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等事?那哀家倒是真想找个时间看一看这孩子了!”
皇帝侧头,看见皇后有些苍白的脸色。
心中思忖:
只怕是太后偏疼了泽儿的一房低等妾室,却始终未提及梦儿那丫头,才惹得琴儿不快。
想到此,皇上安抚地拍了拍皇后手背,又补了句:
“泽儿这剩下的时间呐,还是得多和梦儿好好盘算盘算,如何给朕快些诞下龙孙!皇后,你说是不是呀?”
“啊……是!臣妾也觉得为大夏国繁衍子嗣,让皇室开枝散叶,乃是国之根本!”
皇后有些心不在焉地周全回应着……
而皇太后却没再接话,所有人都安静地用膳……
用膳完毕,南宫珩看了眼南宫泽。
本能地想过去找大哥说说话,却又不好意思那么快就去同他亲近。
摸了摸怀中,自己的大元帅方才又被拿了出去,他只能抓耳挠腮,觉得无趣得紧!
好在,偷摸看向皇祖母的时候,南宫珩得到了她的点头示意。
才开心地起来躬身一礼:
“启禀皇祖母、父皇母后,儿臣吃饱了,想去花园走走。”
“去吧去吧!外面日头大,记得避着些玩儿!”
“是!孙儿遵命!”
南宫珩才跑出去,就看见了早已守在门外的小从子,赶忙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蛐蛐。
“靠!它不喜欢吃这样的草!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
声音渐远,屋内众人听了去,莫不笑着摇头。
南宫泽听着这有些莫名熟悉的语气,忽地有些分神……
不知那晚,那丫头被自己不明所以打了一巴掌,现在还疼不疼?
……
“哎哟,疼疼疼!你轻点儿!”
“啊~呀!瞧秀儿笨手笨脚的,来,主子,秀儿再给您呼呼!”
“靠了!那人是用了什么五毒神掌吗?明明第二天都没什么感觉了,怎么现在又越来越疼了?”
文倩儿摸着自己有些微微肿胀的脸颊,还是没忍住啐了一口:
“狼心狗肺的东西!呸!”
“嘘!主子,这话我们得小点儿声说,虽然秀儿也认同您的说法,但这要是被别人听了去……”
“哎呀,得得得,自家的院子里,除了我们两人,还有谁能听得见?”
恰巧此时,泽川拎着三桶水大步跨进了院门。
抬头便看到庭中两人投来的警惕目光,此刻正无比犀利地盯着她瞧,
吓得她立马顿住了脚步,眼睛左右看了看,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提水有什么问题吗?」
“主,主子,你们这是……怎么了?还是说脸上有什么东西?”
泽川小心翼翼地询问。
“什么怎么了?你这人进来怎么都不敲门的,没礼貌!我和主子正在说体己话呢!”
秀儿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啊???”她回头看了看身后那镂空的墙壁,不是!这哪儿有门给她敲呀?
忽地,她瞥见秀儿手中的膏药,吓得她将水桶重重搁到地上,小跑过去。
有些紧张地看了看文倩儿开口询问:
“主子,您这是哪里不舒服么?”
“哼!还好意思说……还不是那晚……”那晚让他那主子给莫名其妙打的!
秀儿气嘟嘟地撅起小嘴,白了泽川一眼,又继续给文倩儿上药。
“嘶~~~啊~~~你轻点儿呀!!!我的秀儿!!!”
秀儿心里正气着呢,手上的力道便不自觉大了许多,给文倩儿疼得咬牙切齿!
“啊!对,对不起呀主子,秀儿……秀儿……”
“行了,把药给我,让我来吧,这事儿我在行!”
泽川说着,走到水桶边,用水洗了洗手,在衣服上擦干。
才接过秀儿手上的药膏,用棉棒小心翼翼地给文倩儿涂抹起来。
“哟?你小子手法不错嘛!”
“呵呵,不怕主子您笑话,我们习武之人,天天舞刀弄枪的,身上难免会有青紫,时间久了,也就琢磨出了些门道。”
泽川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院墙外,一个鬼鬼祟祟地小宫女,此刻正透过一扇镂空花格窗往里偷看。
看到此景,脸上露出一抹狞笑,借着蝉鸣鸟叫的掩护,又悄悄地消失在小道尽头。
“谁?!”
泽川隐约听见了些什么动静,警惕地向门外看去。
文倩儿和秀儿看泽川一脸警戒的模样,也一同抬眼望向门外。
“文姐姐!”
一个甜而娇美的声音,随着院墙的边沿,一同探出了脑袋。
“幽若!!!”
文倩儿看见来的人竟然是幽若,而不是那个烦人精,开心得嘴角都咧到了耳根。
“来来来!快进来快进来!”
随着脚上的铃铛“铃铃”作响,幽若像小蝴蝶般,翩跹飞到了她身旁。
可是一凑近文倩儿,一股浓浓的药膏清凉味儿,就钻入了小姑娘的鼻腔。
她纤眉紧蹙,后退几步,上下打量了文倩儿一圈。
“文姐姐,你可是哪里受伤了?”
“嗐,没事,那晚不是被那狼心狗肺家伙打了一耳光嘛,也不知道那货的手是不是有毒,后劲儿怎么那么大?
都有些肿了,喏,你看~”
“啊?有毒?!”
幽若一双手掩住樱桃小嘴,眼睛瞪大大的,无比紧张的看着文倩儿。
一瞬间慌了神:
“这可怎么了得?!那还不快些叫大夫过来给文姐姐瞧瞧?”
“噗嗤~咯咯咯,幽若姑娘可能还不太习惯我家主子的说话方式,她那只是一种比喻而已,并不是真的有毒,咯咯咯~”
对于真心担忧她家主子的人,秀儿也是对这幽若姑娘很是有好感!
“嘿嘿,秀儿说的对,安啦安啦~我的幽若小美人儿~”
听见文倩儿将自己唤作为“她的……”
幽若垂下头去,手指不停交叠,嘴角之上也逐渐浮上一抹淡粉。
“那个,文姐姐,你……现下身子该是没什么大碍了吧?”
“没事,没事,可能是本姑娘肉身强悍,也可能是那陈大夫真乃神医也,涂两天药就好了!”
“噗嗤~文姐姐说话可真有意思!”
文姐姐也太有趣了,就是和她待在一块儿一辈子,应该都不会觉得腻吧?
“咦?文姐姐在练字吗?”
视线扫过桌上横七竖八铺着的纸张,那零散的一笔一划,看得幽若有些疑惑。
她记得文姐姐的笔墨明明很是厉害,为何这纸上尽是拆开来的笔画……
唔~就像……就像是孩童重新识字一般的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