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剑威和王静听了都非常感动,王静说:“碧瑶啊,你真是我们苏家的福星。两次救了我们苏家人的性命,我们真的是不知道如何感谢。”
周碧瑶嘟着嘴,撒娇道:“阿姨,我马上就要成为苏家的媳妇了,我就是苏家人,一家人还用得着说感谢吗?”
王静笑眯眯地点头说:“碧瑶说的真是,碧瑶是我们苏家的好媳妇。”
周碧瑶舒心地笑着,看来自己在苏家是真的站稳了脚跟。
......
周碧瑶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就出院了,苏家人念着朱瑜失去爱女的极度悲伤,也就没有追究她伤人的责任。
朱丽娜出殡的那一天,苏家人都出现在了灵堂前。苏剑威和王静是看着朱丽娜长大的,从小就把她当成自己的闺女。如今朱丽娜死了,送她最后一程也是理所当然。
苏瀚宇念着朱丽娜对自己的一往情深,而且朱丽娜的死很大一部分也是自己造成的,所以他必须参加。他要带着忏悔的心去朱丽娜的灵前祭拜,他要朱丽娜原谅他。
周碧瑶苏家人不让她去,一是因为她头上的伤还没痊愈;二是怕朱瑜看见周碧瑶额头上的伤引发她再度情绪失控。但是周碧瑶执意要去,她说她不放心苏瀚宇,她怕朱瑜再次伤害苏瀚宇而没有人保护他。
苏家人拗不过周碧瑶的坚持,只得让她同行。
朱瑜看着苏家四口人,心里那个悲凉啊。凭什么他们苏家人可以整整齐齐地站在这里,而她和她女儿却要阴阳相隔呢?朱瑜恨得咬牙切齿。只是今天是她女儿的出殡之日,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女儿的灵魂不得安生。
将来有的是时候,反正她活着的意义已经完全没有了,那么,为女儿复仇将会是自己下半生的追求。
朱瑜这么想着,也就忍受着苏家人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苏瀚宇一进门就跪在了朱丽娜的灵前,他看着朱丽娜照片里笑得灿烂的脸庞,想着他们一同走过的岁月,他感觉自己的心真得很痛。朱丽娜对他真得很好。只是她的脾气比较任性,个性比较随意,尤其在两性方面太过随便了,才使得苏瀚宇想离开她。
他们两人今生无缘,下辈子,苏瀚宇心里对朱丽娜说,我们做亲姐弟,好不好?
苏瀚宇此刻想到了夏小荷,他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安好,过得怎么样?
苏瀚宇一直没问周碧瑶夏小荷的状况,他怕她听了不高兴,所以心里就那么的惦记着。
朱丽娜安葬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最后成了一盒灰土,朱瑜哭得惊天动地。在场的所有其他人也都为朱丽娜的年轻惋惜着。
......
夏小荷如今住在周家在广东的屋子里,看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心里那份喜悦和焦虑也是一天天的增长。没有人告诉她周家伟的失踪,他们怕夏小荷听了会担忧,然后影响到孩子的生长。
尤其是周世超,如今周家伟没了,他们周家就依赖着夏小荷肚子里的孩子接香火呢,所以更加的不敢在夏小荷面前透露半点周家伟的消息。
这间屋子里除了住着夏小荷和保姆外,又增添了一个新成员。也不能说她是新成员,她本来就是这间屋子里曾经的女主人,这人就是周家伟的母亲黄茗。
黄茗和现在的老公因为性情的不合再度离婚,如今的她已经五十多岁了,人老珠黄。她也不想再折腾,于是想到了周家,想到了周家还有自己的儿子周家伟。
就在她向周世超打听周家伟时,得到的讯息是周家伟莫名的失踪了。黄茗悲痛了很久,后来知道周家伟居然还留有遗腹子在夏小荷的肚子里,便自告奋勇地到夏小荷身边来照料。
黄茗这么些日子在别人家生活,也是受了不少委屈,性情也大变,变得没有以前那么得嚣张和跋扈。
她对夏小荷很好,照顾得非常体贴。那当然她是为了夏小荷肚子里的孩子,这个孩子也是她黄茗的孙子。
夏小荷有多乖巧,黄茗对她这么好她当然也知道感恩,阿姨长,阿姨短地喊着,喊得黄茗心里喜滋滋的。
夏小荷和周家伟还没有结婚,所以黄茗不会要夏小荷叫她妈妈。这一声阿姨叫的黄茗浑身舒畅,于是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的关系非常得融洽,好的俞小凡都有些嫉妒了。
不过这也令夏健民夫妇放了心,毕竟他们不常常在夏小荷身边照料着,有黄茗这么个准婆婆看护着夏小荷,他们倒是省了不少事。
......
朱丽娜的葬礼结束后,苏瀚宇和周碧瑶就开始张罗着结婚的事。两人去婚纱店试婚纱,拍婚纱照,忙得不亦乐乎。
终于等来了结婚的这一天,苏瀚宇有了机会问周碧瑶,有没有邀请夏小荷参加他们的婚礼?
周碧瑶先是一愣,接着如梦方醒。苏瀚宇一直未曾问过她夏小荷的事,她也没时间想夏小荷。夏小荷如今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有好几个月了吧?一想到这个孩子,周碧瑶的心里就很不舒服。这孩子明明是苏瀚宇的,周世超和黄茗却把他当作自己的孙子,把夏小荷当神一样地供奉着。
周碧瑶怕黄茗,从小就怕。如今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发颤。她不能对夏小荷肚子里的孩子做手脚,更何况,除了周家伟,没人知道夏小荷肚子里的孩子是苏瀚宇的。如今周家伟不在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她周碧瑶,那么,就让这个秘密永远的保留下去吧。
“哦,”周碧瑶回答苏瀚宇道:“小荷她怀孕了,怀的是我哥哥的孩子,我爸把她送到广东去待产。”
苏瀚宇震惊不已,难怪自己找不到夏小荷,原来她远去他乡了。夏小荷居然有了周家伟的孩子,尽管周家伟不在了,但是,她既然肯为周家伟生孩子,那么她一定是爱着周家伟。
苏瀚宇苦涩地笑了笑,也许他是心痛的,但是他发觉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所以没有觉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