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敏平日玩不得男人,闲时大半时间都用于锤炼自身的天魔道体。
尽管如此,她的后背还是隐隐出了一身冷汗。
她转过身,将姜涵挟在怀中,散发着淡粉荧光的瞳孔凝视着面前微微握拳,缓缓走来的红裙女人。
那红裙女人一步一挪,面色冰冷,明明还未出手,那股冰寒又窒息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
姜涵看着那女人,不禁轻轻呼唤了一声:
“古姵姐姐...”
古姵?
叶敏蹙紧眉头。
什么时候出现了这号强者?三两下就能将自己那几个姐妹通通放倒。
叶敏不敢轻敌,体内灵气流转,不一会儿,凝实的灵气便缭绕与周身,她开口道:
“阁下究竟是哪位?为何伤我合欢宗弟子?”
“吾是大夏国师...暂时的。”
古姵淡淡然,接着道:“你把人放下,我可以不杀你。毕竟你这种修为,完全可以等有雪用掉最后一个人情,我再出手。”
叶敏听得一头雾水,但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那森寒的杀气。
“呵呵...阁下的实力确实很强,但姜美人在我手上...”
“咻——”
话音未落,一道锋利匹练朝着叶敏扑面射来,好在她反应及时,微微偏过头。
匹练穿透后方的墙壁,留下一个空洞。
“啧...”
古姵轻轻挑眉。
还不赖嘛,还以为刚刚那记匹练,可以直接把这女人射死的。
叶敏额流冷汗,面前这叫古姵的家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杀招。
刚才那凝实的匹练若是结结实实地吃上,即便有护身玉,也得当场身陨。
“啊呃!”
叶敏把手掐在了姜涵的脖颈间,急忙道:
“你别再过来,不然我就让掐断这喉咙!”
“请便。”古姵依旧淡淡然。
她活了这么多年,一直明白这一个道理:
若是让这些卑鄙的贼人尝到了要挟人质的甜头,那她们便只会继续利用那人质得寸进尺。
古姵取过椅子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淡淡道:“我就站在这,等你把人掐死了,我再出手。好,请动手吧。”
“你这混球,这美人都喊你姐姐了!你就这么对人家的么?”
“喊我姐姐的人大有人在,少一个也没关系”一双凤眸森寒地看来,古姵接着道:“我再重申一遍,我现在不杀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有一定的实力,完全可以让我的雇主用掉最后一份人情我再出手。”
古姵再道:“好了,你现在可以放人下来,带着你那帮姐妹离去了,我不拦你。”
“啧...”
叶敏犹豫片刻,扼在姜涵喉咙上的手最终还是缓缓松开。
随后,纤手朝着姜涵小臀拍去,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嗒”声。
姜涵被打得浑身一颤,浑身一软,便扑在了古姵的怀中。
下一刻,叶敏身形一转,这房内便被扬起一片烟尘。
烟尘散去,合欢宗一众便已全部消失于此处。
古姵倒是能察觉到她们离去的方向,但此时姜涵在她的怀中却不安分,那张小脸因痛苦而苍白,呼吸逐渐变得沉重。
“姵姐姐,我疼...”
古姵连忙向姜涵体内探去,原来是一股暗劲正在姜涵体内横冲直撞。
那人的意图很明显,若自己去追,那便是放任姜涵受这暗劲侵蚀,恐怕回来时,留在这的便只有一具艳尸了。
古姵轻出一口气,将手伸进里面,轻轻按去,以轻柔的手法将那暗劲疏导而出。
姜涵痛苦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随后身体一瘫,彻底软在了古姵怀中。
怀中香软如此醉人,古姵微微一愣。
不知为何,把这姜侍君的手感怎么那么...熟悉呢?
鬼使神差之下,古姵朝那柔软的其中一瓣软肉捏去、
纤手捏来,姜涵身子整个一僵,好似触了电连忙从古姵怀中下来。
他再度抬起头朝着古姵看去,那双小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
“谢谢姵姐姐。”
“不谢,是太后让我暗中护你的,但今天这几个人的修为高了一些,所以我才现了身。”
“太后...”
姜涵的脑子里浮现起在那宫内花草园中,与太后共同在树下纳凉的日子。
从那个时候起,太后便一直在明里暗里照顾他来着。
姜涵内心一暖,微微颔首,却又不知此时该说些什么...
停顿片刻,姜涵细声细语道:
“那到时便劳烦姵姐姐传达我对太后的谢意了。”
古姵将客房内重新布置干净,口上说着:“这些煽情的话我说不出口,若有机会的话,还是你自己去说吧。”
“那还是我后面再给太后写信好了...”
...
自得知了这红裙女子是大国师之后,楼里的掌柜便换了一副面孔。
姜涵也沾着她的光,被换了一间上房。
果然还是上房好,里面宽敞得多,能沐浴,能梳妆。
饿了还能叫人送酒食上来。
楼外也有一专门载客的马车停靠着。
原本这几日雪大,赶车娘是不出来载客的。
但既然掌柜掏了二十仙银给她,那她怎么都不可能跟钱过不去。
一顿酒足饭饱后,姜涵提着行李,到了车厢前,向古姵低头道:
“姵姐姐,谢谢...”
古姵摆摆手:“不必,到时照顾好你自己便是了。”
姜涵执意要走,古姵也不好去留。
此番也算把这小美人安全送上了车,大概也算完成了太后给她的嘱托了...吧。
古姵耸耸肩,总之她仁至义尽了,若非要把人带回去,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车娘在这大夏载客数十年,轻车熟路地带人出了城。
姜涵静静地坐在车厢中,时不时受了些颠簸,额前的金发被震得一颤一颤。
“小客人,你执意要去沧海城的话,在路上可以购置些轻薄点的冬衣,沧月不同大夏,冬日没那么冷。”外面的车娘喊了一声:
“好。”
姜涵点点头,掀开了车帘,只见天上那轮明月残缺得只剩一个月牙儿。
其实他也不知道能去哪,但好像离了这大夏,也就只有那沧月的沧海他还有几分熟悉。
归途漫漫....
炊烟渺渺绕层颠,灰雪夜谈照无眠;草花未凋乐土间,波纹縠皱风惊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