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佩恩天道淡紫色的轮回眼转向那个突然出现的、戴着橘黄色漩涡面具的神不起，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你来做什么？”
“哎呀呀，首领大人不要这么严肃嘛！”阿飞用极其夸张的语气说道，身体配合着做出几个滑稽动作。“人家只是路过，看到这里很热闹，就过来看看嘛！顺便也想为组织招揽一些有潜力新人，嘿嘿嘿！”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不远处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的宇智波鼬，以及虽身受重伤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的夜枫。
“新人？”佩恩似乎未被阿飞插科打诨的样子迷惑，声音依旧冰冷。“他（指夜枫）已算是通过了‘试炼’。”
“哦？是吗？那真是太好了！”阿飞拍手，语气异常兴奋。“那正好！迪达拉前辈的搭档不是，嗯，‘艺术升华’了吗？我看夜枫小哥挺不错的嘛！实力又强，长得又帅，跟我这个阳光开朗好少年阿飞，简直是天作之合啊！嗯！”
迪达拉闻言，眉头一皱，不满道：“喂！阿飞！谁说我要和他搭档了？！嗯？！而且，本大爷的艺术才不需要这种只会用眼睛打架的家伙来玷污！嗯！”
他显然对夜枫之前在万神殿废墟中用“法则逆转”让他自食其果的事耿耿于怀。
“哎呀呀，迪达拉前辈不要这么说嘛！”阿飞依旧嬉皮笑脸。“艺术需要碰撞和交流才能产生火花嘛！说不定夜枫小哥的瞳术也能给前辈带来新的爆炸灵感呢？嗯？”
夜枫冷眼旁观阿飞和迪达拉的“表演”，心中充满警惕。
这个阿飞，或者说宇智波带土，绝对是一个城府极深、危险无比的人物。他此刻突然出现并主动提出搭档，背后必隐藏不为人知的图谋。
难道他对自己的眼睛感兴趣。还是说他察觉了自己身上那两个神秘卷轴和“源”之力的秘密。
夜枫不敢掉以轻心。
“阿飞的提议倒也不错。”佩恩天道突然开口。
他的目光在夜枫、迪达拉以及脸色苍白、眼神复杂的宇智波鼬之间缓缓扫过。
“夜枫的实力确实达到晓组织正式成员标准。但其心性尚需观察。”佩恩淡淡道。“角都和飞段的组合虽实力不错，但行事太过张扬，易引起不必要麻烦。迪达拉和蝎的组合在理念上有所冲突，影响任务效率。”
“至于鼬和鬼鲛。”佩恩目光在鼬空洞的眼眶上停留一瞬，语气带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鼬现在这样，恐怕无法再执行高强度任务了。”
听到佩恩的话，鼬身体微微一颤，低头未反驳。
失去万花筒写轮眼，他引以为傲的瞳术尽失，实力大打折扣，连普通上忍都未必能胜过。现在的他确实不再是那个能独当一面的宇智波天才。
“所以。”佩恩目光最终落在阿飞身上。“阿飞，从今天起，你和夜枫组成新小队。代号依旧是‘玉’。你们的任务是协助其他小队，执行一些需要隐秘和突袭的特殊任务。”
“同时。”佩恩话锋一转，语气耐人寻味。“夜枫，你的那双眼睛很有研究价值。组织会为你提供必要的‘支持’。希望你能尽快将其完善。”
研究价值？支持？完善？
夜枫心中冷笑。恐怕是想找机会彻底控制甚至夺取他的眼睛吧。
不过他脸上未表露丝毫，只是微微躬身，恭敬道：“是，首领。夜枫定不负所望。”
“很好。”佩恩点头，随即不再理会夜枫和阿飞，目光投向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
“鼬，鬼鲛。”佩恩声音冰冷。“你们这次任务失败，且给组织带来不小损失。按规矩……”
“首领！”小南突然开口打断。
“鼬虽失去万花筒，但他对写轮眼的理解以及战斗经验和智慧仍是组织不可或缺的。”小南语气平静，眼神异常坚定。“而且他弟弟宇智波佐助如今拥有咒印，且对鼬充满仇恨。这或许可成为我们计划中的重要棋子。”
“至于鬼鲛。”小南看了一眼因失去鲛肌而有些颓废的雾隐怪人。“他的水遁实力依旧强大，且对雾隐村内部情况了如指掌。在未来针对水之国的行动中，他还能发挥重要作用。”
佩恩闻言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他知道小南的话有道理。晓组织人手紧张，每一个S级叛忍都是宝贵战力。鼬和鬼鲛虽犯错，但价值巨大。
“好吧。”佩恩最终点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鼬，你的任务是监视并引导你弟弟宇智波佐助。务必让他在正确的道路上成长，成为我们计划中最锋利的剑。”
“鬼鲛，你暂时编入迪达拉和或许是蝎的小队，负责支援和清理不必要的麻烦。”
“是，首领。”鼬和鬼鲛同时应道，语气带一丝如释重负。
“那么，事情就这么定了。”佩恩目光再次扫过全场。“一个月后，组织将召开全体会议，商议下一步行动计划。在此之前，各位好自为之。”
说完，佩恩天道身影连同其他晓组织成员如融入空气般悄无声息消失在山谷中。
只留下夜枫、阿飞、迪达拉、鼬、鬼鲛，以及处于昏迷状态的小南。
山谷内气氛一时变得诡异。
“哎呀呀，看来以后要和夜枫小哥一起搭档了呢！真是令人期待啊！嗯！”阿飞恢复嬉皮笑脸，凑到夜枫身边，用夸张语气说道。
夜枫冷冷瞥他一眼，未说话。
他知道，这个戴面具的家伙比表现出来的危险一万倍。
“哼！别以为打败鼬和角都就有什么了不起！”迪达拉依旧不服气，对夜枫挑衅道。“本大爷的艺术迟早会让你大吃一惊的！嗯！”
夜枫依旧不理他。
他的目光落在失去双眼、气息萎靡的宇智波鼬身上。
此刻的鼬显得异常脆弱和孤独。
曾经的天才，如今的阶下囚。这种巨大落差足以摧毁任何心高气傲的人。
但鼬脸上没有丝毫绝望与颓废。
只有一种更加深沉的冰冷与决绝。
仿佛他已为自己选择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夜枫心中微微一动。
他突然想起系统之前发布的关于“复制晓组织核心成员S级血继限界或秘术”的主线任务。
鼬的万花筒虽被他融合，但宇智波一族的血脉和忍术仍有研究价值。
或许可以从他身上再学习一些东西。
比如宇智波一族代代相传的强大火遁。或者只有写轮眼才能施展的特殊体术和幻术。
甚至如果可能的话……
夜枫目光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鼬空洞的眼眶。
如果能让他重新“长”出一双眼睛呢。
当然，不是普通眼睛，也不是普通写轮眼。
而是一双独一无二、属于“夜枫”的礼物。
这个念头如疯狂藤蔓在夜枫心中滋生蔓延。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