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出租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朋友们的呼噜声和我心跳的声音。思绪在脑海中翻腾,关于“神秘力量”的石头、关于“棱镜”的阴谋、还有我自己在这场游戏中的角色,所有的一切都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张巨大的网,随时可能将我吞噬。
第二天一早,我洗漱完毕,心中暗自盘算着与赵文远的见面。虽然我知道他对我有些许的信任,但我也清楚,信任的背后是利益的交换,任何一丝不慎都可能导致我被抛弃。
我给赵文远发了条信息,约他在附近的咖啡馆见面。不到半小时,他就回复了我,表示没问题。
走进咖啡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子上,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我点了一杯黑咖啡,静静等待赵文远的到来。
不久后,赵文远推门而入,脸上挂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兴奋。他坐下后,直接问道:“王阳,你昨天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的东西,确实超出了我的认知。”我故作神秘,慢慢抿了一口咖啡,观察着他的反应。
“你说的‘特别的东西’是指什么?”赵文远追问,显然已经按捺不住了。
“是一块石头。”我说道。
“石头?”赵文远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激动。
“你好像知道点什么。”我说。
“确实,我在美国的时候,就曾听说过,闽越王的力量与几块神秘的石头有关。”
“闽越王的力量?什么意思?”
赵文远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那个古老的传说:
闽越王无诸,他凭借一己之力在闽北创建了闽越国,他带领族人开垦荒地,建造城池,与周边部落结盟。他的决策总是出人意料地准确,仿佛能预知未来。
最令人称奇的是他与秦军的谈判。当时,秦军已经逼近闽越,无诸却独自一人前往秦军大营。没有人知道他对秦军将领说了什么,但最终秦军同意给予闽越自治权,这在当时是前所未有的。
传说中,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切,是因为他获得了一些具有神力的石头,这些石头使他不仅拥有与自然沟通的神力,更掌握着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时空转换之力。
然而,在他去世后,这种神奇的力量就神秘地消失了。而关于那些石头的传说,则是与这种力量紧密相连的。
说到这里,赵文远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王阳,你发现的石头,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其中一块呢?”
“你的意思是,石头不止一块?”我试探道。
“是的。”
“‘棱镜’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石头?”
赵文远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激动地站了起来,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于是又重新坐下:“看来我选择加入‘棱镜’是正确的。那么,这些石头到底有多少块呢?”
赵文远摇摇头:“这一点我并不清楚的,我知道得也有限。”
“不对。”我也摇摇头,“文远,你没有对我说实话。”
赵文远有些慌张地看着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指的不是这件事,之前你对我说,你是想再见到邓老的遗物,所以才加入‘棱镜’的。可是,你刚才却说,在美国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关于闽越王的传说。可见,你早就知道了关于石头的事,而那几幅唐卡的解读只是为了获得更多关于这些石头的线索。”
我直接拆穿了赵文远的谎言,这确实是兵行险着,但倘若不这么做,他就会一直同我遮遮掩掩,我恐怕很难进一步接近真相。
当然,我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我发现宋斌也来了。他戴着口罩和帽子,在不远处的桌子那儿坐着。毋庸置疑,“石头”的秘密比那几幅唐卡更吸引他们的兴趣。
昨晚,他与赵文远的对话里提到了一个叫“鹰镜”的人,我猜测这个人应该是“棱镜”的核心成员。他们想获取更多关于“石头”的信息。
这是一个好机会,我必须紧紧抓住这个契机。
我装作生气的样子:“文远,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不信任我,枉费我把你当成好朋友。”
说完,我起身,假装要离开。
没等赵文远开口解释,不远处的宋斌起身拦住了我:“王总,这里有些误会,我们回老地方聊吧?”
“他怎么在这里?”我瞪了赵文远一眼,“你们是把我当猴耍吗?不好意思,我不奉陪了。”
赵文远有些焦急地解释道:“王哥,真的是误会,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我不想跟你们聊了,我现在不信任你们,也不信任‘棱镜’。如果你们一定要聊,就给出你们的诚意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但我走到咖啡馆门口就被拦住了。我认得这两个人,他们是宋斌的手下,平日里跟在宋斌身后,形影不离。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正走向我的宋斌与赵文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吗?他们两个不是我的对手。”
宋斌闻言,脸上堆起了笑容:“王总,我们不要伤了和气。您也别激动,您看,那几幅唐卡我们刚请人鉴定完纸张和颜料,确实有一些新发现,还没来得及跟您说。难道您不想知道吗?”
“这……”我做出犹豫的样子。
“您看,我们就是一条道上的朋友,为了表现我的诚意,我可以向您展示我们的那块石头的力量。”
“是什么力量?”我好奇地问。
宋斌看向四周:“您看,这里人多眼杂,在这里说也不方便不是吗?更何况,如此稀有的物品,我们也不会随身携带的呀。”
“那要去哪里?”
“老地方,鉴赏厅。”
我心中一动,正中下怀!我正想去“拿”回《禺?图》和《精卫填海》,如果可能的话,还想把邓阿姨与邓老先生的书信也“拿”回来。
于是,我故作思考了一番,才缓缓点头答应:“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