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
顾若娇受宠若惊。
“我听远之兄说你中箭,伤得可重?”
原是他从贺彦邦口中得知顾若娇受了伤,这才提前回来。
“一点小伤,表兄就是为此请假回来的?”
慕八不赞同地蹙眉:“都失血了怎能算是小伤呢。”
顾若娇一见他拧眉心就直打鼓,生怕他张口就是大道理。
忙认错:“我错了,不该如此轻忽!”
慕八到嘴的一番劝说论顿时就被挡了回去。
他张合了几次,最后只能干巴巴道:“你能明白就好,须知道小病不治成……”
“啊表兄!”顾若娇头皮一麻,连忙出声打断他,“贺公子还好吗?”
慕八的注意力果然就被打断了,不解的回道:“远之兄挺好的呀。”
顾若娇便试探道:“当日事出突然,我竟不知他也在,贺公子没被吓到吧。”
“他乃顶天立地的男子,岂会因为见血就惊慌失措!”
“如此便好。”
她虽不觉得身上有疤痕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但她也想知道贺彦邦对她这次受伤的态度。
倘若他介意的话,这样的人也是嫁不得的。
那她便又要重新去寻合适的儿郎。
如此一来又要耗费心神,实在麻烦。
正想着就见慕八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
“这是远之兄托我交给你的,是祛疤的膏药。”
顾若娇很是意外。
慕八显然也极为不自然,但仍是说:“本我不该替他跑这趟,只远之兄说此药膏消痕效果极佳,我便想着有用的话也是好的。”
慕八岂能不知此举有私相授受之嫌。
只他也知晓世间女子若身上有疤如同天塌,这才收了贺彦邦的祛疤膏。
慕八有意替贺彦邦辩解其并非孟浪之人,生怕她误解了贺彦邦的为人。
顾若娇便充傻装愣的谢了一句,又顺势让冬卉拿了自己做的清凉膏来。
“这是我前段时日做的膏药,可驱蚊和提神,表兄若不嫌弃,便拿上几盒去用。”
慕八正愁不知该如何回贺彦邦送药之礼。
只不过还是先问了顾若娇的意思:“为兄能送一盒给远之兄吗?”
顾若娇还怕他不送呢!
“东西既给了表兄,表兄做主便是。”
慕八便不客气了。
他接过装着清凉膏的盒子,本是要告辞。
然不知想起什么,脸色些许铁青道:“那葛家姑娘委实鲁莽无礼,表妹往后见了记得绕路走!”
他语气有些冲,似乎还带着一丝的怨气。
难得见他提起一个人时会带着个人情绪,
顾若娇没忍住八卦起来:“表兄似乎与这位葛家姑娘有矛盾?”
慕八表情就凝滞了一下。
随即道:“不过是些许争执,不足道也。”
他越是支吾,顾若娇就越是好奇。
可惜她这表兄为人过于正直古板,不会轻易说别人的坏话,便是说的话用词也是极为克制。
方才那句话已然是十分难得的了。
更别说他竟然还跟人起了争执。
如此说来,这葛苡柔还挺有本事的。
顾若娇不由得挠心挠肺了起来。
十分好奇这两人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而慕八显然不愿顾若娇深究,表情生硬地转移话题:“我方才与你说的,你可都记住了?”
方才说的?
该不会是那句见到她绕路走的话?
这……
可就有点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