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沥问为什么要挖他爹。
周仲廷回你爹身上有窥视感。
“我刚和我爹了解过了,它只是想和……你聊天。”
陆沥当然没敢说真话。
老杏树原话是想和儿媳增长感情,想问儿媳和男人爽还是女人爽。
坑爹见多,没见过这么坑儿子的!
老杏树在客厅听见儿子没敢重复自己的话,鄙视的大喊:
“儿媳,你到底有没有和女人上过床啊!”
“……”,陆沥瞄眼周仲廷神色,显然人家也没相信。
“你叫它以后别这样了,毕竟我听不见。”
“好好好。”
周仲廷穿戴整齐好,对镜子打理头发,后背突然被人抱住。
“整这么帅给谁看。”
“以面示人,谁看都行。”
这句话情商高得嘞,陆沥感叹还是脑子好使的好处。
抬眼看看他被刀削过一般脸部轮廓,冷峻而坚毅,搭配着那黑硬的头发,冷酷凌厉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陆沥爱死他外表冰冷,情绪内敛,行为克制。更爱死在自己身下一切被打破裂痕的急切与渴求。
抱着人家一言不合就咬耳朵:“现在要去哪里。”
周仲廷动作明显僵硬住:“你昨晚把黑龙带回基地,现在叫嚣要见我,我去了解情况。”
“哈?”
玛德,忘记那个神经病了。
刚来的性趣哗啦一下没了:“见他做什么,疯狗乱吠而已,我去问问就行了。”
“不用了你去,我刚好有事找他。”周仲廷搓一搓酥痒的耳朵,挣扎开他的怀抱。
“找他做什么?”
“他说王董的人联系他,可凯哥交代王董被杀死了。我要调查清楚王董到底还活着吗。”
陆沥讪讪笑一下,这不去不可,咋整。
“你要一起去?”周仲廷没听见他声音,猜想又得罪这家伙了?
陆沥忙摇头:“没有,我带我爹去晒太阳。”
黑龙见着他肯定会口吐恶语,所以绝对不能和周仲廷同时出现,气自己可以,恶心到周仲廷后果很严重!
“走吧。”很反常,周仲廷多看他两眼,但也没问。
*
特战团,
“周团长,黑龙又吵要见你。吵死了,那边部队监狱的人对他没办法。”
绝密监狱在维修,特异人都关押在部队监狱,普通监狱没有控制特异人的装备,所以黑龙放肆叫嚣。
换是以前,
阿木冷哼一声:“我忍不住就戳他屁股!”
周仲廷顿时黑沉下脸,这么恶劣的话不该出现他管理区域。
“你说什么。”
阿木没看见他脸色,气哼哼的汇报:
“黑龙屁眼痒,叫嚣陆沥不敢戳他屁股哦,还说陆沥要敢跟他戳屁股,这辈子生死相随。
妈的,骚死了,等下我拿电棍去戳!”
陆沥:“?!”
我真谢谢你……
周仲廷估计被雷到,愣是半晌没讲话。
“我,先走了。”
这么社死的现场,他不走都没脸见人了。
老杏树也哑巴了,缩头缩脑的看眼周仲廷。
在它看来,是自己儿子要出轨的节奏啊。
以后再也不敢嫌周仲廷对儿子冷淡了!
一人一树看着很着急去哪里。
周仲廷冰渣似的目光打在陆沥后脑勺,快要砸出洞来。
“我现在过去。”
一个公文包甩给阿木,周团长大步的改方向走了。
阿木眨眨眼:“不冷冷他再说啊?”
按周仲廷以前做事风格,这种发神经病一样的特异人,越是狂,越是冷处理,冷到他自己安静下来,周仲廷才会去见人。
这,大早上的连办公室都没到就上班了。
阿木好奇的追上去。
黑龙叫喊一晚上低血糖了,军医给他打葡萄糖。
“别再浪费体力。”军医检查一遍他伤口摇摇头:“注意休息吧。”
“你什么眼神。”黑龙可瞧见军医可怜的眼神了,炸毛的瞪圆眼。
人家可怜也有错。
军医明白,男人嘛,
命根子没有了,他不应该用可怜目光相看,打击自尊心了。
“我散光。”军医提上药箱离开铁门,对站在外面的周仲廷点下头:“周团长,我把药交给士兵了,按时给他吃就好。”
“谢谢。”
“不客气。”
黑龙黑溜的眼珠子瞪走军医,继而和周仲廷瞪上。
“你找我?”
周仲廷挺拔的身姿站在铁门外,冷肃的气势把黑龙比得渣都不剩。
按道理弱者要有自知自明,便黑龙要和人家比一高低。
撑住床站起来,傲视扫一眼周仲廷:“陆沥呢。”
“他没权进来。”
“我想见他。”
周仲廷冷冷的看他走近,然后他打量货物一样的眼神在身上扫了又扫。
“我们在进行审讯,不是私人会面,你可以稍后申请。”
黑龙听完啧啧笑:“你们还有什么没问?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轮到我问你,喜欢陆沥吗。”
“你嚷着叫我,为这个问题?”周仲廷剑眉星目瞬间寒冷。
“对,我明确跟你讲,我喜欢陆沥,你周仲廷不配和他在一起,别耽误大家时间,离陆沥远点。”
黑龙双手抓住铁门阴狠狠的继续说道:
“我被陆沥阉掉无所谓,因为我本来就是基,他想上我随便。而你周仲廷就做不到,你愿意被他压身下吗!不愿意赶紧滚远点,别耽误人家时间。”
周仲廷做梦都想不到,这辈子会和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下争风吃醋!
气得太阳穴突突跳,握了握手心稳住情绪后,淡漠的转过身:
“王董是不是死了。”
“他不会死。”黑龙说太多话,体力不支开始发虚:“你,你到底有,没有听我,我的话!”
刚刚傲视挑衅的气势一下败落。
周仲廷侧身斜睨过来的眼神,像看垃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