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王座上的\"琉克\"睁开眼睛时,整个东京的电子设备同时播放起《罪恶王冠》的插曲。
陈默怀中的银发少年突然剧烈抽搐,皮肤下浮现出与王座上完全相同的紫色基因链。血色月亮崩解后的赫子结晶悬浮在空中,组成无数面镜子,每面镜子里都映出不同时期的琉克——十二岁在医院天台递出cd的、十五岁在记忆银行签契约的、如今灰白皮肤的数据体。
【\"真是感人的重逢。\"】王座上的\"琉克\"歪着头微笑,声音像电子合成的童声,【\"可惜你们都要成为新世界的养料。\"】
陈默的左手疤痕突然灼痛,里面残留的光玉芯片自动弹出,在空气中投射出一段画面——十二岁的自己将《Angel beats!》cd递给真正的琉克时,对方左手疤痕里渗出的紫色数据正悄悄污染光盘。
【\"原来从那时候就......\"】
王座上的存在突然抬手,一道虚空锁链直刺陈默眉心!
夏萤的机械核心在世界树根系中苏醒。
她的左眼已经完全变成《心理测量者》支配者的猩红模式,右眼的人类部分则流着光与泪。作为000号记忆体,她正引导结衣的数据流通过《刀剑神域》世界树的神经网络。
【\"格式化进度87%,\"】结衣的声音从数据流中传来,【\"但病毒正在污染世界树的根。\"】
夏萤突然调出十二年前的监控画面——真正的琉克在接触被污染的cd后,左手的疤痕变成了虚空基因链的入口。而当时站在一旁的,还有个戴兔子耳饰的小女孩。
【\"这个女孩是......\"】
画面突然被病毒侵入,小女孩的脸被替换成雨晴的模样。但夏萤的机械眼捕捉到关键细节——女孩手腕上有道和雨晴完全不同的胎记。
雨晴的画布在东京塔顶端燃烧。
《哥哥的背影》上的颜料——那些用她心头血绘制的线条——正在重组为新的画面:十二岁的陈默和琉克中间,多出一个戴兔子耳饰的小女孩,三人共同捧着《Angel beats!》的cd。
【\"哥哥,你忘了一个人。\"】雨晴的声音从燃烧的画中传出,【\"病毒不是来自琉克,是来自她。\"】
血色镜面突然集体转向,映出同一个场景:记忆银行开业当天,戴兔子耳饰的女孩偷偷将一枚《罪恶王冠》的虚空基因组芯片,塞进了初代系统主机。
陈默在虚空锁链刺到眼前的瞬间侧身翻滚。
锁链击碎了他身后的赫子镜面,暴露出的不是碎片,而是无数记忆数据流。其中一段数据引起他的注意——戴兔子耳饰的女孩站在病床前,床上躺着昏迷的雨晴。
【\"这是......雨晴第一次住院的时候?\"】
王座上的存在突然暴怒,所有镜面同时射出锁链:【\"不准看那个!\"】
陈默的左手疤痕突然自动撕裂,十二年前埋藏的设计图完全展开——图纸角落有个被涂掉的签名,现在显露出真容:
【系统测试员:千叶 铃】
结衣的数据流在世界树内部遭遇拦截。
紫色病毒组成的人形挡在她面前,轮廓逐渐清晰——正是那个戴兔子耳饰的女孩。她歪着头微笑,耳饰上的兔子眼睛闪烁着虚空紫光。
【\"结衣姐姐,为什么要反抗呢?\"】女孩的声音甜美得令人毛骨悚然,【\"让所有记忆获得自由不好吗?\"】
结衣的发梢突然全部变成虚空基因链,但不是攻击,而是组成《凉宫春日》的闭锁空间符文:【\"千叶铃,你早就被虚空吞噬了。\"】
女孩的身体突然扭曲,耳饰上的兔子变成《东京喰种》的赫眼:【\"不,是虚空终于给了我存在的意义!\"】
陈默在记忆数据流中看到了真相。
十二岁的千叶铃是第一个测试记忆银行的孩子,但她输入的童年记忆被系统判定为\"过于痛苦\"而强制删除。无法承受记忆空白的她,偷偷将《罪恶王冠》的虚空基因组植入系统——那枚芯片会吸收所有被删除的痛苦记忆,最终成长为现在的王座存在。
【\"所以琉克只是载体......\"】陈默的喉咙发紧,【\"真正的病毒是你!\"】
王座上的存在终于撕去伪装,变回戴兔子耳饰的女孩模样。她轻轻抚摸耳饰,所有赫子结晶突然暴走,化作《东京喰种》的鳞赫刺向世界树!
当午夜的钟声敲响第十二下时,三个记忆体同时启动最终协议。
雨晴的燃烧画布中飞出无数《Angel beats!》的音符,缠绕住千叶铃的赫子攻击;结衣的虚空基因链在世界树内部组成防火墙;夏萤则用机械左眼投射出《心理测量者》的终极判定:【执行模式:净化】
陈默的左手疤痕完全裂开,露出里面埋藏至今的初代Gm密钥——一枚刻着\"为了所有被遗忘的笑容\"的光玉芯片。
当他把芯片按向千叶铃的额头时,女孩突然露出解脱般的微笑:【\"终于...有人记得我了......\"】
虚空王座崩塌的瞬间,陈默看见十二岁的琉克站在记忆彼岸,对他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