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脉池的金绿水终于恢复了平静,却像蒙着层看不见的压力,连灵犀都趴在池边,独角上的绿光绷得紧紧的,时不时往遗址深处抬抬头。玄冰之主靠在融冰台上,指尖蘸着池里的水,在石面上画着复杂的冰纹 —— 这是玄冰族的 “星脉图”,能通过地脉能量的流向,画出混沌涡的大致位置。
“混沌涡在遗址最深处的‘脉眼室’里。” 玄冰之主把最后一笔冰纹补完,冰纹瞬间亮起来,映出条蜿蜒的通道,“那里是西陵地脉的‘根’,聚脉池的能量就是从脉眼室流过来的,现在涡旋正卡在脉眼上,像堵墙似的,把能量往回吸。”
阿木蹲在旁边,掌心的融气往冰纹上探,金丝顺着通道的方向颤了颤:“通道里有‘脉障’!是西陵留下的守护屏障,裹着地脉能量,普通人碰了会被弹开,要是带着混沌气碰,就会触发陷阱,炸出地脉石雨!”
林九凑过去,手指拂过冰纹上的通道:“脉障能绕过去吗?要是硬闯,咱们的星力未必能扛住石雨。”
“绕不过去。” 玄冰之主摇摇头,指尖的冰纹又亮了些,“这是唯一一条通脉眼室的路,西陵当年为了护脉眼,把其他通道都封死了。不过…… 脉障有‘活口’,得用纯地脉能量或者融气才能打开,阿木的融气正好能用。”
小雪抱着星珠走过来,小白核在星珠里转得比之前快,淡金光往冰纹上飘:“小白核说,它能帮阿木哥哥稳住融气!脉障里的地脉能量和聚脉池的一样,小白核能跟着共鸣,不会让融气碰错活口。”
林九看了眼天色 —— 遗址里的地脉石光已经开始变暗,再过两个时辰,天就彻底黑了,混沌涡在夜里吸收能量会更快。“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赵长老,你带一半星术师守聚脉池,用玉枢碎片的光加固脉纹护罩,别让残留的小黑点趁虚而入;陈三叔,你带另一半星术师在通道口接应,要是我们触发了陷阱,就用阳火粉挡石雨;周长老,你留在池边,帮灵犀盯着能量流向,一旦有异常,就用镜光发信号!”
众人很快分工完毕。玄冰之主站起来,胸口的玉枢碎片泛着绿光,之前冰封的手臂已经能灵活活动,只是偶尔还会冒点淡白气:“我跟你们一起去,脉眼室里有西陵的‘封脉阵’,我知道怎么启动,能帮着封涡旋。”
林九点点头,没再拒绝 —— 玄冰之主对西陵的了解,是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四人收拾妥当,阿木揣了块备用的玉枢碎片,小雪把星珠挂在脖子上,玄冰之主扛着之前落在遗址的冰锤,林九握着星纹钥匙,顺着冰纹指示的通道往深处走。
通道比之前的更窄,两侧的地脉石泛着淡绿光,每隔几步就有个巴掌大的凹槽,里面嵌着颗小地脉珠,珠子里的光忽明忽暗,像是在计数。走了大概半个时辰,阿木突然停下脚步,融气往前方探:“快到脉障了!前面的绿光变得很浓,像堵墙,活口在中间的菱形凹槽里!”
众人往前凑了凑,果然见前方的通道里,飘着层半透明的绿屏障,屏障中间有个菱形的缺口,缺口里流淌着淡金光,正是活口。可屏障周围的地脉石上,却缠着缕淡黑紫气 —— 是混沌涡散出来的气,正往活口钻,想污染屏障!
“不能让紫气钻进去!” 小雪赶紧把星珠摘下来,小白核飘出来,淡金光往紫气上照 —— 光刚碰到紫气,就把紫气烧得冒黑烟,“阿木哥哥,快用融气开活口!我帮你挡紫气!”
阿木点点头,掌心的融气往活口飘去 —— 金丝刚碰到活口的金光,脉障突然亮起来,淡绿光顺着融气往阿木身上流,像是在确认身份。过了大概两息,脉障 “咔嗒” 一声,菱形活口慢慢变大,刚好能容一人通过。
“快进去!脉障的活口只能开一刻钟!” 玄冰之主率先钻进去,冰锤往身后的通道挡了挡,防止紫气趁机跟进来。林九和小雪紧随其后,阿木最后一个进去,刚钻过活口,脉障就 “唰” 地合上,把残留的紫气挡在了外面。
穿过脉障后,通道突然变宽,地面铺着整齐的地脉石板,石板上刻着和脉纹门相似的活纹,纹路里流淌着淡金光。玄冰之主蹲下来,手指拂过石板上的纹:“这是西陵的‘导脉纹’,能把地脉能量引到脉眼室,只是现在被涡旋的气污染了,纹路里的光都变弱了。”
阿木的融气往纹路上探,金丝刚碰到纹路,就被一股黑气弹回来:“里面的黑气会咬融气!像小虫子似的,钻进来就想往我的星脉里爬!”
