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有些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傅斯年一直喊得都是父亲母亲,从未这样称呼过两人。
两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笑容满面地招呼江辞进来。
屋子是典型的中式装修,四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饰品,不怎么看得到私人用品,连小孩的玩具也没有,家风应该挺严。
餐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沙发上还坐着三个人,江辞见过的,那是傅斯年的弟弟弟妹和侄子。
傅璟年和妻子庄语薇带着儿子站起来恭敬地喊了一声“大哥”。
傅斯年将江辞介绍给两人,“璟年,语薇,这是江辞。”
想想几人的辈分,又补充道:“你们可以喊他阿辞哥。”
傅璟年有些愣,这么年轻……
要他喊哥?
江辞并不热络,只是略显冷淡地点了点头,坐在傅斯年拉开的椅子上,傅斯年顺势坐在江辞旁边。
傅父傅母有些迷茫地坐好,这……
他们还没有同江辞打招呼呢。
饭桌上,傅斯年时不时给江辞夹些菜,气氛还算融洽,几个人有来有回地聊着,只是江辞基本上一句话都没说,还老是和他白捡的便宜侄儿对视。
饭后,江辞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傅斯年出去了,留几个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傅母觉得他们很可能是那种关系,但江辞太冷淡了,傅斯年又专门提醒过,她也不敢多问,只是还是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眼熟得很。
傅母给傅父使眼色,傅父装没看到,还是傅璟年试探着开了头。
他们既不知道江辞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工作是干什么的,只能一点一点地摸索,聊些国际上发生的人尽皆知的大事。
可江辞总是偶尔才说上几句,还很言简意赅,话特别少。
厨房里,傅斯年长叹一声,又咽了咽口水,确定手心的水渍被擦干净了,这才端着两盘水果回了客厅。
几人看到傅斯年出来都松了口气,既不能问到不该问的,又不能让话掉地上,还要让江辞接嘴,这简直比在商场上同人斗智斗勇还要难。
傅斯年端着盘子坐在江辞旁边,和傅父傅璟年聊着生意,傅母和庄语薇也接上几句,似乎几人都相谈甚欢。
傅斯年一只手在桌子底下牵着江辞,看上去从容又优雅,可江辞却在回想吃饭时某人时不时蹭手心的紧张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见的是江辞父母呢。
江辞又和傅书禹对视了,小孩儿有些害羞地冲江辞笑一下,低着头没再看江辞和傅斯年。
九点。
“爸,妈,阿辞就先在这里休息了。”
傅斯年松开江辞的手站起身来,江辞也跟着站起来。
傅父傅母和傅璟年夫妻站起身来,傅书禹看到大家都站起来,也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那……我让人去安排一间客房?”傅母试探着问。
今天说的话太多了,几人硬是在沙发上聊了两个小时,口水都讲干。
“不用了,阿辞和我一起睡,那我们就先上去了。”
傅斯年走了出去,江辞跟在后面,只是拐弯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众人。
傅璟年看到人走了直接没形象的往沙发上一摊,他嘴挺碎,刚刚差点儿没憋死他。
“妈,我记得我哥房间只有一张床吧?”
傅母有些不确定。
“应该……是吧?”
傅父端着一杯茶慢慢悠悠地品,庄语薇抱着自家儿子坐在沙发上。
“所以,这是……见家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