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的超级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钢铁般的肌肤，热视线，冰冻呼吸，超级速度，还有着透视眼和覆盖范围极广的听力。
他能只凭力量撑住一架中型民航飞机，他可以在枪口指着人质的脑袋时打晕绑匪救下人质。
「有什么是超人做不到的？」
超人首次出现至今已经过去了半年。
而各大媒体上依旧飞满了各种各样关于超人的传闻和讨论。大都会瞬间成了全世界聚焦的中心——因为有人分析出这里是超人出现最频繁的地点。
“还在看超人的新闻吗，先生。”阿尔弗雷德下到蝙蝠洞时，在屏幕上看到眼熟的红披风，“您得到您想要的了吗？”
“不完全。”布鲁斯眯了眯眼睛，稍微缓解长时间盯着屏幕带来的疲惫。
超人的能力过于超纲了。
他越是深入了解分析，越是清楚一点：如果有一天超人成为了人类的敌人，带来的后果将是毁灭性的。
但是同时，他也清楚地了解到，超人的性格本质。
早在他穿着这身大红色披风在媒体镜头前亮相之前，他就一直在帮助着遭受苦难的人们。
两年前的轮船失事。
一年前的森林火灾。
半年前的火山爆发。
只是在此之前，他一直刻意避开了人们的视线，避开了镜头和报道，只留下了模糊的背影和幸存者的叙述。
他的五官长相完美如艺术家的雕刻品，让人们能轻易分辨他与普通人的距离。但他温和的性格和有时稍显笨拙的举措却又拉近了这一距离。
「一个善良、正义的人。」布鲁斯在蝙蝠电脑上写下评价，「或许人类可以对他交付信任。」
阿尔弗雷德在旁边看他打下这一行字，调侃道：“而有些人这么说着，前几天才在蝙蝠洞的建筑材料里全加上了铅。”
布鲁斯扬起眉毛笑道：“总要以防万一不是吗？”
——
卢修斯突然打来的电话打断了布鲁斯的工作进程。
“怎么了，卢修斯？我前段时间让你做的铅内衬已经完成了吗？”
「是的，这个确实已经完成了，布鲁斯少爷，不过我此次通话是为了另一件事。您最近有见到小玛莎小姐吗？」
小玛莎？
布鲁斯下意识坐起身，眉头微皱，“没有。她怎么了？”
「她已经一天半没有回复我给她发送的邮件了，我给她打电话也一直没有人接。」
“她没有留下消息？”
「要是有的话我就不会给您打电话，而是直接把工作邮件抄送给您了。」
小玛莎并不是一直都在韦恩塔当布鲁斯韦恩的。
在业务不太繁忙的时候，她会把事务按轻重缓急分配好丢给卢修斯，然后一头扎进哥谭的阴影里。
她不会刻意掩盖自己的行踪，但布鲁斯也没有因此而深究她到底去干了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空间。更何况小玛莎一直在人前假扮「布鲁斯韦恩」，她值得拥有一些属于自己的时间。
但她每次这样做时，会留下自己回来的时间。或许一天，或许半周，她总会在时间限制之前返回韦恩塔。
“她上一次和你联系是什么时候。”布鲁斯站起身来，换上外出用的正装。
「昨天上午十点二十。」
“我立刻过去。”
——
这是这个月来布鲁斯第一次踏入韦恩塔。
上周阿卡姆疯人院发生暴动，谜语人和稻草人趁乱越狱。在蝙蝠侠忙于应对两个高智商罪犯时，黑面具趁机从卡罗尼的地盘咬下一块肉，差点彻底吃下了东城区的黑色产业。
要不是有雪鸮的帮忙，蝙蝠侠或许又要刷新自己的最长清醒时间记录。
正因如此，小玛莎在此时消失绝不会是出于她本人的意愿。她的责任感让她不会选择在这种忙碌的时刻消失不见。
布鲁斯直接坐专人电梯来到顶层，走进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内的布局和小玛莎在这里彻底定居前基本没什么变化，只是架子上多了一套酒杯和几瓶已拆封的酒瓶。
没有室内打斗的痕迹，她是自己离开的。
电脑最近的一次使用时间是在昨天中午十二点零二分，她搜查了一个人名。
「帕米拉 莉莲 艾斯利」。
她是哥谭大学植物科学与技术专业的在读大学生，加入了植物学会和环境保护组织，常参与类似的活动与游行。
这个人与韦恩集团没有任何关联，按理说不属于「总裁布鲁斯韦恩」会关注的范围。而小玛莎往往不会在韦恩塔的电脑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她一般会将痕迹清除，有时与案件有关还会拷贝一份发给蝙蝠电脑，但是不会像现在这样清晰地留在韦恩塔的电脑记录里。
“她提过帕米拉艾斯利这个人吗？”布鲁斯边看边问。
卢修斯思考片刻后摇摇头，“没有。”
记录显示，帕米拉艾斯利自从上周一开始就没有出现在课堂上。她没有请假，也没有和她关系好的任何朋友提到过她要去哪，突然间失去踪迹。
“看来我们要从这位艾斯利小姐查起。”
——
最为可疑的人选是哥谭大学的植物学教授，杰森伍德。
他是帕米拉艾斯利的选修课老师。因为两人志趣相投，艾斯利经常会独自去伍德教授的办公室。
再深入调查，布鲁斯发现杰森伍德名下每个月都会有着一笔不明来历的入账。
钱款的来源是一个空壳公司，但往上一层层翻找，可以锁定一家研究所——唐纳斯生物研究所。
——
蝙蝠侠很快就出现在了唐纳斯生物研究所的附近。
现在已是夜晚，研究所范围内只有一栋楼还亮着灯。这栋楼守卫森严，每个人都带着完备的武装。
什么研究所需要这么多枪支弹药来保护？
蝙蝠侠手腕一翻，蝙蝠镖在空中旋转着飞出，砸在一人的头盔上。电流闪过，守卫抽搐着倒地。
将人摁在地上解决了第二个。
随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等到有人发现不对时，只剩下他一个清醒的人了。
黑色披风划过，最后一人也应声倒地。
蝙蝠侠来到中控室，查看这栋建筑的监控和布局。这栋楼有一个地下实验室，只有那里没有监控分布。
他本打算从通风口潜入，但走到实验室的入口附近时却发现地上有一个硕大的豁口。
豁口看起来是用物理手段砸开的，几株翠绿的藤蔓顺着洞口和水泥墙壁向上攀爬，将整个豁口衬得像是一个绿色鬼怪洞。
就在蝙蝠侠对这个诡异的场景而迟疑时，一根粗大的藤蔓从洞口窜出，勒紧他的脚腕，试图将他向内拖拽。
蝙蝠侠迅速做出反应，他左手抓住洞口稳定住身形，右手飞快捏紧一枚蝙蝠镖，将藤蔓切开空翻回到洞外。
“我的植物！你怎么敢！！”尖利的女声从洞内传来。
那女声高喊道：“解决他，我的骑士！”
凛冽的拳风从他背后袭来，蝙蝠侠只来得及侧身，一股蛮力砸在他的侧臂，让他差点再次落进洞穴。
拳头来自一个灰白色的装甲。
面罩上有白色的大眼睛，身后是层层叠叠的灰色披风。
是雪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