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老子就骂你,打你,使唤你怎么着?”
啪啪啪三个有节奏的巴掌扇得拖把晕头转向。
很识相的拖把当即跪在无三省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哭得涕泪横流
“我错了三爷,救命啊,呜呜呜,眼睛还有救吗?”
解语臣冷漠道
“把他们丢在这得了,不是觉得能凭自己进入西王母宫拿宝贝吗?给他们个机会。”
无三省嘴角微抽。
本来以为他和小花还挺有默契,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暂时把这群人压服就行,没想到小花这么狠。
拖把见三爷没说话立马开始求救,抱着大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性命跟前,脸面算什么东西。
正巧黑瞎子也回来了。
挂铜钱似的拴着一串人。
见到痛哭流涕的拖把和盲人摸象似的在营地周围挪动着脚步乱跑的拖把手下,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
“呦,大家都成了瞎子,看来我也不孤独哈。”
无三省没好气地将拖把死死缠在自己腿上的胳膊扯下去,对着黑瞎子说
“快点把这群人弄好,明天出发,路上还要靠他们干活。”
说完自顾自进了帐篷,还招呼小花一起。
他雇佣黑瞎子可是掏钱的,不用白不用。
第二天,一行人成功通过挖坑进入西王母宫下水口。
经历一晚上蛇潮后,无邪他们一个个从帐篷里爬出来,心心念念找三叔和急着找西王母宫的阿柠一拍即合。
阿柠冷静地分析着目前情况
“潘子的伤不适合继续,进入西王母宫必走水路,毒气瘴气会进一步腐蚀他的伤口,最好的选择是找个地方安置,我们去找你三叔。”
还有句话阿柠没说,按照她对无三省的了解,雨林中绝对有后手。
十九年前陈文锦的录像带,按五年一开的情况,九门至少有三次机会布局,加上无三省一路周密的布局还有血清,说雨林里没有接头人打死她都不信。
早知内情的潘子选择沉默,三爷吩咐他可以去但绝对不能主动说位置在哪里,要等着小三爷自个发现。
无邪死死皱眉
“不知道三叔在哪?知道现在也不用这么麻烦。”
前方探路回来的王胖子哥俩好的搭上无邪的肩膀,兴奋道
“出去转了转,望远镜看见前面有个庙,好歹也算标志性建筑,说不定有消息呢?”
阿柠沉眼看过去,王胖子不甘示弱地互瞪。
下意识打算同意的无邪心头一跳。
随后将自己不可思议的想法摁住,胖子是三叔雇来的,应该和他一样都是第一次进,巧合而已。
无邪不知不觉受到张一念的只质疑不询问,简单粗暴推理感染。
他开始思考,所有人每一个举动的目的,从最冷酷最现实的角度,面上还是和平常一样
“那我们去看看。”
脚程相当快的他们在午时前就到了神庙。
与其说是庙还不如说几根石头制成的柱子,更多更深的部分在三千年草木旺盛生长下,无邪安顿好潘子,用匕首和王胖子一起清理出能辨认的浮雕。
王胖子在沙漠和雨林遭了大罪,脸上轮廓都清晰不少,正撅着屁股弯腰边用匕首割断藤条边调侃道
“三四千年的东西,要能带出去该老鼻子值钱了,可惜啊,上面我就你看出两个人举着酒杯不知道干啥,好像还在打仗,天真你给我讲讲。”
此刻无邪承担着翻译图文重要使命,目光逐渐停到王胖子所说的石雕身上,站在现代角度甚至可以说粗陋的雕像却在时隔千年后还能传递信息,他一拳捶到右手上恍然大悟
“石雕中所占篇幅大说明此人地位高,你看,两人几乎一般高,八匹马拉着这个人来到西王母国,西王母热情招待了他,似乎是给了他什么东西……”
无邪深入浅出地根据石雕讲解西王母国饲养蛇作战的手法,以及最后和远处而来君王和解的全过程。
同样认真看石雕的阿柠一句话总结
“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讲得是周穆王求长生不老药的故事,看来战败才是原版剧情。”
王胖子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天真。”
三人玩笑几句继续开始研究壁画,无邪的讲解卡在绘着蛇的壁画中。
“……好多的蛇,这是——”
闷不做声的张启灵摸着壁画,眼神闪烁几下,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交配。”
无邪愣住,立马反应过来小哥的意思
“对对对,就是交配。”
刚说完就听到潘子的声音
“有人抢东西。”
无邪和王胖子见到之前推测是陈文锦的泥人立马激动起来,追上去
“文锦阿姨,你等等我。”
至于阿柠,她对陈文锦没兴趣,直接跟在张启灵身后,相当直接讲出自己猜测
“我知道无三省肯定有后手,给个方向或者地址,我要去西王母宫。”
张启灵沉默良久,拿起笔在潘子手中简陋的地图上画了个圈。
“多谢。”
说完阿柠转身就走。
有些地方留得久可不一定是好事。
九门还有南瞎北哑就像海市蜃楼,远远看着只知道表皮是假的,实际位置和存在与否都不可琢磨。
比如,道上鼎鼎有名的南瞎,容貌和老板几十年前的照片里一模一样。
人是没追上无邪倒是累得气喘吁吁,水润的狗狗眼都蔫哒不少。
见到文锦阿姨急切想要找到三叔的冲动一时蒙住无邪的脑子,等跑到几乎扛不住的时候智商才占领高地。
不对劲。
三小时前在营地他还觉得王胖子能找到神庙过于巧合,结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泥人就出现。
“天真别下来。”
听王胖子这么说,无邪下意识刹车但还是被惯性带倒。
天旋地转中,一头扎进冰水。
无邪打算浮出水面,脚下却被一只手死死缠住。
“咕噜咕噜。”
水面上浮起一串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