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之说也好，宇宙起源也罢，人类社会爱爱咋样就咋样，管他的结构性质与关系，管他的历史未来，世界的何去何从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是神，他最多比别人稍微聪明了一点点，他能做什么？
他又能改变什么？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弱小的无能的家伙而已。
羚羊不需要打败猎豹，也不需要成为族群的第一，只要不是最后一个，它就能存活下来。
气候环境、其他物种等不是羚羊该思考的问题，只需要活下去找食物、繁衍后代就可以了。
江辞更年轻的时候在国内旅游，古镇同质化严重，小吃街也相似，后来他去逛当地的博物馆，去文化差异很大的地方。
雪山徒步，森林露营，沙漠戈壁看星空，体验潜水跳伞滑雪，为了一眼风景奔赴几千公里。
想到那些人兽行为合法的国家，匪夷所思的社会风俗，还有恶心巴拉的规定……
江辞按了按太阳穴，不要想那些～
仿佛大脑皮层的褶皱被逐渐抚平、拉展了，有股瞬间的放松，像漫步在挪威的森林，遨游在三亚的太平洋，感觉自己像是一只灵动的蝴蝶，吮吸雨后的第一滴甘露。
携着几条狗坐在草原上，眺望着水平线，整个人犹如化成一摊潭水，缓缓流逝，慢慢平静。
江辞抬头对傅斯年笑了笑，两人在昏暗的街头手牵着手走，偶尔肩膀碰着肩膀后对视一笑，月光被遮掩了，他们踩着灯光一同走向远方。
……
傅斯年感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认为自己有恋足癖。
江辞比较瘦，脚背也单薄，指甲光滑，皮肉白皙，骨节匀称又好看，黛青色的血管和浅粉色特别漂亮，握在手里冰冰凉凉的，舒服死了！
气氛逐渐变得诡异起来，男人逐渐加重的呼吸，幽暗发直的眼神，以及手背暴动鼓起的青筋都让人无法忽视，江辞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一双脚乱踢想远离兽性大发的男人。
你不是在给我按摩放松吗？
你清醒一点儿啊！
傅斯年两手固定住江辞的脚，粗糙的指腹不受控制地轻轻摩擦着。
“宝宝～”
“我还没有过……”
傅斯年不会强迫江辞，只会可怜兮兮地询问，如果江辞愿意自然是最好的，不愿意就算了，他最听江辞的话了～
江辞不适地蜷缩着圆润饱满的脚趾，身体逐渐染上薄红，他哥好……啊～
漂亮的青年将脸压在枕头上，披散的黑色长发和绮丽的面容让傅斯年难受得不行。
俯身想再争取一下，或者讨个香。
江辞往床上缩，避开男人的亲吻，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若有若无撒娇的意味。
“哥～脏～”
“我会、洗干净的～”
“不要嘛～”
傅斯年叹了口气，转身去盥洗室仔仔细细地洗手，江辞过的又糙又精细的。
只用洗发水和沐浴露，偏偏毛巾很讲究，擦头发的一块，洗脸的一块，擦手的一块，擦上半身的一块，下半身的又是一块，擦脚的还是单独一块，他曾经因为认错被人嫌弃了大半个月。
也不脏啊，男人在心中默默为自己辩解，将手上的水渍擦净，傅斯年这才被允许靠近江辞，搂着爱人的脑袋一顿亲。
“宝宝～哥哥用嘴帮忙好不好？”
他们连装饰性的小玩具都没有用了，乖宝万一腻他了怎么办？
江辞将脑袋埋在爱人脖颈间，听到这话闭上眼睛，做那种事肯定不舒服，当时自己都没动，可哥哥还是会干呕，眼睛也下意识地分泌泪液。
“不要，脏。”
傅斯年捧着江辞的脸轻轻地亲，眼里带着怜惜。
“不脏的～”
江辞觉得舒服，但也确实觉得脏，他想和傅斯年接吻，不想做那种事，于是黏黏糊糊地滚进男人怀里，下巴眷恋地蹭蹭又贴贴。
“那我帮你好不好？”
傅斯年听到这话先是感觉脑袋炸花，浑身上下都在冒热气，下一秒又清醒过来。
“不行！脏！”
江辞怎么能做那种事？！
傅斯年抬着爱人的脸神情严肃。
“宝宝，不可以！”
江辞目光躲闪，却还是选择把男人压在身下，“为什么不可以～”
傅斯年的肌肉线条流畅，隐藏在臂膀大腿的肌肉爆发力极强，即使是被爱人压在下面，躺在软枕上的头发蹭的凌乱，也遮挡不住暗哑嗓音中显露出来的怜惜和爱意。
“宝宝，不可以，哥哥不允许，老公舍不得乖宝做这些，不要这样，脏！”
江辞还是不习惯这么直白地讲出自己的想法，这太为难他了，但哥哥会乱想。
“我也舍不得你那样做～”
傅斯年微微眯眼，心脏像是面团一样被江辞揉圆搓扁，喉咙也难受，又干又涩的。
“舍不得……哥哥？”
江辞太敏感了，他总觉得大段大段的文字是精神暴露，有人听声音能判断演奏者的情绪，有人看字观棋就能猜测对方的性情。
所以，江辞从来不唱歌，也不写书，甚至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引人注目的事。
但是，这是傅斯年啊～
“对！”
“亲我就好了，不要那样。”
傅斯年猛地闭上眼睛，死死抱着江辞不撒手，腿也紧紧夹着人不放开。
“宝宝～哥哥难受，碰一碰哥哥～”
江辞咬着下唇在那里磨，傅斯年觉得这样已经够好了，这已经是他梦寐以求的了，可还是想那样，人果然是贪心的。
“老婆，脚……”
“想……”
傅斯年觉得自己像一个变态，在这里哄着小爱人做坏事，明明都已经拒绝过他了。
江辞用唇齿在男人刚毅的下巴上又亲又咬的，看着爱人隐忍克制的表情心疼的不行。
“哥～脏～”
傅斯年仰头喘气，有点儿委屈。
“哥哥会帮你洗干净的嘛～”
他真的好坏，这不对，他怎么能拉着江辞做这种事情呢？
他天天都洗澡的，只有江辞一个，也只爱江辞一个，除了对江辞的照片，他又没有做别的，怎么会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