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好像知道他会这么说,就说:“府里院子多的是,老爷都吩咐过了,你们可以安心住下。”
韩义推辞不过,只能答应了。
刘基坐在马车里,一眼就看到了这边的情况,心里就明白了。
除了韩义,其他人都被安排在上房,饭菜也都备好了,有肉有酒还有点心,准备的人真是想得周到。
韩义就像要上战场一样,硬着头皮走进了正厅。
王允是名门望族出身,家里装修得那叫一个豪华,胡子都花白了。
他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等着呢。
韩义进去一看,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拜见王公。”
王允一动不动,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只听他轻轻地用拐杖敲了敲地面,“你既然娶了蝉儿,还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
韩义反应快,立刻换了个说法:“岳父大人,您最近可好?”
王允紧绷着的脸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淡淡地说:“你们一路奔波,肯定累了吧,先坐下来吃饭吧。”
说完,他便站起身,离开了大厅,连看都没看韩义一眼。
两个人都默契地假装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
韩义紧跟着王允,就像是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香气四溢,让人忍不住想大快朵颐。
韩义在路上就已经饿得不行了,于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王允因为年纪大了,晚饭吃得少,筷子一放就准备休息了。
韩义见状,也跟着放下筷子,端端正正地坐着。
王允看着他这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心里还挺满意的,心想这小子还算尊敬自己。
这一关总算是过了。
韩义说:“您慢慢享用,我出去转转。”
韩义连忙接话:“我也吃饱了,正好出去走走消消食,咱们一起吧。”
王允点了点头,同意了。
府里的花园很大,种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开得正艳,非常养眼。
王允主动聊起了朝廷的事情:“大汉眼看就要不行了,全靠你才勉强撑着。”
那些奸臣们勾结在一起,把国家搞得乌烟瘴气。
韩义却毫不畏惧地说:“外戚掌权,肯定长久不了。”
董卓虽然死了,但皇帝还年幼,局势依然不容乐观。
王允对这些外戚深恶痛绝,直言不讳地说:“如今朝廷一片混乱,真是让人痛心!”
他又接着说:“都城被董卓迁到了长安,国力不稳。
现在又搬回洛阳,费了好大的劲,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韩义顺着他的话说:“外戚当道,不合天理,得好好整治一番才行。”
韩义心里明白得很,王允本身就是士族的代表。
外戚直接损害了他们的利益,甚至想把他们彻底铲除。
士族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王允看了他一眼,夸赞道:“你小子还挺懂事。”
顿了顿又说:“我困了,想回去睡了,明天还得早起上朝呢。
你也早点休息吧。”
韩义扶着他说:“我送您回去,蝉儿让我给您带了封信,我去给您拿来。”
王允愣了一下,激动地说:“怎么不早说?你快去拿!”
韩义见他这么着急,就说:“信在车上呢,您先回去,我一会儿就给您送来。”
王允一边走还在埋怨他为什么不早说,脚步比平时快了许多。
第二天还没亮,韩义他们就穿好了朝服准备上朝。
刘基在洛阳有几个朋友,正好能帮上忙。
虽然韩义只是兖州泰山郡的郡守,按理说没资格上朝。
但在特殊时期,规矩也是可以变通的。
哎,那皇宫,真是又高又大,天还没全亮呢,里面就已经亮堂得跟白天似的。
一迈进大门,就得沿着那一级级的台阶往里蹭,根本望不到头。
台阶缝隙里头,还雕着龙凤的花纹,精细得让人直咂舌。
韩义跟着大伙进了大殿,这老建筑让他有种穿越的感觉。
现代什么样儿他都快记不清了,只觉得这地儿跟个旅游景点似的。
以前觉得挺平常的,现在一看,那叫一个气派。
底下一排排的大臣在那儿窃窃私语,小皇帝估摸着还没睡醒呢,正打盹儿。
皇太后躲在帘子后面,只能瞅见个影儿。
突然,太监扯着嗓子大喊:“上朝啦!”
韩义他们这些小角色,只能站在队伍的最后头。
皇太后那声音,威严得很:“迁都之后,咱国家元气大伤,国库都空了。
大伙儿有什么想法没?”
这时,有个侍郎站了出来:“战乱刚停,还有好多人流离失所呢,咱得先把老百姓安顿好了再说。”
另一个大臣也跟着说:“江陵、江夏离洛阳远着呢,它们自个儿发展没问题,不用急着争什么先后。”
侍中刘瑜站了出来:“说起收复江夏这些地方,我觉得咱得先奖赏三军将士。”
这次,多亏了韩义训练的将领们,才有了现在的太平日子。
他又补了一句:“太后您一直行事果断,这事可得快点拿主意,给将士们个交代。”
太后摸了摸额头:“刘侍郎说得在理,大汉的太平日子,韩义的军队功不可没。”
小皇帝早就躺在龙床上呼呼大睡了,韩义看着这一幕,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古以来,女人掌权可不是长久之计。”
突然听到太后问:“前几天下的旨意,韩义能上朝不?”
