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您约的下午去找易医生,我们现在要出发了。”张连敲门进来提醒傅霁。
易微和傅霁是高中同桌,是alpha,高中毕业之后出国留学,主要研究的就是alpha易感期相关,是早两年回的国。
“走吧。”傅霁对着和桑清的聊天界面发呆,听到张连的话之后把手机收起来,之前一直在忙,易微也没时间,所以拖到了今天。
半个小时之后到了易微目前工作的医院。
“怎么约的这个时间来找我?”易微戴着黑框眼镜,翻着傅霁之前的病历,明明之前约的都是六月份的样子,这次提早了一个月多。
张连在外面等傅霁,傅霁坐下,按了按太阳穴,“上次易感期失控了。”
“什么?!你不是能很好的控制易感期的自己吗?”易微把病历按在桌子上,声音提升了几个调。
而且傅霁和桑清结婚之后,症状都好了不少,怎么会突然失控。
“他在易感期中途离开了,然后就失控了。”
易微清楚傅霁口中的他是谁,“你易感期对桑清的依赖度一直在升高。”
已经到了不太正常的地步了。
“嗯。”那天差点就忍不住把桑清留下来,不让他去参加那个庆典了。
“啧,傅霁,你还没跟桑清坦白心意?”虽然这两个人都结婚了,但傅霁居然易感期没标记过一次桑清,他们的标记行为居然只发生过在桑清的发热期期间。
易微就觉得离谱,“那你这次失控标记了他?”
傅霁摇头。
“...你按之前的流程去做检查吧。”易微感觉傅霁也是个狠人。
易微翻着加急出来的检查报告,“整体问题不大,甚至是在好转,你就是对桑清的占有欲作祟,加上你们两个信息素匹配度很高,而且你慢慢已经习惯在易感期依赖他的信息素,之前还没结婚你就一直过量使用抑制剂...”
“解决方法。”傅霁打断易微的话,上次失控,他看得出来桑清很难受。
“如果你是说在不麻烦桑清的情况下解决,那没有。”傅霁的易感期综合症本来就和其他患者不太一样,“而且你也知道,这个不能根治的。”
可是我不能这样自私,这场婚姻的受益者从开始就是自己。
“欸,傅霁你别这副表情,情况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啊。”易微坐下,看向对面脸色深沉的傅霁。
易微想起高中的时候他们某次聊天,傅霁也是这个表情。
“你要不坦白试试,万一桑清也喜欢你呢。”
·
“桑老师,今天是这套衣服。”
“好的。”桑清拿上衣服进了更衣室。
换好衣服之后桑清进了片场,今天的衣服也是红衣。
乔瑛拿着大喇叭把他们几个主要角色都喊了过去,稍微讲了一点要注意的细节。
“《栖凤》27场1镜1次,action。”
祁桉记着今日要和齐肃一起入宫,起了个早,自那日看了他穿红衣之后,齐肃就差人去衣铺里挑了几件红色衣裳,还选了料子定做。
所以这些天他一直穿的红衣。
“喝完汤药再入宫。”齐肃端着汤药推门而入。
还以为今日可以不喝的,祁桉不情不愿的端起碗喝下汤药,被苦的伸出舌头。
“阿兄,这药怎么比之前的都苦。”
“换了药方,张嘴。”齐肃塞了一块蜜饯进祁桉嘴里,“好了,走吧。”
祁桉跟着齐肃上马车,因为起早,在马车上祁桉又睡了一觉,齐肃给他盖上带的大氅,就知道安安会犯困。
马车到了宫门前就不能进去了,只能下来步行,好在南宫奉的宫殿离宫门不算远。
步行了大概半炷香就到了。
“阿奉你怎的在外面等?”齐肃疑惑,先前都是他直接进去找南宫奉。
南宫奉看了一眼旁边的祁桉,然后对着齐肃说,“刚巧出来看看。”
旁边的侍卫:殿下你站了有足足一炷香。
祁桉看到了侍卫的表情,没忍住偷笑,结果呛了一口风,咳嗽起来。
“咳咳咳——!”南宫奉迅速走到祁桉旁边帮他顺气,齐肃看着南宫奉熟练的动作,满脸问号。
“无碍,多谢殿下。”
南宫奉偷偷挠了一下祁桉的后腰,不满他的称呼。
“快进去吧,阿雾也在。”南宫奉特意把她叫来,好让自己和祁桉有独处时间。
“安安,许久未见。”
“公主。”祁桉对南宫雾颔首。
齐肃走在后头,看着前面两人的背影,总感觉阿奉离安安好近,之前他们关系有这么亲近吗?
“你同阿雾去那边晒会太阳,我和阿肃商量公务,等会找你。”
南宫奉压低声音在祁桉耳边轻声说,好痒。
祁桉轻轻点头。
“安安他方才同你说什么了?”齐肃感觉这些日子南宫奉不对劲,等南宫奉走远了些,拉着祁桉到一旁问。
“殿下让我同公主去晒太阳。”
“那你注意别吹风,公主还劳烦你照顾安安。”齐肃把祁桉的马尾顺了一下,对南宫雾行了个礼。
“阿肃哥哥你放心,我肯定照顾好安安。”南宫雾带着桑清往晒的到太阳的地方走,差人拿藤椅出来。
祁桉见这处只剩他和南宫雾二人,“公主,近来朝中是有大事发生吗?”
齐肃这些天一直很忙,齐父也是早出晚归。
南宫雾叹了口气,“七皇兄被父皇任命去收复南边的部族,过几日就出发。”
即使收敛,皇帝这几年对南宫奉还是越来越不信任,生来就天降奇景,注定南宫奉活的安全又危险。
祁桉的手轻轻握紧又松开,这是迟早的事,你不是有预料吗,在担忧什么,阿奉不会有事的。
“阿兄一同前往?”
南宫雾轻轻点头,“是阿肃哥哥自己请命的。”
祁桉靠在藤椅上抬手透过指尖看太阳,好刺眼。
“安安?”
“唔。”祁桉躺在藤椅上睡着了,怕他着凉,齐肃把祁桉抱进南宫奉的殿中,然后被南宫雾缠着去下棋了。
听见声音祁桉慢慢睁眼,“阿奉~”,伸手抱住南宫奉,在他怀里蹭。
南宫奉听着这声阿奉,把人抱紧,轻轻摸他的背,“阿肃说你近来嗜睡。”
“嗯,乏。”
“阿雾都同你讲了?”
“嗯。”
“我...”
祁桉仰头认真看向南宫奉。
“我等你和阿兄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