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峮的话让本就表情严肃的邵怀屿脸上又蒙了一层寒霜。
“这姑娘身子本来就弱,又喝了大半年的药。”
“她下地走路倒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将药停了再稍微针灸几个疗程就可以,可想彻底调养好恐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邵怀屿手中的香烟就那么燃着,并没有吸。
紧锁的眉头让那张本就痞气张扬的脸上多了些许深沉。
“你就告诉我,需要怎么做能将她治好,让她健健康康的生活着。”
听到这话娄峮摇了摇头。
他叹了一口气后才幽幽说道,“三少,现在不是钱和药的事,是她的心态有很大的问题。”
“长时间的郁郁寡欢、思虑过重,都不利于身体的康复。”
邵怀屿想到了昨天小姑娘半夜做噩梦的场景。
就看追风咬自己衣服的熟练程度,恐怕这几个月它没少这样把郁南嫣叫醒,也怪不得自己那天从露台上来时追风一直困得直打瞌睡。
从被父母疼爱的掌上明珠,到整日提心吊胆的孤女。
巨额的遗产早已不是一种保障,还会吸引虎视眈眈的亲戚们。
只靠小姑娘自己的力量不仅守不住这些财产,反而有一天还会被人彻底算计了。
“无论有多难,我总要试一试,现在她的父母都不在了。”
邵怀屿神色冷淡的盯着虚空中的一个点,侵略感十足的眸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
“如果我不能继续保护她,陪伴她,那我还算什么男人,也不配喜欢她了。”
“三少!你是疯了吗!”
娄峮被对方这番恋爱脑上头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走到邵怀屿身边,警惕的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将声音压的很低。
“当初老爷子不同意你去开什么安保公司,你不惜和他决裂了,哪怕是身无分文也要从家里跑出来。”
“现在老爷子为什么处处给你使绊子啊,那不就是为了让你回去继承家业吗。”
娄峮面上没有了刚才的轻松嬉闹,一字一句皆是真心实意。
“哥,郁家在港城也是能排的上号的,那郁小姐的腿明明没有病,可为什么每个医院都说她有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父母的死也是一场阴谋啊!”
娄峮和邵怀屿从小在一起长大,他父亲更是邵家最倚重的医生。
如今他们家背靠着邵家在法国开了几家小有名气的私立医院。
昨天娄峮一接到电话,就片刻没敢耽误的偷偷跑了过来。
可越查越是心惊,这明显不是他们几个人就可以解决的事。
“大哥啊,你还不明白吗?这不是法国更不是摩洛哥。”
“除非你回去求老爷子帮你,不然光靠着你我,很难护住你的心上人啊!”
娄峮的话也是邵怀屿现在的顾虑。
他当然知道小姑娘父母的死也有很大的问题。
更清楚自己现在能力有限,在郁南嫣二十岁接手公司以前,这些人肯定还会有所行动。
那如果……他把小姑娘带出国呢?
指尖的烟已经快燃到了尽头,耳边又响起了娄峮的劝告声。
“再者说你找这祖宗的气性太大,她自己不调节心态,别人做的再多都是白搭。”
这句话邵怀屿却是不怎么赞同。
“她经历了这么多事,没有安全感是再正常不过了。”
他将手中那只抽了一口的香烟捻灭。
“你还能指望她心如止水的接受这一切吗?换成是你,你能什么反应都没有?”
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娄峮啧一声,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的确说的有些不近人情。
可他还是无奈的嘟囔了一句。
“很多事情都很难改变的,就像小泰迪见到大点的狗就会叫,这就是泰迪的本性。”
娄峮的话音刚落下,就听到门口响起了一道娇俏清冷的女声。
“你在说我像泰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