小雪赶紧让小白核往融气上贴,淡金光裹着融气,再往纹路上探 —— 这次黑气没再咬融气,反而被金光烧得缩了回去。玄冰之主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笑:“小白核的光,是纯地脉能量凝的,混沌气最怕这个,以后探路,让它走在前面,能省不少事。”
小雪听了,赶紧把小白核往前面推了推,小白核像是听懂了,慢悠悠地往通道深处飘,淡金光扫过的地方,纹路里的黑气都被烧得干干净净。四人跟在后面,走得比之前快了不少。
又走了大概一刻钟,通道突然变得开阔,眼前出现一座圆形的石室 —— 正是脉眼室!石室的中央,有个丈高的石台,石台上嵌着颗篮球大的地脉珠,珠子里裹着个黑紫色的涡旋,正疯狂地旋转,把周围的地脉能量往里面吸 —— 正是混沌涡!
涡旋的周围,刻着圈复杂的阵纹,阵纹里的光已经很弱,只有偶尔还会闪一下,显然是之前被混沌气污染了。玄冰之主走到阵纹旁,手指拂过阵纹:“是封脉阵!当年西陵人就是用这个阵封过一次混沌,只是现在阵眼的地脉珠被涡旋裹住,没法启动。”
林九走到石台前,往涡旋里看 —— 涡旋的中心,能看到颗黑紫色的核,比之前的混沌核大两倍,核上缠着缕淡金光,是之前被污染的封脉阵光!“要怎么启动阵?得把涡旋从地脉珠上弄下来吗?”
“不用!” 玄冰之主摇摇头,往阵纹的四个角指,“这四个角是‘引阵点’,只要往每个点里灌纯地脉能量,再用星纹钥匙激活阵眼,阵纹的光就能把涡旋缠住,不让它再吸能量。阿木的融气、小雪的小白核,还有我的冰力里的地脉能量,刚好能凑够四个点的能量。”
四人很快站到引阵点旁。阿木的融气往阵点里探,金丝刚碰到阵点,阵纹就亮了些;小雪的小白核往阵点里钻,淡金光让阵纹的光又亮了些;玄冰之主的冰力往阵点里灌,淡蓝光裹着绿光,阵纹的光变得更浓;林九握着星纹钥匙,站在阵眼旁,等着三人把能量灌够。
“差不多了!” 玄冰之主大喊一声,冰力往阵点里灌了最后一道,“林先生,快激活阵眼!涡旋的吸力越来越强,再晚阵纹就会被吸坏!”
林九赶紧把星纹钥匙往阵眼的地脉珠上按 —— 钥匙的金光刚碰到地脉珠,阵纹突然爆发出一阵强光,淡绿光顺着阵纹往涡旋缠去!涡旋瞬间被光缠住,旋转的速度慢了下来,发出一阵刺耳的嘶吼,黑紫气往阵纹上钻,想把光挣开!
“别让它挣开!” 阿木赶紧往阵点里灌融气,金丝变得更粗,把阵纹的光拉得更紧,“小白核,快用金光帮阵纹!”
小雪的小白核往阵纹上飘,淡金光裹着阵纹的光,把紫气烧得冒黑烟。玄冰之主的冰力也往阵纹里灌,淡蓝光冻住了紫气的退路,不让紫气再往阵纹里钻。林九则往星纹钥匙里灌星力,钥匙的金光顺着地脉珠往涡旋中心钻,想把混沌核缠住!
就在阵纹的光快要把涡旋彻底缠住的时候,涡旋突然爆发出一股更强的气,黑紫气往小雪的方向冲去 —— 它想抓小白核,用小白核的纯地脉能量来破阵!“小雪小心!” 林九赶紧往小雪身边冲,星纹钥匙的金光往紫气上挡,却被紫气弹开,钥匙还差点掉在地上!
阿木也赶紧松开阵点的融气,往小雪扑过去,融气往紫气里钻,缠住了紫气的尾巴:“快往后退!别让紫气碰到你!” 小雪赶紧往后退,小白核往融气上贴,淡金光把紫气烧得缩了回去,可阵点的能量却因为阿木的离开,变得弱了些,阵纹的光也松了,涡旋趁机又吸了口地脉能量,旋转速度快了些!
“不能松阵点!” 玄冰之主急得大喊,冰力往阿木的阵点里灌,暂时顶住了能量缺口,“阿木,你赶紧回阵点!小雪,你往旁边挪挪,让小白核自己帮阵纹,别再靠近涡旋!”
