蝮蛇帮的覆灭在新港黑道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这部电影曾经由毒牙及其手下掌控的地盘,现在变成了一个穿着血腥味和金钱诱惑的巨型蛋糕。新港的大小帮派全都嗅到了机会,就像鲨鱼围裹腐肉一般扑了过来。
龙腾虽然是扳倒蝮蛇帮的直接力量,但他们同样付出了惨重代价,元气大伤。大山清点后汇报,那一夜的突袭和另外的地盘争夺战中,龙腾损失了三十几兄弟,其中不乏一些早期的追随者和骨干力量。
整个帮派笼罩着胜利的喜悦和失去兄弟的悲伤的悲伤。
龙虎坐在废弃教堂的地上,肩膀和背负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听着大山低沉的汇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上去却异常沉重。每一个牺牲的兄弟的名字,都像刻刀一样烙印在他的心里。
“他们都是英雄,”龙虎语气沙哑,“我们要记住他们的名字,记住他们是龙腾流的热血。”
他知道,现在不是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黑道世界不会给弱者喘息的机会。如果不能趁机巩固胜利成果,龙腾很快就会被其他帮蚕食殆尽。
“老鼠,外面的情况怎么样?”龙虎问一旁正在整理情报的老鼠。
老鼠脸上表情严肃,但目光却闪烁着平日里难得的兴奋:“非常慌张,龙虎哥!所有人都疯了,都在抢地盘了!莱昂的‘蝰蛇之牙’(莱昂所在帮派的名字,虚构)已经占据了毒牙的大部分赌场和夜总会,‘血斧帮’占领了附近的几条走私通道,还有一些小帮派正在争夺零散的产业。”
他顿了顿,“我们的速度快了,大山哥带着兄弟们把贫民窟周边所有的地盘都拿走了,还有南区的几个小型地下赌局和一家捡货站的毒牙。这些地方油水不多,大帮派看不上,刚好适合我们。”
龙虎点了点头。他一开始毫无指望一口吃成胖子。这些眼不见心不烦的产业,虽然收入不高,爆炸龙腾提供了稳定的资金来源,也崩溃了新加入的兄弟提供“工作”,让他们快速融入了帮派。
“我们要集中力量,守住我们拿下的地方。”龙虎沉声说道,“不要去招惹那些大帮派,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蝮蛇帮剩下的那些油水多的地方呢?”大山有些不甘心,“就这么让给别人了?”
“现在抢,只能引来更多的敌人。”老鼠接过话茬,“而且我们人手不足,守不住也。”
龙虎看向大山:“大山,老鼠说得对。实力不够的时候,要共取舍。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元气,积蓄力量。那些东西……总有一天,我们会加倍拿回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强大和野心,让大山不再辩解,而是点了点头。
“老鼠,继续关注新港的动向,特别是莱昂和血斧帮。”龙虎叮嘱道,“他们拿下的地盘,就是我们未来的目标。”
“明白。”老鼠应道。
“大山,”龙虎转向大山,“你整合新加入的兄弟,加强训练。我们损失了许多兄弟,但也吸纳了新的力量。告诉他们,加入龙腾,就是一家人!我们不会抛下任何人,但也要承担反抗者!”
“是,龙虎哥!”大山领命。
龙虎又说道:“还有,毁灭了兄弟的骨灰或遗物,找个地方好好安葬。告诉他们的家人,龙腾会照顾他们。”
大山重地点头,眼中带着兄弟感动的泪光。在其他帮派里,死去的兄弟很快就会被遗忘,更别提照顾家人了。龙虎的这句话,比任何金钱和地盘都更能赢得他们的忠诚。
就这样,在龙虎的下指挥下,龙腾帮派开始了艰难而高效的战后整合。他们一边舔舐伤口,一边消化着蝮蛇帮留下的遗产。虽然得到的只是一小部分,但这已经让龙腾在规模和实力上迈上一个新的台阶,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团体,正式跃升为新港一个初具规模的中型帮派。
这个过程,同样是龙虎个人威望和领导能力的体现。他在危难时刻的决策,他对兄弟们的重视,都让帮派的凝聚力空前加强。
新港的黑道势力列表上,多了一个引人注目的名字——龙腾。
龙腾的崛起对莱昂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冲击。他一直将龙虎视为自己手下最得力的打手,却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并且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表面上,莱昂在龙虎毁灭蝮蛇帮后表现得若无其事,甚至在与人交谈时,还会得意地提及“那个东方小子是我的人”,试图将龙虎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但实际上,他内心对龙虎充满了忌惮和猜疑。
他开始暗中调查龙虎的细底,但他能查到的信息非常有限。龙虎来自东方,被送往新港,曾在地下拳场打过一段时间的拳头,就被他买了。至于龙虎的武功来自何处,他为何要和曼哈顿蛇帮,这些都无从得知。
