
李勇顺势骑在他身上,那粗壮的胳膊挥舞起来,左右开弓,拳拳到肉,打得贾东旭眼冒金星,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模糊不清。
棒梗见父亲被如此暴打,眼睛瞬间红了,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想要帮忙。
可他那小小的身躯在李勇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李勇只是随意地一挥巴掌,就像拍苍蝇一样,狠狠地扇在了棒梗的脸上。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棒梗的脸颊顿时红肿起来,清晰的五指印浮现出来。
他整个人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扇得原地转了一圈,然后重重地摔倒在一旁,疼得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这时听到动静的贾张氏,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猪一样冲了出来,双手叉着腰。
眼睛瞪得滚圆,伸出一根手指着李勇破口大骂:“你个天杀的!丧尽天良的东西!竟敢动手打我儿子和孙子,我跟你拼了!
老娘我今天跟你们李家没完没了!你以为我们贾家是好欺负的?你这没良心的混蛋,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李大爷被贾张氏那劈头盖脸的叫骂气得肺都要炸了,扯着嗓子回骂道:“你们贾家干这偷鸡摸狗的下三滥事儿,居然还有脸在这儿瞎嚷嚷!
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干了这么缺德的事儿,还好意思在这儿胡搅蛮缠。什么玩意儿啊!以为偷了东西还能理直气壮?
真当这院里没人能治得了你们啦?我告诉你们,别太嚣张!就你们这种手脚不干净、品德败坏的,走到哪儿都让人瞧不起!”
贾张氏丝毫不肯退让,双手叉腰,跳着脚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满嘴胡咧咧,别血口喷人!
我们贾家可没怕过谁,你少在这儿冤枉好人!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拿不出来就别在这儿瞎咋呼!”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骂越凶,谁也不肯让步。
李大爷气得直哆嗦,声音愈发高亢:“你这泼妇,还敢嘴硬!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死不认账!”
贾张氏扯着嗓子尖叫:“你胡说八道,就是想故意陷害我们贾家!”
他们的叫骂声越来越大,各种难听的话不断从嘴里蹦出,周围的人也都纷纷围了过来,劝也劝不住,场面愈发混乱不堪,简直像一锅煮沸的粥。
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争吵愈发激烈。
李大爷气得直哆嗦,声音愈发高亢:“贾张氏你还敢嘴硬!大家伙都来看看,贾东旭和棒梗身上的鸡毛就是证据,明晃晃的事实,休想抵赖!”
贾张氏扯着嗓子尖叫:“你胡编乱造,那鸡毛是他们不知道在哪不小心沾上的,反正不是你们家的,你就是故意污蔑我们贾家!”
周围的吃瓜群众也纷纷发表看法,许大茂双手抱在胸前,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贾家可真能闹腾!天天都有新花样,就没个安静的时候。”
刘光天也跟着瞎起哄,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就是,整天鸡飞狗跳的,也不嫌丢人现眼。”
阎解成则撇撇嘴,不屑地哼了一声:“看这架势,没完没了啦,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尽管众人七嘴八舌地劝着,可怎么也劝不住,场面愈发混乱不堪,简直像一锅煮沸的粥,热气腾腾,毫无秩序。
秦淮茹匆匆赶来,看到这混乱的场景,顿时花容失色,站在一旁哭泣。
泪水在她那憔悴的脸上肆意流淌,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傻柱,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哀求,希望他能帮忙。
傻柱刚想上去劝架,冷眼旁观的陈向阳却把他拦了下来,说道:“傻柱,你别管这闲事。贾家父子偷鸡本就不对,让他们受点教训也好,省得以后还干这种缺德事。
你要是上去帮忙,不仅得罪了李家,还会让人觉得你在偏袒贾家,这对你没啥好处,让他们闹去!”
傻柱着急地说:“这哪能不管啊!”
陈向阳见状,又补充了一句:“傻柱,你听我的准没错,这事儿你插手没好处,闹大了对谁都不好,等他们自己闹够了也就消停了。”
陈向阳紧紧拽着他,不让他上前。傻柱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听了劝,站在原地没有再动。
李家人见贾张氏如此泼辣,更加愤怒,几个媳妇也加入了战斗,对贾张氏拳打脚踢。
贾张氏被打得披头散发,原本梳理整齐的发髻此刻变得凌乱不堪,头发像枯草一样遮住了她的脸。
她那肥胖的身躯在地上翻滚着,衣服被扯得破烂不堪,露出了里面脏兮兮的内衣。她的脸上布满了淤青和红肿的印记,嘴角也溢出了鲜血,一只眼睛被打得几乎睁不开。
贾张氏嘴里骂骂咧咧:“有本事你们打死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然而,李家人的愤怒并没有因此而平息,拳脚依旧如雨点般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双手试图护住头部和身体的要害部位,却无济于事。
贾张氏在地上翻滚着,身上沾满了尘土和污垢,样子狼狈至极。
可即便如此,贾张氏依然不知悔改,嘴里依然怒骂着:“你们这群没天理的,不得好死!”她的骂声愈发激怒了李家人,打得也更用力了。
就在局面即将失控的时候,一大爷易中海及时赶了过来,他大声呵斥道:“别打了,都给我住手!”众人才渐渐停了手。
一大爷易中海扯着嗓子喊道:“瞧瞧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贾东旭偷鸡这事做得不地道,得罚!不过大家动手也都冲动了。那就让贾东旭打扫一个月的公共厕所,这事就此打住。”
众人听了这话,李家的人气得满脸通红,直跺脚,嘴里愤愤不平地嘟囔着:“这处罚也太轻了。
偷鸡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这也太不公平了!”
贾家这边,贾东旭低着头,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脸上那紧绷的肌肉也稍稍放松了些。
贾张氏则用手捂着被打肿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嘴角还微微上扬了一下。
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一大爷这处理方式,明摆着就是向着贾家了。
回到家后,贾张氏被打得鼻青脸肿,刚消停没一会儿,又开始扯着嗓子抱怨:“好啊,这偷来的鸡,我连口汤都没喝着,全让那没良心的爷俩吃了。
现在倒好,我跟着遭这罪,被打得浑身是伤,我这是倒了什么血霉哟!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