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让她很没面子也。
她记得之前他们不是很害怕吗?怎么现在一个个像是钟馗附身一样。
枝芽正思考着是哪里出了问题,就见楼梯转角处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
每层楼道都有一盏照明灯。
原本这照明灯是随时亮着的,现在不知道怎么了,像是年久失修了一般,开始闪烁起来。
墙上投射出一道诡异的影子,这东西好像是没有头的,影子里的四肢也是被打乱的样子。
枝芽想看看跳楼鬼长什么样子,因为她只是给了一个设定,所以说具体的形象她也不知道。
但眼前的视线被挡得死死的,秦时和布达就好像商量好了一样。
一个挡她左边,一个挡她右边。
两只魅魔就像两座大山,身高不够的她只能蹦起来看鬼长啥样。
[哈哈哈,芽芽好像只兔子。]
[枝芽:快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眼瞅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枝芽自己莫名还生出一种紧迫感。
“完了,327我好紧张,我脚不受控制地想逃跑怎么回事。”
327不理会发疯的宿主,她自己都是鬼了,还怕鬼。
而且鬼还是她自己制造出来的。
秦时的瞳孔猛地一缩,紧盯着楼梯口的生物。
那东西的形状比她想象中还要混乱。
强大的冲击力将她的四肢打乱,而后又被不知名的力量重新组合。
但因为肢体的破碎,她已经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原本的行走的脚被手臂替代,小腿的部位安插在腰间,不,那部位已经算不上腰了。
而是一堆叠在一起的碎肉。
[这东西怎么没有头啊。]
[是啊,它的头去哪里了。]
[好像看了一个不会拼图的小孩,绞尽脑汁拼出来的作品,过程完全错误,但最后居然运行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那个学生的头好像被摔爆了,脑浆都蹦出来了。]
枝芽从秦时的胳肢窝挤出一个脑袋。
看到楼梯上的生物时,她也吓了一跳。
怪物看着两只魅魔身后出现一个大拇指,知道这是老大在肯定它的工作,于是干得更卖力了。
跳楼鬼每走一步,身下就会留下血色的痕迹,因为胳膊的支撑力不够,它行走的每一步都十分艰难。
看起来属实有些惨了,枝芽都有些不忍直视了。
而后,她就看着跳楼鬼一步一步,以龟速朝着他们移动。
秦时和布达姿势都摆累了,那鬼还在楼梯上顾涌。
“走吧,它没有威胁。”布达朝着秦时说道。
鬼:老大你等等我,老大我马上就要过来了。
枝芽:...
枝芽率先走了出去,看到跳楼鬼朝着她伸手,直接无视越过她走下楼梯。
鬼:呜呜呜,被老大嫌弃了。
[哈哈哈,连秦时大大都没拦着了,看来这东西确实没什么杀伤力。]
[有些好笑怎么办。]
布达看了看将脚当作手支愣的跳楼鬼,默默离它远了一些。
看起来有些傻傻的,还是离远一点儿比较好。
这时众人发现,他们没有在四楼一直打转了,而是成功地来到了三楼。
此时他们也遇到了一开始就出去的沈欲晓。
男人看到他们后朝着他们点头示意,眼神在枝芽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便移开了。
“这里似乎被诅咒了。”沈欲晓伸出手,男人的手上有一封粉色的信封。
秦时接过,打开查看。
这是一封告白信封,上面写满了少女的爱意,信件上的每一个字都端端正正,能够看出,字的主人在写它们时的用心。
秦时将手抬起,她的手指上黏着一些红色的液体,还伴随着血腥味。
“这是那个跳楼学生的吗?因爱自杀?”
布达看完信后,下出了结论。
“咦~什么东西。”
他搓了搓手指,他手上也黏着同样的红色液体。
“你手上没有吗?”
布达拉过沈欲晓的手一看,男人的手干干净净。
沈欲晓将手抽回,“我刚才擦掉了。”
他将信封重新收了起来,“我看过了下面的校门已经锁上了,或许我们要找找其他办法。”
男人的视线看向楼上。
“你是说楼梯上那个怪物?”布达有些怀疑,那个傻大个有什么用,连路都走不明白的。
跳楼鬼还在和楼梯对抗,它的头没有了,但它在草丛里找到了一只眼睛。
于是胡乱地安装在了身上,这就导致了它的能见区域有限,只能看到一小块地方。
“你好,那个你现在忙不忙?”
听到声音,跳楼鬼慢悠悠地将眼珠转了回去。
看来是没事了。
“请问你为什么要跳楼啊?”
[这个问题,属实有点冒犯了。]
[这鬼嘴巴都没有,她能回答吗?]
沈欲晓拉了拉布达的衣袖,将那封粉色的告白信拿了出来。
“你可以把这个拿给她。”
布达没有丝毫怀疑,甚至觉得沈欲晓很聪明,他也觉得这封信是这个女孩儿写的。
他接过信封,拿到了跳楼鬼的面前,还怕它只有一只眼睛看不清楚,特意拿近了些。
“这个是不是你的。”
跳楼鬼仅剩一只的眼球死死盯着少年手中的信件。
眼球逐渐开始充血。
[这鬼看起来不太对劲啊。]
[它好像有点儿生气了。]
[这封信不会是导致它跳楼的原因吧。]
这条弹幕刚飘过,跳楼鬼就动了起来。
它的四肢开始蠕动,如同捏橡皮泥一样,将错位的手脚换了回来。
跳楼鬼抢过布达手中的信,一把将其撕了个粉碎。
它没有声带,发不出声音,但从它的行为上能看出,它生气了。
“走!”
秦时没有犹豫,一把捞起枝芽就开始往楼下跑。
但之前已经消失的鬼打墙,现在又出现了。
只不过他们这次不是在四楼徘徊。
秦时明明是往下走的,但跑到最后,自己居然来到了天台。
“等等我!”
布达跟在她们身后,走在最后面的是沈欲晓。
“我靠,那东西怎么突然发疯了?”
布达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想起枝芽还在这里,立马又站直了身体。
“我是说,那东西跑真慢,完全不及我的十分之...”
话还没说完,布达就看见天台边有个身影。
她脚已经攀上了天台,以仇恨的目光看着他们。
“我靠,别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