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厨子还只是个厨子,而雷虎当时是这个酒楼的总经理兼安保队长,负责这里一切包括秘密接送各方大佬。
但随着他开始替吴江征战,给了他在四海佛笑楼的股份,之后他就一直没在管这里,直到他在西街成立了自己的帮派。
雷虎也就彻底与四海佛笑楼断了联系,不过他还一直享有四海佛笑楼百分之四十的分红。
可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四海佛笑楼被爆雷了,当时的白道大佬们各种在这里吃喝嫖赌的视频证据被人秘密送到了省里,这也导致了吴江成为了白道的众矢之的。
而当年维护他的大佬纷纷倒台离职,这也加速了他被抓直至枪决脚步。
吴江倒台前,厨子摇身一变,成为了四海佛笑楼的新老板,对于雷虎的分红,也是从百分之四十,变成了百分之二十,最后百分之十,再最后干脆就不刁雷虎这回事了。
但这些分红雷虎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四海佛笑楼背后带来的巨大信息利益。
后来雷虎无意中发现,当年四海佛笑楼爆雷,就是这个厨子干的,他准备亲手解决了他。
可为时已晚,现在四海佛笑楼已经在这几年中已经发育成型,一扫之前的阴霾,一跃成为整个b市的情报中心和大佬酷爱的聚集地。
厨子依附着数不清的白道大佬,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让雷虎不敢造次,一个不小心便会使他万劫不复。
而他选择了我,一是只有我可以打着吴江的名号铲除叛徒,收回产业,二是我作为江湖新人,可以肆无忌惮地承受着风险,毕竟这些站在顶峰的大佬们,还没必要因为个喽喽大动干戈。
这些人需要的只是利益,与厨子交换的也只是利益往来。
到时雷虎名正言顺地去接盘,足以应付和捋顺这些利益输送,哪怕是让他们等上个把月。
我又问了这个王公子的来历,没想到来头大得可怕,他爸是b市副市长兼管治安教育等等。
最后我又向雷虎说了大帝歌舞厅的事情,而雷虎给我的答案是他并不知情,秃子也是一个神秘大哥介绍给他,让他暂时看管大帝歌舞厅。
至于怎么经营如何经营,雷虎并不怎么过问,只是每年都会有舞厅分红给他,这点钱他也看不上。
上次叫秃子也是因为借着大帝歌舞厅才联系上的我,不叫一声好像说不过去。
然后我又问了秃子是不是还有别的买卖,雷虎说他不清楚,神秘大哥介绍的,他也不好多问。
不过让我不要小看了秃头,他并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然一个开舞厅的怎么能开得起百万豪车。
离开了四海佛笑楼,我坐在新买的皇冠车上,果然舒适度要比桑塔纳要高很多,颠簸感也没那么严重了。
我坐在副驾驶,宝哥开车,武来坐在后排,小黑歪着身子还在呼呼大睡。
那时的酒驾查得不严,即便是被抓了也是一个电话的事。
所以我们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我坐在车上,脑海中全是小青的那柔弱,楚楚可怜的身影。
闭上眼睛脑海中都是王公子折磨虐待小青,和小青绝望哭喊的画面。
和她的几次相处,那种乐观,开朗,直率的性格深深地感染着我。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一声姐夫,还有为了我挺身而出的表现,我知道她已经成为了我的羁绊,如果不能将她救出水火之中,我这辈子也不能安心。
但王公子这座大山,并不是我现在能逾越的,我想过让武来出手,杀了姓王的,救出小青。
可之后呢,我们所有人都跑不掉,他爸一定会将整个东街乃至b市翻个底朝天,那时我们将无处遁形。
没办法,不救小青,我心里这关肯定过不去,而且每多一分钟,小青都可能会多受到一丝伤害。
我看着手机,最后选择了拨通张区长的电话,我准备将这个为数不多的人情,用在小青身上。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12点了,虽然知道张区长可能早就睡了,但我还是准备拼一下,按着短信号码,我回拨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果然已经睡了,看来只有明天一早了,但我还是不甘心,打通了胡队长的电话,大胖还是很办事的,已经把我给胡队长的手机交给了他。
响了大概十几秒,电话终于通了,“喂……小鸣啊……什么事啊……呃……”
这胡队长肯定是喝多了,这说话又是打嗝又是拉着长音。
“胡队长,我想问一下张区长家在哪住?任务有个细节需要与他再次确认一下,但我不知道他住哪,所以就想麻烦你告诉我他的住址。”
“哦……!他家……住在……区政府家属院……一楼……大别墅!”
“好的,胡队长,你继续喝吧!”说完我就挂了电话,直奔区政府家属院。
我知道第二天胡队长清醒后,肯定会记起我问他的事,到时候肯定又是一顿臭骂,不过现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救小青要紧。
没一会我们一行人来到了区政府家属院。
与区公安家属楼不同,这个家属院,有警察站岗。
毕竟这里的对于整个东街甚至整个松北的安定至关重要。
见到我们的到来,警卫向我询问起入院的缘由。
在听说我是狱警,要找张区长谈周一天执行任务的事情后,这个警卫神色严肃,看了我们一车人,沉寂了半天,然后骑着摩托准备跟随我们进院。
说是只有他与张区长警卫员说一声,才有可能这个时间见到张区长。
我连声感谢,区政府家属院要比公安家属楼大多了,正好我也不瞎找了,在那个警卫的引领下,七拐八拐的,终于来到了张区长家的别墅下。
这个别墅,实则就是个二层小楼,但在那个年代已经算是很有档次的房子了。
引我们来的警卫来到了张区长的警卫室,敲了敲门,然后跟里面的人低声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