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连赫子都不发动,怎么可能赢啊!”
月山习居高临下地看着西尾锦,脸上挂着嘲讽的冷笑,眼中满是不屑,“喰种的强大,基本都是建立在赫子的基础之上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双手背在身后,像个高高在上的演说家,“或者说通过器官捕食,Rc 细胞在体内震动,筋力得以增强,恢复力大幅强化,机动力也随之推进,从而获得强大的力量。如果将赫子比作引擎,那么人肉就是汽油。”
月山习微微停顿,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眼神中带着一丝傲慢,“只是进食劣质的食物,身体的机能便会‘生锈’,你也就只能发挥相应微弱的力量而已啊,各位!”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充满了压迫感。
“那家伙说的没错。”
董香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说道。
她的脸色略显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董香你还好吗?”
金木满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似乎随时准备上前扶住董香。
“你也是…… 我也一样,空着手就来这里找他单挑了。”
董香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用手紧紧捂住伤口,“现在光是修复伤口就已经耗尽了我全部的力气。”
董香微微苦笑,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没想到依子的料理也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
当然,对于喰种而言,人类的食物通常起到的是反作用。
“总之,先把那个女人吃掉的话……”
董香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金木打断。
“啊,什么,那个,不行啊。”
金木瞪大了眼睛,连忙摆手。
“那么,你想被月山吃掉吗?”
“这,这也……”
金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真是的,都为了你跑到这里来了,如果你死了的话,我轮休的日子就少了一天了,笨蛋。”
董香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
“那么,余兴节目到这里也该结束了。”
月山微微侧过脸,目光轻飘飘地扫向贵未,那语气就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可就在这时,西尾锦的身影突兀地再度站起。
他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怒火,猛地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月山习的肩膀。
“喂喂,你也真是个烦死人的家伙啊!”
“啰嗦!”
西尾锦挤出这几个字。
月山习瞬间转身,脸上闪过一丝嫌恶与恼怒。
他用力一甩,将西尾锦整个人抓起来,然后重重地朝着地面摔去。
紧接着,他背后的赫子如同迅猛出击的毒蛇,瞬间探出,朝着西尾锦的身体疯狂地穿刺而去。
每一次穿刺,月山习都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吼叫:“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终于,西尾锦的身体不再动弹,瘫倒在地上。
月山习这才停下动作,脸上重新浮现出那副看似优雅的笑容,轻声说道:“呵呵,我们可要和平相处哦,西尾君。可不能妨碍我呦。”
说着,他转身面向贵未,抬起脚,刚准备有所行动。
突然,月山习感觉自己的脚腕被一股力量紧紧抓住,那股力量虽然微弱,但却透着一股坚韧不拔的意味。
“什么?”
月山习惊讶地低头看去。
“我已经…… 什么都…… 没有了……”
西尾锦用尽全力,从喉咙里挤出微弱的声音,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依旧坚定无比,“除了贵未以外,已经…… 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敢对她出手的话,我就会杀了你的!就算是拼上我这条性命,死也要杀了你!”
尽管气息微弱,但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董香和金木完全被西尾锦的顽强震惊了。
此时的西尾锦,周身满是触目惊心的伤口,血肉模糊,气息奄奄,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早已到了濒死边缘,死上几遍都不足为奇。
可他偏偏还强撑着,散发着令人动容的坚韧。
“究竟是什么,能让西尾学长做到这种地步?”
金木瞪大了眼睛。
他下意识攥紧拳头,内心泛起一阵无力感。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双手,暗自思忖,“我的赫子使不出来,难道真的是因为每天只靠方糖维持,营养匮乏所致?”
金木抬眼,正好瞧见月山习一把将西尾锦提了起来,西尾锦那毫无血色的脸上却依旧透着一股执拗。
“再这样下去…… 西尾学长必死无疑。”
月山习之前说过的话在金木脑海中不断回响:“如果说赫子是引擎,人肉便是汽油。长期食用劣质食物,身体机能就会像生锈的机器,只能发挥出相应微弱的力量。”
金木猛地一怔,似乎瞬间抓住了什么关键。
“董香,如果全力以赴,你和月山相比,谁更强?”
董香微微皱眉,目光紧紧盯着场上的局势,沉吟片刻后说道:“不清楚,之前交手是不分上下。”
“那个,董香,我有个想法……”
金木凑近董香,压低声音,快速地说出自己的计划。
与此同时,月山习满脸嫌恶,再次将西尾锦重重地甩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真是伤脑筋啊,你还不认输吗?再这样下去,你可真的会被我杀掉哦。”
月山习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语气里满是不屑。
“月山!”
一声怒喝传来。
月山习闻声转头,挑眉道:“嗯?”
只见金木和董香并肩站起。
月山习心思一转,但还没猜到他们的意图。
“要上了哦。”
“嗯。”
金木紧张地点了一下头。
董香轻轻点头,发丝随着动作微微飘动。
她缓缓靠近金木,动作轻柔却又透着坚定,微微拨开金木的衣领:“之后,别看我的样子。”
紧接着,董香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尖锐的牙齿刺入金木脖颈。
“啊!”
金木闷哼一声,身体微微颤抖。
月山习见状,瞳孔猛地一缩,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与愤怒,嘶吼道:“那可是我的啊!”
