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是被热醒的,也不准确,他在睡梦中沉沉浮浮,终于挣扎着睁开眼睛。
手里是滑腻柔软的触感,傅斯年觉得自己可能还没醒,也不是最近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啊?
江辞身体的柔韧性很好,腰肢纤细,却极具力量感,平日里傅斯年最是喜欢双手环着他的腰黏黏糊糊地索吻了。
青年漆黑的瞳仁里平静又冷漠,傅斯年急促又粗重的呼吸变得更明显了。
男人声音沙哑,“宝宝?”
开始是有些惊讶,但随之而来的却是自责,他忽略了他的宝贝。
傅斯年依旧是原来的那个姿势,既没有无措地乱了手脚,也没有感到丝毫的愤怒或者屈辱。
恰恰相反,他更……
江辞缓缓俯下身子,莹白的肌肤和男人紧实的肌肉相贴。
白净的双手撑在傅斯年脑袋两边,红唇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男人的薄唇。
动作又轻又缓,和他这个人一样,若即若离的,勾得人心痒痒。
傅斯年受不住,他快要难受死了,怎么这么磨人呢,往上挺腰,急急忙忙地张着嘴吻上去。
江辞避开了,不冷不热地看着男人。
傅斯年呼吸一滞,带着茫然,“宝宝~”
怎么停下了?
还没等再说些什么,江辞慢慢低下头,这个高度傅斯年要抬起脑袋才能够着,可他才不管这些,一只手扶着江辞的腰,一只手摁住爱人的脑袋就热情地迎了上去……
江辞不想让傅斯年动,但他不明说,傅斯年可以亲他,热吻也好,温柔地贴贴也行。
但只要傅斯年一主动,江辞就会毫无征兆地停下来;即使是悄悄地,他也会眯起眼审视地看着男人,人不动了,嘴也不亲了,这可把傅斯年急得不行。
青年像一块木头似的,不解风情得很。
男人又是哄又是不停地讨好卖乖,江辞这才勉为其难地继续……
外面天光大亮,太阳已经在天上待好几个钟头了,草木青翠,花香扑鼻,还能听到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可阳光透不过厚重的帘布,屋内依旧漆黑一片,空气黏稠又闷热。
事后,傅斯年躺在床上平复着呼吸,刚刚的一切他连梦都不敢这么梦。
男人摩擦着手下光滑的肌肤,傅斯年在江辞头发上留下一吻,“宝宝~我很喜欢~”
江辞听到这话垂下眼睛,低头……
男人两只手搂住胸上毛绒绒的脑袋,身体逐渐升温,他现在又热得不行了。
双腿下意识地绷直夹紧,男人感到头皮都在发麻,尾椎骨也是酥酥爽爽的,又情动了。
“乖宝~”,傅斯年气息不稳,“还有另一边……”
傅斯年和江辞没下去吃早饭,两人离开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女人有文胸,可男人却没有。
所以,在跑步或者穿质地较硬的正装时,为了防止被磨伤,男人通常是需要乳贴的,只不过那天傅斯年贴的是创可贴而已。
等傅斯年彻底处理好所以事情已经是八月末了,他想带江辞出去玩,可又实在没什么有意思的地方,b市待久了也就那样。
江辞总是穿得很素净,身上从来不带任何首饰,手上连块表都没有,他不喜欢这些。
傅斯年想,如果不是他给江辞买了很多其他颜色的衣服,出去又要穿情侣装,江辞可能为了图方便,永远只穿一身黑色的衣服,虽然那样也很好看就是了。
江辞没有工作,读大学的时候基本上也没待在b市,可报应似的,现在他却把这里都看腻了,各种博物馆没意思,公园植物园动物园也去了,着名的不着名的景点也看了,来这里办的展也吸引不了他。
所以,人类存在于宇宙中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