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述安带着一身怒气回房,但温以宁的话他并没有当真。
没有工作没有钱的温以宁,以后怎么生活?
最后还不是会乖乖回来,给他做《炬火》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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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仁被解雇#
#温以宁打工人的神#
#温以宁怒揍东其娱乐老板#
经过一天的时间,热搜上有半数都是温以宁的名字。
这让路人有些好奇,温以宁是谁。
后来被科普了才知道,温以宁还是公交车上那个不接受道德绑架、拒不给经常占座的中年妇女让座的那个人。
[温以宁这个不内耗的性格才是当代年轻人的典范。]
[这是被逼急了吧,我听了全程的直播,温以宁说这个老板还经常无缘无故扣款。]
[我是东其娱乐内部人员,我作证是真的。]
[对,我们老板还制定了很多非人规定,比如上班被抓住是右脚踏入公司的,扣六百。]
[啊,这让我这种分不清左右的智障怎么办(勃然大怒)。]
林成本来只是起来洗簌的时候,拿起手机看看时间。
结果被一条热搜通知吸引#温以宁打工人的神#
点进去是一个直播片段,他没有去看视频,他的时间可是很多的。
结果被评论逗笑得对这个视频都好奇了。
他点开了视频。
忽然一个真空包装的面包落在砸在他头上。
林成回头,不可置信,“这是我的早餐?我踏马还没吃过这种劣质面包。”
对面男人一身黑色休闲服,表情懒懒,手里拿着和林成同款的面包。
“就这条件,爱吃不吃。”
林成闭嘴了。
他可是好不容易求裴言川留下自己,这段时间裴言川也不参加社交活动,都宅在家里,也不知道捣鼓啥。
他都怕这少爷因为巨大的经济落差想不开。
林成想着,又瞄了眼坐在一旁的裴言川。
男人眼睫低垂,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廉价包装的面包在男人修长的指尖下,都显得金贵不少。
裴言川咬了口面包,面不改色的。
林成疑惑,能吃吗?
他试着咬了一口,索然无味。
得,不用担心了,这经济落差这少爷根本毫无不适。
此时林成手机里,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裴言川眸光微动。
看裴言川似乎也在注意手机视频,林成解释道:“这视频里有个叫温以宁的女生,被老板上司打压,一个人单抗两个人,是个神人。”
“单抗两个人?”裴言川挑眉。
林成点头,恰在这时,手机传来男女杀猪般的尖叫。
裴言川神色寡淡地收回视线。
那姑娘瘦得跟纸片似的,怎么可能一对二。
而另一边,温以宁一觉起来,收到了简仁打过来的电话。
原本是不想接的,但是一想到简仁可能是因为被网友骂破防了,而找自己,她也就接了。
“温以宁,你把我弄得身败名裂,工作没了你就开心了?我告诉你,你也没了工作!”
败者的怒吼在胜者的面前,相当于独角相声。
乐。
“我没了工作精神状态还挺稳定的,我倒是有点担心你的。”温以宁一本正经地说。
简仁冷笑,“你就强撑吧,上面的大佬可是知名要你混不下去,我又没得罪大佬,没了东其娱乐,还有其他公司。”
应该是白述安开始对付自己了。
不过温以宁没什么波澜,要是她是上辈子那个食不果腹的温以宁,那对她的伤害才叫大,可惜她现在手头七百多万,根本不愁。
“你得罪了网友还能东山再起?网络是有痕迹的,你要想继续这行,一辈子只能借用其他名字,可是你现在的能力还能靠寂寂无名冲上去吗?”
这番话彻底击中简仁的内心,她现在已经写不出好故事了,即使没有网友的抵制,她也起不来了。
最后简仁砸掉了手机,温以宁这边只听到嘟嘟嘟的一阵忙音。
【恭喜宿主成功让简仁破防,达成让简仁道心破碎成就,奖励三百万。】
温以宁收起手机,心里好像跑出去一股气。
让她心里舒服了很多。
上辈子简仁利用职权抢走自己很多成果,赚得盆满钵满,转头还要压榨自己。
这辈子她身败名裂,还有很多违约金要赔。
这样的结局也算是给了上辈子的自己一个交代。
这时,手机熄灭的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是律师发来的。
——温小姐,律师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发微博上吗?
这是这份律师函,起诉了上辈子人肉她的那些人。
温以宁想起殷切希望她参加宴会的白家母女,唇畔勾起。
——不急。
跟律师说完,温以宁揣着一千万,打算再去一次商场。
昨天谢楚打电话来说,谢母的病奇迹般地好了,温以宁现在一身轻,打算暂时停下来好好享受享受生活。
温以宁走到c品牌专柜,一进门,就被配套的珍珠项链和耳饰吸引了。
柜姐看温以宁长相气质都不差,走过来介绍,“小姐您好,这是我们c品牌新推出的'月光'系列,每一颗都是南洋白珠,您看您有需要吗?”
温以宁看了眼价格,一百三十万。
心里多了几分犹豫,虽然她现在有一千万了,可是一百三十万,对她来说还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只恨自己挣得不够多。
柜姐是个人精,看出温以宁的犹豫。
有犹豫就代表有这个钱买,只是舍不舍得的问题。
她循循善诱道:“小姐,我感觉您的气质温柔娴静,最适合这套珍珠了,要是搭配一身白色礼裙,您简直就是月亮本身啊。”
虽然是彩虹屁,但也是内心话。
这位小姐长相本来一看就是很温柔的那种。
发疯后被叫颠婆多了的温以宁,并不知道柜员的内心os,只是想到了自己之前买的露背白色礼裙。
确实很配。
“我买了。”温以宁坚定道。
大不了去白家再薅几次羊毛,再不济还有凌家寿宴让她发泄呢。
“阿秋——”
正兴致勃勃为温以宁挑丑衣服的白母打了声喷嚏。
她嘀咕,“哪个孩子在记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