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输了几场,军队早已无力再战。
所以楚容朝最后决定御驾亲征。
楚容朝将朝堂交给宿羡之和赫连暝。
并嘱咐沈听颂照料后宫。
带着沈妙音和军队出征和凌苍叶汇合之前,楚容朝特意前往堤词殿探望了一下赫连暝。
楚容朝将赫连暝小心地安顿在床榻上,轻轻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我此去,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归来。”
赫连暝虚弱地笑了笑,用尽全身力气握紧她的手,“我等你,陛下一定要平安。”
楚容朝俯身,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转身毅然走出寝殿。
她快步来到朝堂,看着下方群臣,眼神坚定,“近日战事吃紧,我军连输几场,如今已无力再战。朕决定御驾亲征,以振军心!”
朝堂瞬间哗然,群臣纷纷进谏劝阻。
“陛下,御驾亲征太过危险,还请三思!”一位老臣急得额头冒汗。
楚容朝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朕心意已决!朝堂之事,就交给君后和赫连贵君。”
宿羡之和赫连暝同时抱拳行礼,“臣遵旨!”
楚容朝又看向沈听颂,“后宫之事,就交由沈容君照料,务必保证后宫安宁。”
沈听颂行礼,“臣侍定不负陛下所托。”
一切安排妥当后,楚容朝带着沈妙音和军队,浩浩荡荡地出征了。
一路上,寒风凛冽,军旗猎猎作响。
楚容朝骑在马上,望着前方,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
经过数日的急行军,一行人终于与凌苍叶的军队汇合。
凌苍叶见到楚容朝,又惊又喜,“陛下,您怎么亲自来了?这里太危险了!”
楚容朝下马,拍了拍她的肩膀,“如今战事危急,朕怎能坐视不理?”
当晚,楚容朝在大帐中召集将领们商议军情。
她展开地图,仔细分析着当前的局势,“楚嘉乐的军队虽然来势汹汹,但并非无懈可击。他们长途奔袭,粮草补给必定困难。我们可以在他们的补给线上做文章。”
“陛下英明!”众人纷纷点头称赞。
“沈妙音、凌苍叶,你们各带一支军队,埋伏在青崖谷附近,等楚嘉乐的补给队经过时,一举歼灭。”楚容朝目光坚定地看着两人。
“是!”沈妙音和凌苍叶齐声领命。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楚嘉乐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计划,提前改变了补给路线。
沈妙音和凌苍叶的埋伏扑了个空,还差点中了敌军的埋伏。
楚容朝得知消息后,眉头紧锁。
她站在营帐外,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满是焦虑。
沈妙音和凌苍叶愧疚地来到她面前,“陛下,是我们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
楚容朝摆了摆手,“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次失败,让我们更清楚了敌军的狡猾。我们要重新制定计划。”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来,“陛下,抓到一个敌军的探子!”
楚容朝眼睛一亮,“带上来!”
探子被押进大帐,他神色慌张,但仍强装镇定。
楚容朝走到他面前,眼神犀利,“如实交代,你们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否则,休怪朕不客气!”
探子咬着牙,一言不发。
沈妙音见状,抽出佩剑,抵在探子的脖子上,“再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沈妙音的剑锋在探子喉间压出一道血痕,营帐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探子脖颈微微发颤,却仍死死咬着牙关,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阴鸷的光。
楚容朝盯着他染血的衣领,忽然抬手示意沈妙音退下,“把他押进刑帐,朕倒要看看,是人骨头硬,还是刑具更硬。”
夜幕笼罩的刑帐内,铜盆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映得满墙刑具泛着森冷的光。
探子被铁链吊在刑架上,看着楚容朝慢悠悠转动着鎏金指套,后颈渗出细密冷汗。
“三日前雁门关粮草被劫,是哪支队伍接应的?”她指尖划过生锈的铁钳,声音比帐外的寒风更冷。
探子突然仰头大笑,嘴角溢出的血沫溅在楚容朝玄色锦袍上,“有本事就杀了我!段军师早就说过,您这点手段......”
话未说完,沈妙音的匕首已精准钉入他右肩。
探子痛得闷哼,却仍梗着脖子不肯松口。
楚容朝摘下腰间玉珏,在炭火上缓缓加热,“听说你方才在大牢啃了自己三根手指?”
她将发烫的玉珏按在探子渗血的伤口上,皮肉灼烧的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朕的刑具可比牙齿锋利得多。”
探子疼得剧烈挣扎,铁链撞出刺耳声响。
楚容朝又取出银针,在他肋间穴位精准刺入,“这叫‘百蚁噬心’,每半个时辰加一针,等扎满九九八十一道,你的五脏六腑就会像被万虫啃食。”
话音未落,探子突然剧烈抽搐,嘴角溢出白沫。
“他咬舌自尽了!”沈妙音急忙按住探子下颌,却只摸到满口碎牙。
楚容朝盯着探子浑浊的瞳孔,忽然冷笑一声,“把他的尸体吊在辕门外,胸口刻上‘叛’字——我要让他们看看,和朕作对是什么下场。”
次日清晨,楚容朝正在研读战报,帐外突然传来骚动。
凌苍叶神色凝重地掀开帐帘,“陛下,西北流民中混进不少可疑人物,已经有三名暗卫中毒身亡。”
她递上染血的帕子,上面凝结的紫斑呈诡异的螺旋状。
楚容朝瞳孔骤缩——这正是独有的“噬魂散”。
“传令下去,所有营帐即刻戒严,食物必须由亲卫试毒。”她起身时打翻了案上茶盏,滚烫的茶水在地图上洇出大片水渍。
深夜,楚容朝独自在沙盘前推演战局,忽然听见帐外传来细微的衣袂摩擦声。
她反手抽出佩剑,却见赫连暝裹着狐裘立在帐口,苍白的脸上还带着赶路的倦意。
“胡闹!你身子还没好......”斥责的话语在看到他怀中锦盒时戛然而止。
赫连暝打开锦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十六枚银针,“这是云叔当年留在我爹那里的‘探毒针’,每根都淬过百种解药。”
他指尖抚过银针上的凤凰纹,“楚嘉乐军中必有精通毒术之人,这或许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