他瞬间释放出甲赫,那坚硬的甲赫裹挟着磅礴的力量,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朝着董香和金木冲去。
然而,刚一靠近,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狠狠弹开。
“他是你的?你是白痴吗?在这里……”
董香缓缓抬起头,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她的双眼已经变成了骇人的赫眼,周身气息陡然攀升。
身后,猩红色的羽赫缓缓展开,如同一对燃烧的翅膀,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可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你的!”
董香宛如一阵迅猛的疾风,裹挟着凛冽的气势,眨眼间便冲到月山习面前,右拳呼啸着朝着月山习轰去。
此刻的她,身后猩红色的羽赫微微颤动,源源不断地为她提供着强大的加速力,与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战斗气息。
月山习见状,不慌不忙,冷哼一声,迅速将自己坚硬的甲赫缠绕在右手上,形成一道坚固的防御屏障,横挡在身前,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悠悠说道:“冷静点嘛,雾岛小姐。”
董香一击未中,没有丝毫停顿,顺势抬腿,朝着月山习猛地踢去。
在踢中的瞬间,她借着反作用力,身体迅速向后推开。
与此同时,羽赫之中陡然射出无数形似羽毛的尖锐物体,密密麻麻地朝着月山习袭去,展开了一场细密且凌厉的攻击。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攻势,月山习顿时有些招架不住,手中甲赫的防御虽强,但在如此密集的攻击下,也开始出现破绽。
那些尖锐的“羽毛”不断撞击在甲赫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更有不少突破防御,在月山习的身上划开一道道血口子,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他的衣物。
“轰!”
一声巨响传来,在董香持续不断的强大攻击下,月山习引以为傲的甲赫竟然轰然破碎,化作无数碎片飞溅开来。
月山习整个人也失去平衡,踉跄着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好厉害,这就是董香的赫子吗?”
金木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撼与惊叹,下意识地捂住右边脖颈处被董香咬过的地方,喃喃自语道,“居然能够把他逼到这种程度。”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躺在地上的月山习,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那笑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只见他身上的伤口处不断冒着热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月山习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死死盯着董香,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我很高兴啊,雾岛小姐。能与同为羽赫中实力最为接近的赫子作为对手,而且还让我的甲赫遭受如此重创。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这样强大的你,呵呵呵呵呵呵……”
说话间,月山习手上环绕的甲赫形态陡然一变,瞬间化作一副又宽又长的大刀,刀身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他双手紧紧握住刀柄,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带起呼呼的风声,随后猛地冲向董香,口中疯狂地叫嚷着:“那个时候的热情,似乎复活了呢!我要把你的脏器装饰在金木的周围,你好好对我施以你的恩惠……表示感谢啊!让我来将你切成方块吧!”
月山习冲到近前,猛地将大刀高高举起,朝着董香狠狠砍去。
一时间,周围的桌子椅子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四处飞溅。
然而,月山习这全力的一击,却落了个空,董香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董香身后的羽赫猛地一振,如同喷射引擎般爆发出强大推力。
凭借着羽赫赋予的超凡速度以及自身本就敏捷的身手,她瞬间化作一道残影,鬼魅般闪到了月山习的身后。
月山习察觉到背后的威胁,脸色骤变,不假思索地回身攻击。
他的手臂上甲赫闪烁,或刺或扫,攻势凌厉。
可董香反应极为迅速,背后的羽赫瞬间展开,如同盾牌一般,一次次精准地挡下了月山习的攻击。
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沉闷的声响,力量的余波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
月山习见势不妙,脚下用力一蹬,身体高高跃起,跳到了上面一层。
董香怎会给他喘息之机,乘胜追击,脚下轻点地面,如离弦之箭般向上冲去。
冲到月山习近前,她右拳高高举起,裹挟着羽赫的力量,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月山习狠狠轰了上去。
这一连串迅猛的羽赫攻击,打得月山习措手不及。
他只能手忙脚乱地挥舞着甲赫进行防御,被逼得连连后退。
每一次后退,脚下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脚印,足见董香攻击的强大冲击力。
紧接着,董香瞅准月山习防御的破绽,一记重拳击出。
这一拳力量惊人,直接将月山习打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朝着下面一层坠去。
月山习的身体砸落在地,顿时激起大片灰尘,弥漫开来,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你真的很不错,雾岛小姐。”
在灰尘之中,月山习的声音传来。
只见他双手紧紧抓住一把椅子,借助椅子的支撑,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诡异的神情,缓缓说道,“没办法了,我原本并不打算这么做的。但是在战略上……”
说着,他突然掏出一块手帕,然后猛地朝着桌子上被绑着的贵未冲了过去。
“……我要吃了她!”
月山习疯狂地嘶吼着。
“什么!”
董香和金木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月山习竟然如此卑鄙,打不过就打算对毫无还手之力的贵未下手。
就在月山习距离贵未仅有一米之遥时,一只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手从旁边伸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抓住了他的衣领。
“西尾锦!”
月山习看到这只手,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再也无法保持淡定,狰狞地喊道:“你难道是僵尸吗?”
他双脚疯狂地踩踏着西尾锦的脸,嘴里不断叫嚷着:“快放手!快放手啊!放开!放开!放开!放开!”
然而,西尾锦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只手如同焊在了月山习的衣服上,始终牢牢地抓着,纹丝不动。
月山习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愤怒,大声吼道:“你快给我适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