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并列两行,皇子公主也在一旁站立。
李云天和拓跋玉是最后进来的,跪下拜见了拓跋凤舞。
“臣李云天(儿臣)拜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拓跋凤舞面带笑容,挥了挥手,说了句平身。
“谢陛下。”
李云天和拓跋玉道了声谢,这才缓缓地站了起来。
“此番李爱卿立了大功,朕已经决定将你赐婚三公主拓跋玉,升你为扬州指挥使。
这些圣旨已经下达,除此以外,朕还要再允李爱卿一个承诺,不知李爱卿有什么想要的?”
拓跋凤舞说了句废话,然后就直入主题,李云天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弯腰拱手道:
“回陛下,臣想带兵赴任,就是臣之前在边关招收的四千多士兵。
一路护送臣与公主回来,目前在京城郊外安营扎寨。”
用生不如用熟,这些人也是经过真正的生死之战才活下来的,带上他们,李云天更放心。
满朝文武都露出了嘲讽之色,一个漫天要价的机会,李云天居然要了一般微不足道的兵。
拓跋凤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李云天不同于常人,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没问题,就按你说的,这四千多人将会跟你前去扬州。
朕再赏你五千精铁甲,五千精铁刀,五千两纹银,五千担粮草,五百战马。”
“臣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云天再次跪倒在地,真心感谢,拓跋凤舞赏赐得非常到位,都是李云天需要的。
“起来吧,你和玉儿的婚事就定在半个月后,这段时间你就暂且住在公主府吧。”
“臣遵旨。”
李云天清楚他住公主府,拓跋玉肯定是要住在宫里的,但这也没什么,正好清扫一下公主府。
满朝文武谁也没说话,包括皇子公主也都是选择了沉默。
很快拓跋凤舞就宣布退朝,众人也都随之离去,只留下了李云天和拓跋玉,来到拓跋凤舞的南书房。
“都坐下吧,孔元圣的确收了个好弟子,文武双全,朕非常欣慰。”
进了南书房,拓跋凤舞让李云天和拓跋玉坐下,一句话就把李云天和孔元圣都夸奖了。
“多谢陛下,臣也只是学了老师的些许皮毛,不敢说文武双全。”
“这个时候知道谦虚了,在京城外怎么就不会呢?也罢,年轻气盛方才是年轻人。
此番你做得很好,老相国在天有灵,肯定会为你感到骄傲!”
拓跋凤舞还是忍不住说了两句废话,李云天也只能拱了拱手。
“这都是臣应该做的,正如老师时常教导,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大周开万世之太平。”
“说得好,既然如此,朕来问你,朝廷如今的局势,你当如何为大周开万世之太平?”
拓跋凤舞的第二个考验来了,或者说不算是考验,就是给你明天出了道题。
“按以下顺序来,杀齐王,除大将军,夺兵权,让太师告老还乡,送相国赴黄泉。”
答案很简单,做起来却是极为困难的,无论是拓跋凤舞还是李云天都很清楚。
“顺序不能改吗?齐王可是最难对付的,其次就是大将军。
太师早就可以告老还乡,可他不愿意,太师能活相国的死是因为孔老相国吗?”
拓跋凤舞继续问,李云天淡淡回答。
“三万飞龙骑是最大的威胁,没有齐王,陛下才能调动,三万飞龙骑,应对大将军绰绰有余。
解决大将军,再从上到下清洗一部分,整个大周的兵权就回到了陛下手上。
得了兵权,让太师告老还乡并不困难,不要他的命是因为太师更为德高望重。
太师告老还乡,相国也就走投无路,除掉他轻而易举。
至于必杀他的理由,陛下应该要比臣更为清楚。”
“若是如此,应该如何先除掉齐王?无缘无故,反而会适得其反。”
拓跋凤舞继续发问,李云天应对自如。
“扬州总督是齐王殿下的人,他的罪不就是齐王殿下的罪吗?毕竟都是齐王殿下指使的。”
“哈哈......很好,半个月后大婚,一个月后你和玉儿就前往扬州,三个月足够吗?”
“臣当不辜负陛下的期望,定当全力而为,三个月应当没有问题。”
李云天可没有大包大揽的意思,三个月就要解决掉齐王,那是极为困难的。
“很好,朕相信你没问题的,毕竟你是孔元圣的弟子。
没别的事了,你可以出宫了,我还有很多话要跟玉儿好好谈谈。”
“遵旨,臣告退。”
李云天起身,低头弯腰拱手,随后缓缓地往后退,很快就退出了南书房。
出了南书房是张德开带李云天离开的,他们要去的是公主府,自然要有张德开这个引路人。
“你是喜欢他的对吧?不需要委屈自己的,当然朕也相信他有让你喜欢的地方!”
拓跋凤舞开门见山,拓跋玉一下子脸都红了,可还是点了点头。
“回母皇,儿臣真的喜欢他!”
“这是好事,但也不完全是好事,你可以喜欢他,但不能什么事都听他的。
朕知道你想要什么,也打算给你这个机会,他也能够帮你,关键是你能否把握住。
若有一天,他妄图要颠覆我大周江山,你当学朕将其诛杀,你可明白?”
拓跋凤舞把话都说开了,跟他生下这些皇子公主的那位皇夫,就是打算造反,被拓跋凤舞亲手砍下了头颅。
他造反的理由也很简单,大丈夫岂能郁郁久居人下?说白了就是贪心不足。
“母皇放心,李云天不是这样的人,若真有那一天,儿臣也绝不会心软。”
拓跋玉对李云天的信任还是足够的,当然也没有到极致,否则也不会加上后面那一句。
“你能这么想,朕就放心了,此番听说你也遭遇了刺杀,是老三安排的。
老二也掺和了一脚,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怎么做?
朕不会帮你,也不会处罚他们,毕竟这本来就是一条残酷的路,你选择了就该承担。
当然你若是能找到证据交到朕面前,朕还你一个公道,但那是最愚蠢的解决办法。”
听完这话,拓跋玉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弯腰拱手道:
“儿臣自会有儿臣的处理方法,母皇无需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