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你想办法帮帮他们吧。”
顾月泠看着抹眼睛的顾铁牛一阵无语,四哥也太憨憨了,这么扯的鬼话都信。
她又瞥了陆云初一眼,这男主还挺能编的。
书中写陆云初来到这是为了找人,但具体找的是谁顾月泠不知道,因为作者没写。
作者写找人这段的主要目的是让男主和女主相遇,陆云初在这个过程中被人所害受了伤,是女主救了他,然后他们经过九九八十一难的狗血剧情,最后修成正果,一胎十一宝,能组个足球队。
顾月泠原来的想法是离男女主这对癫公癫婆越远越好,但现在看来,陆云初要去村子附近找人,应该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需要一个身份。
如果她现在帮他的话,没准能被记个好。
而且死谢安一直怀疑她会听到了什么,万一不帮他们,哪天他们被追杀,还得怀疑到她头上。
陆云初是有光环,但她没有啊!谢安一刀就能把她给咔嚓了。
顾月泠捂着脖子哆嗦了两下。
“顾姑娘?”陆云初抿唇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
顾月泠回过神来,把怀里的东西塞给顾铁牛,“四哥你先帮我拿一下,在这等我一会。”
“哦,哦哦。”
“陆云初,谢安?你们两个跟我借一步说话。”
顾月泠把他俩领到旁边的角落。
她必须要把事情跟他们说清楚,顾铁牛的视角不知道,但她的视角知道。
那天谢安要杀她,作为一个正常人的反应当然要问明白了,不然男主更会怀疑她真的听到了。
“顾姑娘你要说什么?”陆云初毫不掩饰地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顾月泠装作不知道,问得直白。
“你们和我四哥说的,我不信,那天在县里医馆,你差点杀了我!”
顾月泠愤怒地指着谢安,紧皱眉小声道,“而且你根本不是他弟弟,那天你叫他主子。”
“你这女人给我闭嘴!”谢安作势要拿刀出来。
“谢安。”
陆云初低喝了一声,脸上转而露出笑意,“顾姑娘心思细腻,我刚才确实是说谎了,但我主仆二人确是从江洲逃难过来的,我等本是大户人家,要去临水村是要找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不知姑娘能否能帮我这个忙,我们应该要在村子里住上一阵子。”
放屁,你现在也没说真话。
顾月泠心中吐槽,当场想给他颁个奥斯卡提名奖。
但她的目的达到了,真的假的,她有上帝视角,演啊,随便演。
“原来是这样。”顾月泠开始飙演技,惋惜地点点头,“那你们确实可怜,我四哥也说要帮你们,但是我有几个条件。”
“但说无妨。”
“第一,你们想有个落脚的地方,可以住在我家里,但你们平日里不能随便在村子里闲逛,而且要对外宣称你们俩是我的远方表哥,要不然我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清白会受到影响。”
顾月泠第一个要求说得合情合理,陆云初当即同意了。
“第二,你们找人归找人,不能影响我们家的正常生活,也不能让我家人受到伤害。”
“可以。”
“第三,你能管住你这个莽撞的仆人吧?”顾月泠睨了一眼一边站着的谢安。
谢安回瞪过去。
“能。”陆云初点点头。
“那就好办了。”顾月泠笑笑,“我第三个要求就是,在我家,你们要听我的话,尤其是你这个仆人,他不能动不动就用刀威胁我,也不能故意和我对着干。”
她这条可是为了确保她自己的人身安全啊。
谢安现在看起来对她恶意挺大的。
果然谢安在听见她这话,眉毛一竖,“不是,我们凭啥要听你的?”
他觉得这女人就是蹬鼻子上脸,他们凭啥要听一个小丫头的话。
而且这女人还骂他莽撞!
是不是真以为他傻听不出来啊!
“因为那是我家,我家我做主。”顾月泠平静道。
“好,我们答应。”
陆云初眯起眼睛。
“主子,您是什么身份,怎能答应这种要求!”
谢安冷眼瞪顾月泠,他现在就想一刀宰了这女人!
顾月泠往陆云初身后躲,“你看看!你动不动就想杀我,我当然得保证自己的安全,你进我家得把刀藏好,不然我家人会害怕。”
“谢安,你忘了刚才答应了什么?”陆云初冷着脸。
“是。”
谢安老实起来,他主子都能忍,他也没什么忍不了的。
“顾姑娘,你的要求我们答应。”
陆云初转身对顾月泠说道,脸上看不出来情绪。
“好啊,那我就帮你们这个忙。”
顾月泠从他身后跳出来,想了想伸出一根小拇指。
“这是?”
“咱们拉钩。”
“拉钩?”
陆云初一脸疑惑,他第一次听见这个词和这个手势。
“就是这样。”顾月泠拉着他的手,要把他的手掰成和她一样的姿势。
陆云初的指节修长,也很白,在阳光下一照更是漂亮,顾月泠就趁机多卡了两下油。
“你这女子好不知羞!”
谢安指着她气道:“大庭广众之下,竟敢摸我家主子的手!”
他家主子生得如神君,这女人竟这么不知羞耻占便宜!
顾月泠白了他一眼。
他喵的,不就碰了一下手吗。
她一个女的都不介意,大男人还能掉块肉还是怎么的。
而且陆云初都没制止她,这个谢安,真是气死她了,等着吧,此一时彼一时。
谢安是吧,她记住了。
顾月泠笑得阴冷,把谢安记在小本上。
手里就跟故意似的拽着陆云初的手,当着谢安的面,拽得更紧了。
陆云初也不阻止,整个人呆呆的,任由顾月泠摆弄。
谢安咬牙切齿,但也拿她没招,气得直扣墙。
“就是这样。”
顾月泠竖起小拇指,勾在陆云初的小拇指上,然后再用她的大拇指压到陆云初的大拇指上。
少女的指尖温热,细腻的肌肤相触的那一瞬,像是完成了某种神圣的缔约任务,心里酥酥麻麻的,说不上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