阿木赶紧回到阵点,融气往阵点里灌,阵纹的光又紧了些。小雪抱着星珠退到石室角落,小白核飘出来,往阵纹上贴,淡金光把紫气烧得更凶。林九也重新握住星纹钥匙,往阵眼灌星力,钥匙的金光往混沌核钻得更深,终于缠住了混沌核!
“就是现在!封!” 玄冰之主大喊一声,冰力往阵纹里灌了最后一道,阵纹的光突然变得像铁索,把涡旋和混沌核紧紧缠住,旋转的速度越来越慢,黑紫气也慢慢消散,“成了!涡旋被封住了!它再也不能吸地脉能量了!”
众人都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阿木的融气已经快耗尽,胸口剧烈起伏;小雪抱着星珠,小白核弱得只剩层薄光,正趴在星珠里喘气;玄冰之主的冰锤掉在地上,胸口的玉枢碎片也暗了些;林九的手心被星纹钥匙磨出了红印,胳膊上之前被黑雾蹭到的印子,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可还没等他们歇够,石室突然剧烈震动,地面的地脉石板开始裂开,阵纹的光也忽明忽暗 —— 是混沌涡的余波在冲击石室!玄冰之主赶紧站起来,往阵纹旁跑:“不好!涡旋虽然被封住了,可混沌核还在往地脉深处钻,想逃出去!”
众人赶紧凑过去,往涡旋里看 —— 果然见混沌核正往地脉珠下面钻,地脉珠里的光已经开始变暗,阵纹的光也跟着弱了!“不能让它逃!” 林九赶紧往星纹钥匙里灌星力,钥匙的金光往混沌核钻,想把它拉回来,“阿木,用融气缠住核!小雪,小白核能帮着拉吗?”
阿木的融气往混沌核飘去,金丝缠住核的尾巴,可核钻得太快,融气被拉得越来越长,眼看就要断了!小雪的小白核往核上贴,淡金光往核里钻,核的钻动速度慢了些,可小白核却被核的气弹开,跌在地上,淡金光弱得快看不见了!
“小白核!” 小雪疯了似的扑过去,把小白核捧在手心,眼泪掉在小白核上,“别有事…… 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
小白核在她掌心轻轻蹭了蹭,突然爆发出一阵强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亮,淡金光往混沌核钻去 —— 这次金光没有被弹开,反而钻进了核里,核的钻动速度瞬间慢了下来,甚至开始往回退!
“是小白核的光和地脉珠的光共鸣了!” 玄冰之主惊喜地喊,“地脉珠里的能量被金光引动,正在往核里钻,想把核推出来!”
林九赶紧往星纹钥匙里灌了最后一道星力,钥匙的金光往核上缠,阿木也用尽全力,融气往核的尾巴拉 ——“滋啦” 一声,混沌核终于被拉了出来,地脉珠里的光瞬间亮起来,阵纹的光也变得更浓,把核紧紧缠住!
小白核的光慢慢弱下来,跌回小雪的掌心,这次却没再动,只是静静地躺着,淡金光只剩下层薄壳。小雪抱着小白核,眼泪止不住地掉:“小白核…… 你别睡…… 咱们已经把核封住了,你快醒醒……”
玄冰之主走过来,往小白核上探了探星力,又往地脉珠上探了探,突然笑了:“它没睡,只是把星力都渡给地脉珠了,现在正在吸收地脉珠的能量恢复,过会儿就能醒。你看,地脉珠里的光,正往它身上飘呢。”
小雪赶紧往地脉珠看 —— 果然见地脉珠里的淡金光,正顺着空气往小白核飘,小白核身上的薄壳也慢慢变亮了些。她这才松了口气,把小白核贴在脸颊上,声音软乎乎的:“以后不许再这么拼命了,我会担心的。”
林九走到阵纹旁,往混沌核看 —— 核已经被阵纹的光彻底缠住,黑紫气几乎消散殆尽,只剩下颗光秃秃的核,被光裹着,再也动弹不得。“涡旋被封住了,混沌核也被缠住了,咱们…… 成功了?”
“算是暂时成功了。” 玄冰之主摇摇头,往石室深处看,“混沌核只是被缠住,没被彻底净化,脉眼室的地脉能量虽然能压制它,可一旦有新的小黑点过来,还是会被它吸收,重新变凶。咱们得把核带回聚脉池,用池里的能量彻底净化,才能永绝后患。”
阿木站起来,往核的方向探了探融气:“核被阵纹的光缠着,能直接带回去吗?不会在路上出问题吧?”
“能!” 玄冰之主往阵纹的阵眼按了按,阵纹的光突然收缩,把核裹成个小绿球,“阵纹能暂时把核裹住,只要咱们别碰破光,就能安全带回去。”
四人小心翼翼地捧着核,顺着原路往回走。刚穿过脉障,就看到陈三叔带着星术师在通道口接应,见他们安全回来,还捧着个绿球,赶紧迎上来:“可算回来了!刚才通道里晃了好几下,我还以为你们触发陷阱了!这绿球里裹的就是混沌核?”
