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苏云锦一怔,“夫君不是在上学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可是书院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为夫是想娘子了,专程回来看你的。”
苏云锦闻言跟吃了口蜜似的,嘴里甜滋滋的,但面上却板起小脸,不赞同地说:“夫君要以学业为重,怎么能为了儿女私情,说翘课就翘课?你这样……”
看她叽叽喳喳个不停,赵策忍不住低头,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轻咬了一口,苏云锦立马就安静了下来,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赵策这才顺势解释道:“逗你的,我不是因为你翘课,而是话本要收尾了,有些事情得回来处理。”
说罢,他便大步流星地回屋,关上房门,把苏云锦放下后,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锦盒。
打开锦盒,只见里边是一支色泽温润、雕工精湛的白玉簪。
那白玉质地纯净,毫无瑕疵,簪头雕刻的花更是栩栩如生,精致极了。
苏云锦一看就知道这簪子价值不菲,惊讶道:“这是给我的?”
“你是我娘子,不是给你还能给谁?”赵策失笑,随即拿出簪子,插在她发髻上,“真好看。”
这支簪子是他回来的时候,从一家首饰铺子看到的,他觉得它和苏云锦的气质很配,便直接把簪子买了下来。
苏云锦忙要把簪子取下,“不,这太贵重了,夫君你把它拿去退了吧。”
赵策拉住她的手,正色道:“送出去的礼物,岂有收回来的道理?再说,我们成亲这么久,我都还没给你准备新婚礼物呢!”
苏云锦闻言,心里像是有暖流划过,她摸了摸头上的簪子,眼中满是欢喜,但也有些纳闷:“这个簪子一看就值不少钱,夫君你哪来的钱买它?”
他身上只有一点生活费,那点钱根本不够买这簪子的。
“为夫和人打赌,赢了二十两,正好够买簪子。”
赵策说着,就把人抱到榻上,要解她腰带。
他不想说立规矩的事,免得她担心。
苏云锦脸一红,忙握住他的手,“夫、夫君不是还要忙话本的事吗?要以正事为重啊!”
“这才是正事。”
赵策扣住她的手腕,而后缓缓上抬,将手稳稳置于她头顶之上,就继续解衣服。
感受到他身上炙热的温度,苏云锦瞬间脸红到了耳根,“等、等等,妾身先把簪子取下来,等会别摔坏了。”
“摔坏了再买一支。”
……
一个多时辰后。
苏云锦揉着快要散架的腰,语气幽怨:“夫君怎么去了书院一趟,变得这么凶了?”
赵策把人抱在怀里,长叹一声:“两天不见,颇为想念。”
苏云锦心里一暖,难得的放下羞涩,张开双臂圈着他的脖子,在他唇边也印下一吻,轻声说:“妾身也想。”
这一下,瞬间又勾起了赵策心里的火,揽着她腰身的手缓缓下滑。
苏云锦嘤咛一声,娇躯轻颤:“鸡、鸡鸭还没喂完呢……”
“少吃点饿不死的,不用担心。”
……
这次足足折腾到快中午,赵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温柔乡。
苏云锦则无力地瘫在榻上,连洗的力气都没了,还是赵策帮她清洗换衣服。
下午,赵策和苏云锦一起前往段莹家,就见后者正在院子里雕刻一块小木块,手法娴熟,木屑随着她的刻刀纷纷落下。
见他们过来,段莹吓了一跳,急忙把木块藏在身后,结巴道:“云、云锦,你们怎么来了?有事吗?”
“我想让你帮我做几个木雕,雕这种小人。”赵策说着,就把郑启平画的取经四人组的画像拿了出来,“每种先做一个看看,等确认好了再批量定制。”
段莹接过画像,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闪过讶异:“咦,这是《西游记》话本里的主角师徒吗?”
她家里条件也就一般,没有多余的钱买话本,但这个话本在城里很火,她常常听人提起,心里早就好奇不已了。
赵策点头:“对,你再算算这几个要多少钱。”
段莹摆了摆手:“赵公子先前还帮我赶跑了那些泼皮呢,我哪能收你的钱?等我做好,我就告诉云锦,让她拿给你就是。”
赵策连忙推辞道:“这可使不得,你帮我做木雕也是花了时间和精力的,怎么能不收钱呢?我以后还打算批量定制呢,你要是不收钱,我都不好意思找你了。”
苏云锦也在一旁附和:“夫君说的是,莹莹,你就别跟我们客气了,该收多少就收多少,不然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见他们如此坚持,段莹只好说道:“那行吧,这几个我先做着,等算好了成本,再跟你们说价钱。你们放心,我一定把这木雕做好的。”
赵策笑着点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手艺,不然也不会专门来找你。”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赵策和苏云锦便起身告辞。
段莹拍了拍手,起身送他们,赵策忙摆手拦住:“不用送了。”
在回家的路上,苏云锦轻叹一声:“莹莹摆摊卖木雕,每天都要从村里到镇上往返,一来一回都得花费不少时间,还得对付那些泼皮,实在艰难。”
忽然,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问他,“对了,之前那些找莹莹麻烦的泼皮怎么样了?还在衙门关着吗?”
赵策摇头:“路上我特意打听了一下,王江他们已经被放出去了,现在在一间酒肆干活。”
他怀疑胡平找赵锦坊的麻烦不是巧合,而是有王江暗中授意,所以回来之前还花了点时间打听,却发现他误会王江了。
“干活??”
苏云锦怎么听怎么不信。
几个收烂收保护费的泼皮,会好好做工赚钱吗?
说起这个,赵策也忍不住一笑:“听说他们去酒肆喝酒,到付钱的时候发现荷包被人偷了,最后就只能留在酒肆干活抵酒钱了。”
苏云锦一听,也扶着腰轻笑起来,“活该!谁让他们鱼肉乡里的!”
随后她又带着几分惆怅说道,“听说莹莹的爹娘在给她相看人家了,但是看的几户都嫌她在外面抛头露面摆摊,觉得她不够贤良。
可是要不是家穷,哪个女子又愿意抛头露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