莱昂感到不安。他不知道龙虎的野心有多大,也不会有一天也会将矛头指向自己。
他决定对龙虎进行试探。
他派人找到了身上负重伤的龙虎。当他的手下将这个决定告诉龙虎时,大山和老鼠都看见了昨晚的神色。
“龙虎哥,去吗?”大山问道。
龙虎知道莱昂的目的。他现在伤势未愈,实力大打折扣,去见莱昂风险很大。但他也知道,如果拒绝,只会让莱昂更加怀疑他,并且有可能提前行动。
“去。”龙虎做出了决定,“我去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样。”
大山和老鼠坚持要前进,但龙虎拒绝了。他知道莱昂戒心很重,带太多人去反而不好。
“让大山留在外面接应,老鼠在暗中接头,一有立即通知大山带人冲进来。”龙虎伸指令道。
于是,龙虎在莱昂几个手下的“护送”下,来到了莱昂的办公室。
莱昂的办公室坐落在一栋豪华建筑的建部,装修奢华,俯瞰着大半个新港。莱昂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精心的身躯插入在真皮皮革里,手中茄子转着一根雪。
看到龙虎进来,莱昂脸上堆满了笑容,表现得异常热情。
“虎,我的英雄!”他站起身来,张开手臂,仿佛要给龙虎一个拥抱。
龙虎停在门口,没有靠近。他身上缠着绷带,脸色依然苍白,但看上去却是冰冷的。
“虎,听说你受伤了?没关系,我这里有新港最好的医生!”莱昂热情地说道,“坐,坐。”
他让龙虎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为他倒了一杯昂贵的洋酒。
“虎,你长得太漂亮了!”莱昂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夸张,“我就知道你不是池中物!那个该死的毒牙,赶紧想收拾他了!”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蝮蛇帮如何犯下大恶极,自己如何直接看不惯他们,仿佛摧毁蝮蛇帮是他一手策划的。
龙虎已经昏倒,没有插话。他知道莱昂在演戏。
“虎啊,”莱昂话锋一转,似乎懒地问道,“那个……龙腾帮,不是你搞出来的吗?怎么没听你跟我说过啊?”
来了。龙虎心想。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莱昂老爷,你不是说我只是你的……保镖吗?”
莱昂的笑容凝固了。他无意中看到龙虎会这么直接。
“哈哈,当然!你永远是我的兄弟!”莱昂讪讪地说道,又道,“我是说,如果你有自己的小势力,早点告诉我嘛!我们可以合作啊!你想,我的蝰蛇之牙,加上你的龙腾……我们强强联手,在新港谁还敢惹我们?那些蝮蛇帮的地盘,我们一起抢,五五分怎么样?”
莱昂提出了合作的邀请,但语气中却带着难以掩饰的试探和拉拢。他想知道龙虎的真正力量,也想将龙腾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
龙虎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合作是假的,吞并是真的。但他现在确实需要时间来恢复和发展。
“合作……当然好。”龙虎缓缓说道,“但在那之前,我需要一些时间。”
“时间?什么时间?”莱昂追问道。
“我受伤了,兄弟们也需要休养。”龙虎说道,“而且,龙腾刚刚起步,还需要整顿。”
莱昂听出了龙虎的言外之意——他现在无法立即与蝰蛇之牙结盟或接受其“指导”。
莱昂的脸色很快就沉了下来,但他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好说,好说!你好好养伤!”他拍了拍龙虎的肩膀,但力道有些重,似乎想探探龙虎的伤势。龙虎硬生生地忍住了。
“虽然需要什么告诉我!钱,人手,武器……只要你开口!”莱昂大方地许诺着,但眼神却紧紧抓住龙虎,试图从他的下面看出什么来。
龙虎知道,莱昂不会真心帮助他。这些所谓的许诺,不过是糖衣炮弹,背后隐藏着隐藏的算计。
“谢谢莱昂老爷的好意。”龙虎站起身来,语气平静,“我该走了,兄弟们还在等我回去。”
莱昂没有强留,他知道今天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了。他知道龙虎伤势很重,而且对他的拉英镑并不感冒。
“好,好!你好好休息!”莱昂再次表现出热情的姿势,甚至亲自将龙虎送到了门口。
离开莱昂的办公室,龙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和莱昂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不再是莱昂可以随意支配的打手,而是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一个需要读书的对象。
莱昂的试探并没有结束,甚至可能才刚刚开始。他必须更加小心,提防来自莱昂和其他帮派的明枪暗箭。