林九点点头,往聚脉池的方向指:“先回池边,用池里的能量净化核,等净化完,咱们再商量怎么处理残留的小黑点。”
众人往聚脉池走,通道里的地脉石光比之前亮了些,显然是混沌涡被封住后,地脉能量恢复了流动。走到池边,赵长老和周长老赶紧迎上来,灵犀也凑过来,独角上的绿光往核上贴,像是在确认核已经被控制。
小雪抱着星珠走到池边,把小白核放在池水里 —— 池里的金绿水瞬间往小白核飘去,小白核身上的光越来越亮,很快就恢复到之前的状态,甚至比之前更亮了些,它从水里飘出来,往小雪的脸颊蹭了蹭,像是在撒娇。
“醒了!小白核醒了!” 小雪惊喜地喊,把小白核捧在手心,“以后再也不许你这么拼命了!”
玄冰之主把核放在池边的脉纹圈里,往池里灌了道冰力 —— 金绿水顺着脉纹往核飘去,裹住核的阵纹光慢慢变透明,池里的能量往核里钻,核上的黑紫气越来越淡,“再过半个时辰,核就能被彻底净化,变成纯地脉能量珠,到时候能用来补地脉之心的光,让地脉之心更稳。”
林九看着池里的核,又看了看身边的同伴 —— 玄冰之主的脸色已经恢复红润,阿木的融气也稳定了,小雪抱着小白核笑得开心,陈三叔和赵长老在清点玉枢碎片,周长老在帮灵犀梳理身上的地脉石,心里突然充满了踏实感。
虽然还有残留的小黑点没清理,虽然地脉还需要时间恢复,可他们已经解决了最大的危机,守住了聚脉池,守住了地脉之心,甚至还收获了玄冰之主这个新的盟友。
可就在这时,聚脉池里的金绿水突然微微颤动,池边的脉纹光也闪了一下 —— 阿木赶紧往地脉深处探融气,脸色突然变了:“不好!地脉深处还有股弱混沌气!像是从…… 从归墟方向飘过来的,不是咱们之前清理过的小黑点,是新的!”
众人都愣住了 —— 新的混沌气?难道除了残片,还有其他混沌势力?
玄冰之主走到池边,往归墟的方向看,胸口的玉枢碎片微微颤动:“可能是…… 归墟深处的‘混沌老巢’里飘出来的气。当年西陵人只是把本源封在了归墟,没彻底毁掉老巢,里面还有残留的混沌气,现在咱们封了涡旋,气就顺着地脉飘过来了。”
林九握紧了星纹钥匙,往归墟的方向看 —— 虽然看不到具体的气,却能感觉到那股压抑的气息,比之前的残片更淡,却更久远,像是沉睡了很久刚醒过来。
“看来…… 咱们的守护战,还没真正结束。” 林九回头看向众人,眼神却比之前更坚定,“不过没关系,只要咱们还在一起,守住彼此,守住地脉,不管是老巢的气,还是残留的小黑点,咱们都能解决。”
小雪抱着星珠,小白核往归墟的方向飘了飘,又赶紧回到小雪身边,像是在说 “别怕”。阿木也点点头,掌心的融气往归墟的方向探,这次却没再退缩:“下次再遇到混沌气,我能帮着探得更准,再也不会让它们轻易污染地脉了。”
玄冰之主拍了拍林九的肩,冰锤往地上一砸:“玄冰族会和你们一起守地脉,当年欠的,以后会一点一点还回来。归墟的老巢要是敢再飘气,咱们就一起去归墟,彻底封了它!”
夕阳的光透过遗址的缝隙照进来,落在聚脉池的金绿水上,泛着耀眼的光。灵犀趴在池边,独角上的绿光和池水的光呼应;小白核在小雪的掌心转着,淡金光闪闪烁烁;玄冰之主的冰锤上,还沾着池里的金绿水,泛着淡绿光;阿木的融气在指尖绕着圈,金丝里掺着淡金光;林九握着星纹钥匙,钥匙的光和地脉的光缠在一起。
虽然新的危机还在远处潜伏,虽然守护地脉的路还很长,可此刻的聚脉池边,却充满了希望。他们知道,只要彼此还在,只要传承还在,就没有跨不过的坎,没有守不住的地脉。
而在归墟深处的混沌老巢里,一缕淡黑紫气正顺着地脉往聚脉池的方向飘,紫气里裹着颗比芝麻还小的黑点,黑点里,隐隐能看到和当年混沌本源相似的纹路 —— 一场新的守护战,已经在归墟的方向,悄悄埋下了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