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童子:“不能走啊贵客,您不能不付钱呀,小的会很为难的。”
他神色焦急,下意识想要拉住最前头的人。
然而还没碰到对方的袖子,身后的匈奴人就一把抓住酒童子的衣襟,将人高高拎起又重重掼到了地上。
清晰可闻肉身被掼到地上的闷响声。
沿街商铺的人和小贩全都吓得惊呼起来。
这一掼力气不小,酒童子半天没能爬起来,躺在地上神色痛苦。
一侧,蓄了山羊胡子的匈奴人见状用蹩脚的齐国语道:“大胆,竟敢对我们大人无礼!”
然而,那酒童子分明连对方一片衣袖都没碰到,却一上来就被扣了顶帽子。
周围百姓也不是眼瞎的。
况且对方不过是一群野蛮的匈奴人,竟跑到他们齐国的地盘上来闹事!
闻言纷纷不忿的为酒童子打抱不平。
然而面对群情激愤的百姓,为首的匈奴人不但没慌,反倒高傲地抬起了下巴。
山羊胡甚至道:“这便是你们齐国的待客之道?!今儿我们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酒楼伙计闻言忍不住道:“你们喝酒不给钱又是何道理!便是我齐国尊贵的王爷,也万没有白吃白喝这般山匪行径!”
“就是!这跟土匪有什么不同!”
“给钱!给钱!别以为你是个官就了不起!”
“蛮夷之地的野蛮人!也敢来我们齐国撒野!”
百姓群情愤慨,纷纷声讨起这几个匈奴人来。
然而这样的场面并没有吓退这几个匈奴人。
山羊胡用蹩脚的齐国语,大声指责齐国人斤斤计较,硬是把白的说成黑的,就是不肯认错。
以至于越来越多的百姓将街道围的水泄不通 。
“又是这群匈奴人!自打他们进城后,每天都在街上白吃白喝。”
“什么?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你不知道吗?这都好些天了!要不是禁卫军跟在后面替他们擦屁股,早被百姓打死了!”
“我呸,这群匈奴人真是臭不要脸!”
靠在窗边的顾若娇耳尖听到挤在外圈的几个百姓的抱怨声。
她眼眸闪烁了几下,若有所思地望着底下几个匈奴人。
因为山羊胡的颠倒黑白,围观的百姓越来越生气。
只那几个匈奴人腰上都佩着刀,百姓们才没贸然上前殴打对方。
但也没想着就这么放他们离开。
况且这几个匈奴人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不知是笃定禁卫军会继续来替他们擦屁股,还是觉得手无寸铁的百姓打不过他们。
楼上的慕盈昭见此情况也气得直捏拳头。
“岂有此理,这简直是颠倒黑白!难道巡检司兵便由着他们这般欺压我们齐国百姓?!”
“应该不会,你看。”顾若娇指了下远处。
一群身穿军甲的士兵正努力拨开人群往这边而来。
顾若娇注意到为首将领眉眼间似有相识之感,只一时间又想不起对方是何人。
而百姓们看见士兵过来,纷纷让开了道。
“哟,终于来人了。”一瞧见来人,山羊胡的嘴脸就变了,“这不是葛小将军嘛,别来无恙啊。”
葛小将军?
姓葛?
莫非是葛苡柔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