韩义赶紧站出来,弯腰行礼:“臣在。”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他。
太后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说:“现在国家稳定了,你功劳不小。”
韩义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
韩义点了点头:“太后,您打算让我在洛阳任职吗?”
大臣们都愣住了,有的担心,有的想看热闹。
没想到太后没生气,还挺耐心地说:“那当然啦,兖州泰山离洛阳远着呢,委屈你了。”
韩义正要说话呢,突然一个大臣站出来反对:“直接让郡守当御史大夫,不太合适吧。”
我心里也跟着点头:对呀。
好多大臣都反对,太后有点不高兴了:“你说说,哪儿不合适?”
那大臣接着说:“韩义一直在兖州泰山,这次调到洛阳,恐怕会有麻烦。”
又有大臣说:“太后英明,但这御史大夫的位置,不能随便给人。”
没错,太后,这职位权力太大了,确实不太妥当。
这时候韩义站了出来:“太后,我在兖州泰山住了这么久,对这儿有感情。
我的家人也在这儿呢,我斗胆恳请太后另作安排。”
刚才那些持反对意见的大臣,瞧见韩义如此明白事理,也就不吭声了。
朝堂里头突然变得安安静静,过了一会儿,太后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这事得再琢磨琢磨,我有点乏了,今儿个就先这样吧,退朝。
太后站起身走了,小皇帝也被人抱走了。
太监走出来,扯着嗓子喊:
退朝喽!
大伙儿好像早就心里有数,谁也没觉得奇怪。
韩义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如今这朝廷,乱得跟一锅粥似的,那些老臣们对政事是能躲就躲。
刘基跟着韩义往司徒府走,压低声音说:
情况比咱想的还要糟糕。
他们回到司徒府的大厅,王允坐在主位上。
大伙儿都恭恭敬敬地坐着,王允开了腔:
今儿这事,真是荒唐透顶!
韩义已经换上了便装,感觉浑身轻松,说道:
要改变现在的局面,不能急,得慢慢来。
王允不以为然,气呼呼地说:
现在还有哪点像个国家的样子,想必太后和丞相已经商量好对策了。
一直闷声不响的刘基这时候才开了口:
王公别急,这只是第一步,往后咱们步步为营,情况未必就差。
王允惊讶地看着他们俩,问:
难道你们有什么好办法?
刘基瞅了瞅韩义,得到肯定答复后才说:
现在倒是有个计策,不过得看太后怎么做。
王允明白了,强压下心里的波澜,说道:
太后让你回洛阳,虽说是升官,其实是监视你。
王允也不是好惹的,韩义只是笑了笑说:
伴君如伴虎,我在那边也挺自在的。
接着他又说:
今儿堂上反对的那些人,想必是想当御史大夫的官员吧。
王允心想,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这么机灵呢。
他说:
是,这个御史大夫的位子,谁不想抢。
你不过是个小小的郡守,肯定会有不少大臣反对。
韩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
太后和丞相想把这江山牢牢抓在手里,咱们手里的精锐部队,是他们的心头大患。
只有把咱们放在眼皮子底下,他们才能放心。
第二天一大早,韩义他们又去上朝了。
跟昨天一样,太后一开始就说起了韩义的事。
果然跟韩义想的一样,太后坚持要让韩义当御史大夫。
昨天那些反对的大臣,今儿个慌了手脚,站出来劝阻说:
太后,这事可万万不行!
求您三思!
求您再好好琢磨琢磨!
今儿个反对的人比昨天多了两倍,看来是下了不少功夫。
太后有点不耐烦了,皱着眉说:
国家危急存亡的时候,你们都躲哪儿去了?
要不是韩义,后果真是不敢想。
底下的人立马安静了,谁都不敢吭声。
太后接着说:
就这样定了,韩义过几天就正式上任。
韩义刚想站起来推辞,就被刘基按住了。
这时候侍郎刘瑜站了出来,对太后说:
太后,我瞅着韩义老在泰山郡当郡守,好像不太合适做御史大夫这个位子。
太后一听这话,头都开始疼了,韩义也是一脸懵,不明白刘基这是要搞什么。
太后又追问道:
“那你说说,韩义到底适合干什么官?”
刘瑜拽了拽官服,鼓起勇气说:
“我斗胆说一句,韩义当镇国公挺合适。”
这话一出,韩义自己都替刘瑜捏把汗。
这时候,所有人都盯着那个高位呢,竞争可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