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企鹅人，全名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因为他矮胖的身形和黑白燕尾服的衣品，因而被人称为「企鹅」。他的名字太长了，所以只称呼姓氏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科波特家族本是建立了哥谭市的四大家族之一，但这些年来由于经营不当，家族逐渐衰落。到近十几年已经基本丧失了他们的家族产业。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在十六年前离开了哥谭。他的航班信息显示，他这些年主要停留在欧洲和日本，直到三年前才回来。
他买回了他曾经的家族财产——冰山俱乐部，并将它装修得金碧辉煌。他设置了赌场，地下拳击比赛和餐厅，他让每一个走进俱乐部的人流连忘返。
他在欧洲和日本的这些年似乎学会了怎么利用阶级待遇来讨有钱人欢心。
企鹅在罗马帝国的统治下蛰伏着，直到罗马人卡迈恩被蝙蝠侠送进拘留室，他才终于谨慎地闹出了些动静。
但这次的动静有些过于大了。声势浩大，沸沸扬扬，让人很难想象是阴险狡诈的科波特所为。
2.
企鹅人并没有刻意躲藏，他光明正大地端坐在钟塔内的中控室，头上端正地戴着他的礼帽。
在蝙蝠侠拽住他黑色西服的衣领时，他也没有挣扎。直到蝙蝠侠将他摁在地上，他才发出一声痛呼。
“你为什么在这？”蝙蝠侠低吼着，“宝石在哪？”
企鹅人愣愣地回过神，肥胖的脸上面无表情，“众神……”
他语气虔诚，像是在祈祷，“众神……会告诉我……答案……众神……会……告诉你……答案……”
就像是传染一般，刚刚被打倒在地的雇佣兵也一个个站起身来，嘴里念着同样的话语。
“众神……会告诉你同样的答案……”
是魔法。
我用力地闭了闭眼。
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3.
将一群应声虫傀儡绑在钟楼外的柱子上后，我和蝙蝠决定兵分两路。
我留下来查看钟楼内的监控，他去外面寻找宝石的去向。
“在我回来之前，你去过哥谭警局，那里的「科波特」怎么样？”我在频道里问道。
回答我的是潘尼沃斯，「我正想说这个。根据警局拘留室的监控显示，那里的科波特在某一刻突然昏厥，脸上冒出白色的雾气，变成了另一个的模样。」
幻术，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总之不是科技手段。
所以我讨厌魔法。
监控屏幕上的画面在我的操控下快速倒退，我一心两用，一边查看一边问道：“你们有认识的法师吗？什么派系的都行，你或许需要一点外援支持。”
蝙蝠侠停顿了许久才回答，「……法师？」
我诧异地反问：“你不会还没接触过魔法吧？”
我听见潘尼沃斯疑惑上扬的语调：「魔法？」
低头看一眼时间，离戴安娜落地哥谭还有近一个半小时。
哈哈，这下是真完了。
4.
好在，还是有一个好消息。
“一个小时前，有一个雇佣兵带着一个手提箱开着面包车离去。车牌号和照片已经发给你了。”
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线索。
潘尼沃斯：「匹配成功，这辆车半个小时前抵达了亚当斯码头。但是容我提醒一下，两位主人，在我们完全不清楚这三枚宝石集齐后会造成什么结果的情况下，你们确定要在这时候赶去码头吗？」
我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瞬。
「……你说得对，便士一。」蝙蝠侠说，「雪鸮，你留在钟楼。」
我懒得理他。
「你应该知道，这是最理智的做法。」呼啸的风声也没能遏制他的语速，「如果我们都倒在了那里，之后哥谭就没有义警了。」
「现在的哥谭需要义警。」他说。
不，这里的哥谭需要的是蝙蝠侠。
“你还记得吗？我经验比你丰富。我有对抗魔法的经验，而你没有。”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虽然我对三枚宝石的功效一无所知，但我已经有了大概的对抗思路。
那位幕后黑手绕这么一大圈子来获取宝石，正是说明了他自身的武力值并不高。他擅长的是幻术，还有脑控。
所以，只要抵达目的地后想办法确认目标的位置，或许还有身份，之后的计划就可以迅速成型。
但蝙蝠侠却否决了我。
「正是因为你对魔法更加了解，才更需要你留下。」他僵硬地吐出这句话后，语气突然软了下来，他听起来像是「布鲁斯韦恩」而不是蝙蝠侠，「我相信你，玛莎。我需要你留在哥谭。」
他没有说「小玛莎」，也没有喊「雪鸮」。
自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喊我「玛莎」。
好吧，这个名字似乎也没有那么令人生厌了。
我把通讯断开，捏紧摩托车把手，将油门拉满向码头驶去。
笑死，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是个「honey trap」，早八百年我就不会上这种低层次的当了。
5.
赫拉，女性之神，祂的权能是读取人心，预知未来。据传，祂还享有祂丈夫宙斯的权能，能带来乌云、闪电、和雨水。
亚当斯码头如今正完美的诠释了这不是谣传。
巨大的龙卷风卷起鲍勃凯恩海湾的海水，手腕般粗细的闪电劈在码头的吊机上，将其硬生生断成两半。
我才刚刚靠近码头，狂风便将我掀起，我靠着战术手套上的利爪才勉强没有被风吹回市区。
一只绚丽的眼睛出现在龙卷风的中央，它的光彩穿过风墙，刺进我的眼中。
我突然感到有些眩晕，几乎让我难以维持平衡。
一道阴影突然挡在了我的身前，也挡住了呼啸的狂风和那神异的眼睛，“不要注视赫拉之眼，哪怕那只是一道幻影。”
这是一道铿锵有力的女声，她声线高昂，在狂风中也依旧坚定。
“我会解决那道龙卷风。”这个声音继续说道，“你们马上离开这里，去寻找安全的地方。”
我们？我和谁？
我的大脑还有些发胀，以至于思考都变得迟缓。
在那道身影离开时，我努力将视线远离空中巨眼所在的位置，以免被继续影响。
我这一挪，就看到了不远处同样在死扒着墙以免被风吹走的蝙蝠侠。
原谅我，但这一幕真的有点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